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反正是已经听了云家的话。
更何况,当年白绫稚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可是吓人极了。
他现在也日日梦见,生怕哪一日就被杀了。
所以,现在他为了亲手中断这个噩梦,就只能让白绫稚这个贱人……
苏楮墨忽然上前一步,一拳锤在他的左肩。
血不断地往外涌,已经有百姓吓得面色惨白了。
苏楮墨的嗓音冰冷:“是云家让你这么做的吧?难道云家没告诉你,本王从前杀人不眨眼?”
他的嘴角残忍的勾起,手中的长剑横在这大汉的脖子上。
“你可知,你闹了这么多日,抹黑我瑞王府的形象,恶意栽赃陷害,该当何罪?”
那大汉胸口和左肩疼的厉害,脑子里嗡嗡作响,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绫稚也上前:“实话告诉你,当年你们做的那些事,我还有证据呢。”
“不然你以为,我凌云阁这么多年,靠什么立足?”
大汉的脸色猛地变了。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白绫稚,脸色苍白:“不……不可能,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了,你能有什么证据?!”
他死死地咬紧牙关,就是不愿意松口。
白绫稚这才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有些破烂的小盒子,在他眼前轻轻摇晃。
“你看看这是什么?”
“你再闻闻,这里面是什么味道?”
大汉在看清楚之后,忽然全身僵直,开始不住地打颤。
白绫稚轻轻的笑起来:“那些日子,我一直都在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当时肯回心转意,不为难我,我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是你们自己贪得无厌,心里净想着些恶心的是,才会让人抓住把柄。”
“这些个布条,还有里面的药粉,你真的以为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大汉并不知道这些事,只是看着白绫稚笃定的眼神,心里开始发慌。
可他还存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只是——
“虽然麻烦了些,但这种料子,从前也不多见,只要交给大理寺,这整个东凌国上上下下,买过这种料子,或者是做过衣裳的人,都能查得到。”
“就算是穷乡僻壤,半山腰上,你能确保从没有人见过你们?”
他嗓音不算冰冷,甚至都算不上咄咄逼人。
可越是这样,大汉越觉得自己可能完蛋了。
他颤颤巍巍的看着苏楮墨,忽然跪在地上:“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又有一个瘦高的男人跑过来。
“瑞王妃?你居然真的是瑞王妃?!”
这男人冷笑着,直接走过去:“当年你在江南的时候,为了得到那些个世家大族的支持,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吧?”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
这人她也认得,不过问题不大,昨晚她就都知道了。
于是她笑眯眯的开口:“怎么着,你也和这个男人一样,准备告发我,说是我做了龌龊的事,就为了得到你的支持?”
她轻轻地笑着:“只是可惜,这一位马上就要被慎刑司带走了,不然你陪着一起?”
谁知这男人忽然上前一步:“你别说这些威胁人的话,我手里是有十足的证据的。难道这不就是你当年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