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吞了药丸,白绫稚又颤抖着给他扎针。
整整十三针迅速扎下去,她稍微缓了一下,苏楮墨依旧还闭着眼。
她将银针轻轻晃动两下,随后一一拔出。
她心跳的飞快。
前些日子她还在和凌云阁研究,这蛊虫对苏楮墨到底有没有影响。
这颗药丸,还是前两日给苏钰亭吃了之后剩下的。
如果有效的话,只能说明……
白绫稚看着苏楮墨,脸色越发苍白。
因为他发现,男人身上的血已经止住,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
是蛊虫……
可同生共死蛊,为什么会对苏楮墨产生影响?
难道自己最开始那离谱的猜测是真的?
她的手紧紧攥起来,可男人却像是身处梦魇,整个人都有些癫狂。
女人伸手扶住他,却听到他嘴里喊着“疼……”
白绫稚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却诡异的发现,他身上半个伤口都没有,甚至连带着胸口,后背,以及腿上都检查了个遍!
没有伤口,方才却渗出那么多血。
难道是从毛孔里出来了的?
白绫稚咬着牙,将人小心扶起来:“苏楮墨?你能听见吗?”
她伸手探脉,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忽然一把将人抱住,直接拉上了榻!
下一秒,冰凉的匕首就贴在了她的脖颈。
苏楮墨缓慢睁开眼,在发现是白绫稚之后,这才将匕首移开:“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将匕首收好,才有些艰难的从榻上起来。
白绫稚迅速将榻收拾好,血浸透的床单和锦被扔在地上,又将他身上的衣服帮忙换了,这才扶着人躺下。
“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
苏楮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将头扭到一旁:“没事,我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你不必担心。”
白绫稚的心一沉。
“你也知道自己身上没伤口?这情况持续几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前天吗?”
男人神色一僵,随后沉默下来。
白绫稚咬了咬牙:“是不是当时觉得心口猛地疼痛,之后就开始流血不止?”
男人不说话,白绫稚攥住他的衣领。
“苏楮墨,你可知道,就在前天,苏钰亭为了伤害我,朝着自己心口刺了一刀?”
苏楮墨终于动了。
他像是想通了似的,仔仔细细将白绫稚浑身上下看了个遍,这才开口:“你没受伤吧?”
白绫稚摇头:“当时我也晕了,根据凌云阁的说法,当时我一度停止了呼吸。”
男人的手收紧,他咬着牙,这才开口:“没错,就是前天,先是胸口疼,然后是心脏疼,再之后,忽然就开始流血。”
他仔细回忆那一日的情况。
“其实最初流血并不多,只是流汗的时候有血丝。当时我还以为是哪里刮破了,就没在意。”
“昨日的时候,忽然开始流血变多,府医找不出原因,只能开止血药。可到了今日,血流不止,在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绫稚面色沉沉。
难怪前天动静那么大,苏楮墨都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