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和白幼渊两人,和凌云阁的人讨论了许久,才终于算是确定了接下来的方向。
她刚扭头要走,就有人匆匆来报:“主子,瑞王殿下……来了。”
白绫稚有些诧异,屏退了所有侍女手下,又让人带着白幼渊离开,这才皱着眉头盯着门口。
苏楮墨走的很快,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
“稚儿,我……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他一把攥住白绫稚的手,咬着牙,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这蛊毒,对我也起作用了。”
白绫稚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
什么叫做……对他也起作用了?
苏楮墨的眼眸阴冷:“我怀疑这蛊虫是会传染的,恐怕就算是以前我没用你的血止痛,也……”
白绫稚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替他把脉。
男人看上去十分痛苦,轻微的触碰都能让他浑身发抖。
白绫稚迅速诊断完,这才收回手:“暂且没在你体内寻到有半点蛊虫的痕迹,但这件事我记下了。”
苏楮墨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是从昨晚夜里开始,发现自己只要一想到白绫稚,心就会狠狠地抽疼一下。
他本以为这是偶然,没想到今日疼的越发厉害,他才恍惚想起白绫稚的反应。
白绫稚主动远离了他:“既然如此,这些日子你还是……稍微和我保持距离。”
她体内的蛊虫已经安静多了,但她也不清楚,这样的舒服日子能过多久。
苏楮墨缓了半天,这才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绫稚:“我喝的那一点血,在昨晚恐怕还是有一点效果的,只是今日就不行了。”
“稚儿,是不是说,你血的止痛效果,只有一日,甚至可能半日这么短?”
白绫稚缓慢的摇头。
她其实并不清楚。
而另外一边——
四皇子的宫殿里,所有侍女侍卫都被赶了出去。
苏钰亭一个人呆在屋里,状若疯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竟然,竟然又把血给了那男人!”
他身形摇晃,屋里昏暗急了,只有一根可怜的蜡烛摇曳。
“那男人分明不需要,她竟然……竟然为了逃脱我的控制,硬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苏钰亭怒吼着,将桌子上的东西恶狠狠推倒在地!
无数药材粉末碎了一地,溅起一片灰尘。
云升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男人却大步走过来:“不是还有个云若柳可以利用么?你去,告诉她,只要她能杀了苏楮墨,哦不,都不用杀,只要……”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一个药包放在云升辰的手里。
“只要让她想办法,将这东西洒在他们两个身上,我就考虑给她解药,放她一条生路。”
云升辰缓缓磕头:“是。”
苏钰亭低低的笑:“我就不信,在他们两个互相不能触碰,甚至都不能想念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在一起!”
他的手捏起来,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越发阴鸷。
“等云若柳得手,你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然后……亲手杀了苏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