白绫稚愣住,随后连忙开口:“陛下恕罪,只是这几次,从最开始的赵筠儿,到已经被处死的赵逢垣,都透出我爹娘的死恐怕不一般。”
“臣女自小就没了爹娘,寄人篱下,所以有一点线索,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臣女不敢质疑陛下的决定,还请陛下责罚!”
她的手臂都在颤抖。
虽然知道皇帝仁慈,但是忽然被如此质问,还是在这种环境下,实在是叫人慌张。
皇帝忽的笑起来。
“行了,朕就是吓唬吓唬你。”
白绫稚有些茫然的抬头,吓得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皇帝叹口气:“你去查吧,白爱卿忽然被杀,对朕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那段时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过了半年多才算是安定下来。”
“大理寺当年草草结案,也实属没办法,毕竟排查了所有可疑的点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白绫稚有些不可思议似的:“您的意思是,放开手让我去查?”
她觉得像是有个天大的馅饼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
皇帝点头,叹口气:“你既然有疑点,那就去查。朕一直觉得对不起白家,倘若你能查到关键性证据,朕定还白家一个真相。”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
“朕也觉得大理寺可能有些问题,但暂时动不得,所以只能先委屈你。”
他看着白绫稚:“更何况,下毒的人还在暗处。他都能嚣张到给朕下毒,显然是无所畏惧。”
白绫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银针,把脉诊断,竟然和苏楮墨的症状是完全重合的。
的确是同一个人。
的确很嚣张。
嚣张到甚至都不掩饰自己的痕迹,连毒都懒的再换一换。
白绫稚一边给皇帝施针,一边琢磨:这唐家是不是做过许多这种事?
他们疯成这样,皇帝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找不到证据么?
皇帝解了毒,终于精神好了几分。
“回去吧,现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恐怕那人不会放过你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必要时,朕会站出来的。”
这相当于是给白绫稚兜了个底。
白绫稚点头:“我们一定会早日查出证据,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皇帝朝着她笑笑:“去吧,瑞王肯定担心坏了。”
他的目光里带着些促狭,白绫稚脸色一红,忙不迭的转身离开了。
瑞王府依旧灯火通明。
白绫稚靠近书房的时候,里面的人还在说话。
“主子,白家那边暂时还查不到任何线索,但您……真的确定一起调查白家么?”
“当年您被白家可是差点逼死了,连陛下都不愿意插手管。如今又是白家又是皇帝,您怎么还都要管上了?”
苏楮墨的嗓音沉沉。
“白绫稚那边呢,查的怎么样了?”
“这毒的确中的蹊跷,更何况如今陛下也中了毒,恐怕她的嫌疑最大。你先去……”
白绫稚猛地推门而入,脸色阴冷的可怕。
“苏楮墨!我在皇宫里的时候,你可有半点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