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缓慢的摇头:“我只记得一次,就是太子苏烨玄非要我许诺的那次。”
苏楮墨唇角微勾:“对,就是那一次。”
女人瞪大眼睛,男人嗓音清冷温和。
“你当然没印象,当时本宫就站在高台之上,觉得你十分有意思。”
他的嗓音透着些愉悦:“只是可惜了,你只进宫过那一次,本王动用了当时能动用的一切手段,竟都不知道你是谁。”
白绫稚明白了。
“所以,你是在娶了我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的?靠什么发现?”
苏楮墨的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自然是靠感觉。你给我解了大概两次毒之后,我就越发觉得你和小时候那个人很像。”
“如今太子主动说漏了嘴,那自然就是你了。”
白绫稚盯着他看:“你和太子的竞争关系为何会变成这样?陛下早早给你封了王,难道不是早早的就没有竞争力了么?”
苏楮墨摇头。
“对于太子来说,只要我还活着,还有一口气,他都不会放松警惕。”
他叹息一声:“你别看太子表面看起来并不算聪明,但实际上手里掌握着的人脉和资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来,忽的又笑出声。
“所以我们白家惨遭灭口,会不会是太子的授意?”
苏楮墨也已经冷静下来。
“既然白家是无辜牺牲的,而唐家和赵逢垣,恐怕早早的就已经是太子的爪牙。这么看来,的确很有可能。”
他抿着嘴:“而且我一直很奇怪,太子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我们?除了私心之外,恐怕还有别的原因。”
白绫稚唇角微勾:“这好办。”
她打了个响指,冥华应声出现。
白绫稚嗓音清冷:“从现在开始,秘阁和太子彻底划清界限,让秘阁的人从最信任的人脉入手,逐渐扩散,通知他们。”
冥华点头离开。
苏楮墨的脸色带了些震惊:“你这是……”
他的手收拢:“别冒险,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打什么鬼主意。”
白绫稚轻轻点头:“我就是要逼着他,狗急跳墙。他不是有底牌么,不是无所畏惧么,我倒要看看,他手里有几分势力是忠心耿耿效忠于他的。”
苏楮墨盯着眼前的女人,最终还是点头:“好,我会让我手底下的人配合你,有任何需要,让秘阁去对接。”
他很清楚,白绫稚这步棋虽然险,却最有效。
白绫稚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不着急,现在最要紧的,你猜猜看,唐老爷在牢狱里能活多久?”
苏楮墨皱着眉:“需要我插手么?”
女人沉思了半晌,随后轻笑:“不必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他那一双儿女,只能说,早早就成为了权势斗争的牺牲品。”
她圆润晶莹的指甲,轻轻放在他脖颈动脉的位置,声音清冷:“而你……则是牺牲品最好的嫁祸对象。苏楮墨,你哪里算得上赢?分明是被太子给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