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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何其熟悉,夜澜一惊,下意识回首。

拉住自己的男人着一身深蓝简装,腰间佩戴了一把似苗人侍卫用的锋利弯刀,一手执着的抓着她,一手杵着根光滑的红藤木拐杖。

单看面貌,他最多二十出头几许,刚毅的五官轮廓分明,虽与‘美男子’不沾边,可却有种独特的魅力,亦正亦邪,亦妖亦魔。

他神情有些紧张,死死抓住夜澜的手不放,用他那双空洞的眼向她望来,即便什么也看不见,也焦急的做着找寻。

此人正是她师兄夜熏熹!

师傅没有寻来,反叫师兄先找来了,夜澜心情复杂无比,迎上他无光的眸子,双唇蠕蠕,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大街上人来人往,何其热闹,独独这狭小的一方如与世隔绝,

颜莫歌默不作声的看了会儿,见夜澜拿不定主意,干脆用以清冷的眼神扫向夜熏,淡声道,“你认错人了。缛”

话罢,他强硬的去分开那人抓住夜澜的手,再没有多余的说法,牵着她就往远处行。

毕宿和参宿横身将想追的夜熏拦截,却又在夜熏不客气的喊他们‘让开’的同时,夜澜先挣了颜莫歌,匆匆道,“他听不见!”

说完已是扭头走回去,主动拾起夜熏的手,迅速在他手掌上写了几个字。

颜莫歌怔怔然,当即有些不悦。

这瞎子听不见又如何?她是他的人,既然嫁了她,和澜谷,还有她这个穷追不舍的师兄早没了关系!

可是这会儿子,夜澜哪里还顾得上管他?

得了回应,夜熏脸容上松释了几分,又问,“你和谁在一起?为何会跑到祁国来?莫非你要一辈子离开澜谷么?”

若说他前两句是关心,那这最后一句便是质疑。

仿佛夜澜想要一辈子离开澜谷,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能逃到哪里去?

此话大大的惹了颜莫歌的不痛快,复而蛮横的把夜澜拉回自己身边,昂起下巴道,“她是我妻子,我去哪里她便去哪里!一辈子离开澜谷又如何?本公子还不屑让她回那个鬼地方去!”

气质甚浓的说完,得四双无奈的目光投来,他意识到夜熏听不见,遂又吩咐奎宿,“你告诉他!”

奎宿登时犯难,满脸都是苦涩!

怎么告诉?要他一个大男人抓着另一个大男人的手写字么?

奎宿委委屈屈的犯扭捏,叫他杀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叫他抓男人的手,这举动太过亲密……他不愿意。

颜莫歌自是看懂他那点心思,眼珠子只差没瞪出来!

怎么写不得了?夜澜都写得,他的手下竟还要犹豫半响?!

他们眼色里你来我往半会儿功夫,夜熏觉不出响动,把夜澜拉得越发的紧了,“小师妹,你同我说,可是有人强迫你来的此地?”

不得了了,还强迫呢?

颜莫歌是不晓得,这天下间还有人能强迫了他家油盐不进的娘子去!

夜澜见他脸容越发不好看,投与他的眼色里都是请求,随即在夜熏掌心写:没事,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我们找个地方再细说。

她每在那掌心里写下一笔一划,颜莫歌都紧锁眉头望着,一撇一捺都不放过。

安抚了夜熏,夜澜转首对他,话未说出来,他先扬声,“奎宿,去找家清静的客栈落脚。”

他知!横竖都甩不掉那张狗皮膏丨药了!

……

夜渐深。

东长城的边城不比其他,戌时中城门就要关闭,若是到了冬日,还要更提早些。

故而戌时尽了,大街上便也随之安寂下来。

微风浅浅拂动,为这夜带来一份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平和。

细细的聆听,只有守城兵肃穆威严的往来交错跌宕。

坚硬的铠甲,锋利的兵刃,交叠出令百姓能够安稳入睡的钢铁之声。

家家户户灯盏渐灭,边境的城池归于宁静。

客栈中,颜莫歌占了间大好的雅间,独自坐在里间靠窗的软榻上小酌。

到此安置之后,夜澜倒是先告与她师兄听,她已成婚,嫁了颜姓公子为妻,他待她极好,二人很是恩爱,她此生能得一良人,心满意足。

有了这句话,颜莫歌先前积压的那点怨气也消散许多,心里舒坦了。

而且他看得出来,夜熏得知此事后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是有多钟情自己的小师妹,任哪个都能轻易瞧出端倪。

只可惜,夜澜早就是他颜莫歌的人了!

