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将人摁在榻上,手中银针迅速扎下去!
苏楮墨已经疼的快没有知觉,这会儿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白绫稚的脸。
白绫稚攥住他的手:“撑住,听见没有?”
她很清楚,白幼渊做的那一系列事是正确的,这解药在这种时候服下去,刚刚好弥补方才药物的短缺。
她趴在他耳边:“渊儿肯定还在外面等着你,你若是昏过去,孩子会很伤心的。”
苏楮墨努力睁开眼,用力点头。
他们的孩子,如今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他的医术和准确度,虽然还有残缺,却也比凌云阁绝大部分的人要优秀。
他刚要说什么,忽然觉得心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紧接着,喉咙一阵腥甜,竟吐出一口血!
白绫稚连忙给他拍了拍后背,心急如焚。
她其实也很想给她缓解痛苦,可她体内也还有蛊虫。
蛊虫不清,她不放心。
苏楮墨觉得心里好像轻松了几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面躺下来:“稚儿……这应该不是幻觉吧?”
他喘了几口气,这才继续道:“我好像,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
他猛地咳嗽。
白绫稚探上他的脉搏,脸色一沉:“苏钰亭的那些阴谋诡计又来了。”
她的手放在他的肩头:“但你体内还有解药,两股力量冲撞在一起,你需要忍一忍。”
她沉着脸,迅速将几根银针全都集中到他的胸口。
几乎是在她落下最后一根针的瞬间,苏楮墨就感觉到身上的疼痛。
和从前蛊虫发作时候的痛楚几乎一模一样。
可很快,就有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冲刷全身,抚平所有的疼痛。
苏楮墨松口气:“比从前要好受多了。”
他眼前一阵阵模糊,却死死地攥住身下的床单:“你放心,没事。”
白绫稚一眼识破了他的伪装,犹豫半晌,忽然拿出另外半瓶解蛊的药丸,随后将东西碾碎,仔细的敷在她的脖颈处。
紧接着,她贴上来:“咬我。”
苏楮墨猛地清醒,随后摇头。
白绫稚盯着他看:“别装了,解药和毒药一起发作,只会更难受。”
“这药是我亲自做的,我能不清楚吗?”
这就是她迟迟没有服下这次药的原因。
这药做的并不算精细,伴随着强烈的痛苦,只有确定自己足够安全,才能服用。
她几乎是强行将苏楮墨的头摁在她的脖颈。
苏楮墨的确已经疼得快受不了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体内冰火两重天,除了痛苦之外,心口也在疼。
可他很清楚,倘若没有这解药,恐怕今日的疼痛远不止这些。
他咬着牙:“苏钰亭的目的,是想疼死我?”
白绫稚点头,又摇头:“他分明是知道你的心病,恐怕这次是想一并引发你的心病,双管齐下。”
弄死他,更保险。
她脸色沉了又沉:“快点!就当做也帮帮我。每次你吸血之后,我体内的蛊虫都会沉寂很久。”
“就算苏钰亭也毫无办法。”
苏楮墨心一沉,终于张口,牙齿抵上她的脖颈,重重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