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只觉得有血气冲到头顶。
他手将人紧紧箍住,咬住她的耳廓:“我说,你今日,死定了。”
他一把将桌上的卷轴挥落,随后将椅子上的靠枕体贴的垫在她的腰下。
“所以前两日,你说自己胎位很稳,是这个意思?”
白绫稚笑起来。
“怎么,现在不紧张了?刚刚不是还吓得……”
话都没说完,男人就发狠似的吻她。
“稚儿,你最好别在这种时候说话。”
“若是本王没控制住力道,哭的还是你。”
白绫稚小脸一白,随后咬牙切齿的娇嗔,就被尽数吞下肚。
迟未刚从外面回来,匆匆想要过来报告,说白绫稚已经知道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内压抑却破碎的声响。
他慌忙退出去好几步,摸了摸鼻子。
所以……这件事主子应该能自己处理好吧?
这么想着,他忙不迭的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满足,这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了。
白绫稚咬着牙,许久也只憋出一句:“你不要脸。”
苏楮墨望她:“稚儿,你莫不是忘了,刚才到底是谁主动的?”
见女人羞的要说不出话来,男人这才浅笑着转移了话题。
“本王以为……我们两个又要陷入冷战。”
“毕竟严格来说,我的确不算尊重你。”
话题又绕回来,苏楮墨有些愧疚。
“我只是希望,你能少受些伤害。你一手建立起那么多组织,被软禁的三年过得该有多痛苦。”
“我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只是一些必要的折磨而已。”
白绫稚有些诧异的抬头。
难怪是男人不声不响的就承担了一切,他这是将所有的痛苦,都当做还债了吗?
她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苏楮墨,你可能不太清楚,除了凌云阁的确花了不少力气,其他两个都很容易。”
“那三年我没有受到半点委屈,外界的议论更传不到我的耳朵里。”
她决定今日要把事情说明白。
毕竟如果这成了男人的心结,她自己也过意不去。
“我唯一受的委屈,大概就是你对我的区别对待。”
“可其实当时也没什么,我那时又不喜欢你,顶多是觉得生气。”
她缓慢的坐起来。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温和。
“苏楮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你身上背负的蛊虫,那些磨难也早就足够抵债了。”
“你别忘了,蛊虫的作用是相当于给我续命,我活着的每一年,每一天,如今都是你的功劳。”
柔柔的声音,径直扎进了男人的心里。
他只觉得心都胀起来。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和白绫稚聊过天了。
女人的身上还带着几分暧昧的痕迹,她只是随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苏楮墨的眼眸又暗了暗。
最终还是忍下。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再啰嗦下去反倒是不识趣。”
“稚儿,谢谢你。”
女人的眉眼笑得更弯,在气氛恰到好处的时候,她猛的扯住男人的衣襟。
“谢什么呀,苏楮墨,虽然这次的是一笔勾销,但还有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