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趁着月色摸出了瑞王府,和云晴朝着一个方向迅速前进。
距离那湖水越近,白绫稚的心虚就越发不安稳起来。
万一真的是苏楮墨做的呢?
她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云晴搀扶着白绫稚上船,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那位老者的住处。
这边算的上极度荒凉了,院子也是单独的,几乎是哪边都不靠。
白绫稚迅速赶过去,和看守的人接头,随后掏出银针迅速检验。
没中毒,没有其他外伤,唯一的致命伤,的确只有胸前的剑伤,一剑毙命!
白绫稚又仔细检查起来。
云晴有些忐忑的看着她严肃的侧脸:“主子,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只凭着剑伤很难抓住真凶。”
可眼前的人,却忽的笑起来:“就是苏楮墨,他甚至是亲自赶来的。”
她嗓音清冷:“他前两日中毒,我给她解毒的药方,有一味香草作为调味。这种香草的气息比较浓郁,喝完之后还能残留在体内一段时间。”
“这伤口,有残留的味道。”
云晴猛地站起来,盯着早就死透的老者,一时间几乎难以接受。
白绫稚看上去十分冷静,她将老者全身仔细检查,确定没有其他遗漏的信息,这才定了定心神。
“你把这位婆婆的尸首先带回凌云阁,我回府一趟。”
云晴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匆匆离开。
白绫稚捏着小盒子,面色阴冷的望着那片湖水,钻进了船里。
船已经很破旧,但她还是在里面闻到了十分微量的香草的气息。
还没等她在找什么,船身忽然摇晃了几下,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钻进来。
“白绫稚,你孤身到这么远的地方,为何不同本王说一声?”
是苏楮墨。
他显然是急着赶路,气息都还没喘匀。
白绫稚见到他,忽的笑起来:“正好,我也不用回去了。”
船是刚刚看守的人在划,白绫稚听着外面的水声,眼眸眯起来。
“苏楮墨,你受伤了。”
她笃定的看着男人。
苏楮墨一愣,随后伸出手,手腕处的确有一道伤口,不是很重,更像是擦破了皮。
白绫稚的心狠狠坠下来。
若是刚刚她只是推断,那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
怎么就那么巧,这老者死了,身上残留着苏楮墨身上的香草气,而这男人,又恰好受了伤?
苏楮墨见女人不说话,一时间有些慌张:“你……大半夜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那院落,只觉得有些眼熟。
白绫稚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冷笑两声:“自然是来见证你的杀人现场。”
苏楮墨的手颤了颤,他盯着手上那道划痕:“就凭这个?”
见女人点头又摇头,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还记得唐家神不知鬼不觉给我下毒的事么?他们既然有能耐做成这样,为什么没能耐冒充本王杀人?”
他死死地攥住白绫稚的肩膀。
“你该想到的,不是么?”
白绫稚却紧紧的盯着他:“你身上还有其他伤痕吗?为了防止后面还有其他的事发生,不如你一次性都告诉我。”
男人微怔,随即笑着松开她,手放在侧腰的系带:“好,那你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