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噗嗤笑出声来。
“您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什么意思?”
她歪着脑袋,满脸天真:“你是准备撤销了我的凌云阁,还是打掉我的秘阁?”
她也不客气了,直接谈判。
“陛下,说句不好听的,您大可以试试,看看这些人,到底听您的,还是听我的。”
她扬起下巴,志在必得。
皇帝微怔,随后怒不可遏。
“白绫稚!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白绫稚有些茫然的眨眼:“这怎么能叫威胁呢?这叫摆事实讲道理。”
皇帝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白绫稚!
苏楮墨的手摁在自己的长剑上,眼眸阴冷。
女人却笑出声来:“陛下,您在慌什么?堂堂一国之君,要残忍的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痛下杀手?”
皇帝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火,堵得难受!
这种情绪,和他面对苏楮墨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两人,可能原本就不该在一起!就算是为了拖垮苏楮墨,当初也不该选择白绫稚的!
这个女人,简直阴险的可怕!
他有些不甘心的将长剑收起来,这才开口:“白绫稚,你既然知道惹怒朕的下场,那么,从现在开始,乖乖让你的人手放过云家!”
白绫稚“噗嗤”笑起来。
“陛下,您莫不是被人夺舍了?怎么连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也说得出来?”
她现场的手轻轻放在桌上,不紧不慢的坐下来:“只要云家还针对我,针对瑞王府,我就永远有权利反抗。”
“当年我爹娘枉死,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但现在,陛下,您该明白,我长大了!”
皇帝的脸上似乎闪过几分迟疑,但很快又变成阴冷。
“白绫稚,你爹娘的事,朕早就说过。你只要有本事找出确凿的证据,朕立马给你翻案。你用不着每次都用这件事来博取同情!”
白绫稚更想笑了。
想当年他们白家,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却从未讨要过半点自己不该有的奖赏,甚至还经常主动不要任何赏赐!
这样世代忠良的人,一夜之间被杀,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上位者不仅不伤心,甚至还让她自己去查。
到了现在,这皇帝却说,她在博取同情?!
她若是真的想要博取同情,还用得着在皇帝面前说?
只要将他们白家遭遇的种种不公整理出来,在京城大肆宣传,效果难道不是来的更快吗?!
她死死地盯着皇帝的眼眸,嗓音泛着阴鸷。
“陛下,该不会,这件事您也有参与吧?!”
她的气势迅速就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皇帝脸色沉得厉害:“白绫稚,你给朕住口!”
苏楮墨却在这时开口:“陛下,这也不怪王妃对您不客气,毕竟您方才的言行举止,实在叫人寒心。”
“那可是曾经为您立下无数功劳的大臣!您不仅半点不关心,甚至还为难白家的孤女,难道这就是上位者应该有的宽容大度?!”
皇帝望向他:“瑞王,你是站在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