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离开,并没有再看身后人的反应。
温芷柔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所有事到底有多荒唐。
可她不能不做。
苏楮墨现在虽然很好,可从前毕竟做过那么多伤害白绫稚的事。
她总该彻彻底底的将这男人测试个遍才能放心。
更何况……
南风国的皇位,伴随了多少危险和杀机,她最清楚不过。
倘若日后白绫稚登上这位置,苏楮墨却给不了她半点帮助,到时候才更难受。
温芷柔的黑眸闪了闪,最终轻哼一声。
她也不需要白绫稚领情,这都是她从前欠下的。
白绫稚这边。
苏楮墨其实只收拾了一点东西。
他走进来:“温芷柔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抱希望?”
他笑的有些玩味:“桃夭是她派来的?”
不等白绫稚说话,他就将一个精致的吊坠塞进她手里。
“这就是桃夭给我的东西。”
熟悉的触感,让白绫稚猛地低头,随后脸色就白了。
这是……
她猛地将东西扔的远远地,像是快被吓得魂不附体。
男人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我……说错话了吗,还是这东西有问题?”
白绫稚哆哆嗦嗦的摇头,随后,再也忍不住似的,竟冲到门口干呕起来!
苏楮墨脸色有些难看,许久才去将那扔出去的吊坠捡起,重新包好,然后收起来。
他伸手过来扶,女人却摇着头,苍白着一张脸。
苏楮墨抿着嘴,总觉得白绫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吃了很多苦。
等女人吐的差不多了,他沉默的端过来温水。
白绫稚喝了一整杯,才算是稍微缓过来。
她神情恍惚的往屋里走,许久才看向苏楮墨。
“那的确是我的东西。”
男人怔住,随后连忙把门关上,坐在女人面前。
白绫稚的声音微微有些飘。
“那是我娘送我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挂在脖子上。”
“但是……在南风国的时候……”
她脸色更白了。
苏楮墨有些看不下去:“别说了……”
白绫稚却咬着牙:“要说的!”
她对上男人的视线:“我第一次……被扔进蟒蛇的地窖里,带的就是这个。”
苏楮墨的脸色猛地变了!
白绫稚声音断断续续,却执拗的说了出来。
“我被倒吊在地窖的口上,挣扎不出,他们的绳子一寸寸往下挪,那些被抓进来的蛇,在闻到我身上的血腥气之后,纷纷挪动。”
“然后……我就被咬了。”
“在之后,我被扔进了这地窖,那群蛇咬着我脖子上的吊坠,将我拖到他们休息的地方……”
她气息都有些虚弱了,像是又重新经历了一切。
“然后,那些蛇像是要戏耍我似的,一个个啃咬着我的吊坠,将我拖来拖去。”
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
无力反抗,甚至没处使力。
被当做蛇的玩物,被粗粝的地面磨得浑身没一块好地方,然后……
被蛇一口吞下肚!
苏楮墨心疼的抱住她:“就是那位公主的师父干的?”
“他这么折磨了你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