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隐秘的想法呼之欲出,可她不敢确定。
苏楮墨保持刚刚的姿势没有动,手轻轻落在她的嘴角。
“嗯。”
他嗓音透着些温和:“只是,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娶你。”
陈年旧事被揭开,白绫稚有些恍惚起来。
苏楮墨缓缓开口:“我和白家的交集,其实也仅限于针锋相对。刚刚冥华说的都是假的,他也说了,是伪造的。”
他坐下来,和白绫稚四目相对。
“白家曾经的确有过困难的时候,那时你大概还不记事,本王奉命去帮忙。那时我也不受重视,在皇子当中甚至都没办法脱颖而出。”
他笑起来:“但那个时候,你仰着头,很认真的告诉我,说我一定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白绫稚是真的不记得了。
苏楮墨叹口气:“就算没有救命恩人的这一份恩情,本王也不会放任你真的没人管。”
女人微怔,有些不敢信的抿嘴:“那你知道,那人为什么唯独把我留下吗?”
为什么她爹娘全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
苏楮墨摇头:“迟未也在查,只是到现在都没查出一个叫人满意的结果。”
白绫稚又重新躺了回去。
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她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苏楮墨盯着她,神色越发温和起来:“白家的确做了不少错事,几乎要将整个瑞王府逼近绝路。但即便如此,因为还有你在,我愿意相信,这其中有隐情。”
他的嗓音也染了几分温柔。
白绫稚这才点头:“明儿个我们去陛下面前演戏吧。”
她翻了个身,正对着苏楮墨。
“这事儿既然是唐家做的,他不就是想让我们继续吵的不可开交么?既然如此,我们直接闹到陛下面前,说要和离,你看如何?”
男人愣了好半天,显然有些纠结:“可万一陛下真的同意了呢?”
白绫稚逗他:“你试试?”
苏楮墨心里有数了,咬牙切齿的去掐她的脸,却被躲了过去。
这一夜,白绫稚两人睡得都很好。
而唐家那边,因为太过兴奋,几乎是一夜未眠。
他们太像看看白绫稚两人会闹成什么样子,也太想赶紧让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只要他能达到目的,从今往后,太子就是他最强有力的靠山,而他整个唐家,尽管为所欲为,再也不怕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止不住的激动。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正准备去瑞王府探探究竟,顺带着再去看个热闹,没想到就等来了皇宫里的人。
“陛下让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那宫人恭恭敬敬,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唐老爷十分欣喜。
难道……瑞王府的两个人这么快就已经分开了?
太子这是知道了,所以在皇帝面前美言了几句,他们整个唐家要跟着鸡犬升天了?
一想到这里,唐老爷就神采奕奕的披了个披风,给这位公共大大方方的塞了点赏钱,就美滋滋的进了宫。
皇宫里隔着很远,就能听到里面的争吵声,还有女人的哭声。
唐老爷微怔,心里忽然有了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