退一万步说,倘若他们师兄妹真的两情相悦,在他还没去到澜谷时,都早就好上了,那更没他什么事。

坐定后夜澜就先说了与他的关系,她那点心思,不就是为了安抚他么?

之后,颜莫歌放了大心回房小憩,容那师兄师妹说会儿话,反正有毕宿盯着,他不着急。

这点气度他还是有的。

彼时窗外月色正好,如玉公子半躺于榻,沐浴过后,着一件月白色锦袍,衣上绣着大朵展开的芙蕖花,与他披散在身后的柔滑青丝形成鲜明对比。

他姿态闲适,一手屈起置于身后作以支撑,一手拎着青玉酒壶,小口小口慢条斯理扬头品酌。

那衣袍与发自上而下,流泻满地,看上去很是洒脱。

又因暑热,他人是早就随性惯了的,除了那华袍之外,里面是不着寸缕,丝丝冰凉的衣袍顺着他无暇的身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膛和侧肩。

沐着月芒,公子肤如凝滞,美目含着华彩,风姿若妖。

单单静止不动,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奎宿从外走进来抬首一望,亦是被小公子如此华美的模样惊得呆了一呆。

这是……

颜莫歌未看他,只顾晒着月亮,一口酒饮下,口齿散着淡香,吐气如兰的问,“你说,比起她那个又聋又瞎的师兄,本公子如何?”

奎宿又是一愣,连忙低首作揖,老实巴交的回禀道,“且不论小夫人的师兄身有残疾,那位夜熏公子,无论是才智武功,抑或家世容貌,自是没有哪样能与小公子相提并论。”

听了这话,颜莫歌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他连声的冷哼,得意又不想太过表露,自然了,那夜熏是什么身份?他犯不着自降身价和他比。

暗自窃喜了会儿,才是对奎宿挥了挥手,“下去吧。”

奎宿早被难得一见的‘香艳’场面震得小魂飘飘,暗暗吞了口唾沫,退出雅间。

心是叹息道:看来小公子对小夫人用情至深,为了稳固地位,竟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

碍着颜莫歌是个大醋瓶,夜澜没得与夜熏短聚多久。

问客栈小二借了厨房,又亲自取来药罐仔细洗干净,再把随身带的药架在火上煎煮。

诚然,颜莫歌身子里的毒已经驱解得差不多,只夜澜不知到底还能陪他多久,那些自娘胎带来的剧毒曾经深入五脏六腑,沁入骨髓发肤,即便此时毒解了,却在常年累下不少疾患。

哪怕是他有那身武功强撑着,也是治标不治本。

故此她想,至少自己还能在他身边时,尽量为他调理。

煎了药,再回了雅间,与先前奎宿的反映一样,饶是夜澜再心如止水,也叫颜莫歌那副故意搔首弄姿的身段给吓了一小跳!

愣愣站在外屋与寝房相连处,她半响才回神,笑道,“这是个什么说法?半夜不睡,故意捡了窗边坐下,想吸引哪家小娘子眼巴巴的来瞅上一瞅呢?”

说完她就走近去,把手里那碗热腾腾的药汁递到他的面前。

颜莫歌没动,侧首来扫了一眼那药,又看看夜澜,狐疑道,“你方才给我煎药去了?”

自他沐浴后坐在这里,拾起酒壶拉开衣裳,这晒月光的姿势也摆了一个半时辰有余,将至后半夜,他家娘子还不回,他睡得着么?

越等他心里越不舒服,就算是师兄妹的关系,有什么话不能等白日再说?

就在他快按捺不住时,外面忽然传来个徐徐不急的轻步声,他一准就认得,连忙装模作样,端住了!

眼下见夜澜把药送到跟前,煎药得多费功夫啊,自然是不能与哪个多叙的。

如此想着,颜莫歌再看回那碗药上,觉得好像脸色没摆对。

看出他心思,夜澜嗔笑了声,“瞧你那芝麻大的心眼儿,若真不放心,你才将为何不留下听听我与他说什么?何苦憋着自个儿装大度,还摆个这样的姿势,还要拎了酒壶添架势,非要我说,我与他早得什么,只不过叙了半柱香的闲话,其后都在厨房与你煎药,你可大好了?”

“好了,好了,听你这么说,小爷岂止大好!”

颜莫歌脸上愁云顿消散,支起身来,伸手拿了药碗喝下一大口,“你也知道我就是做做样子,这酒我都没喝几口,不信你看。”

说着就把酒壶往夜澜怀里塞,美酒虽香,他家娘子不喜欢,他以后戒了都可!

夜澜接过酒壶,果真还很沉,不禁觉得好笑。

在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下,顺手把酒壶搁在旁侧的桌上,她道,“我和师兄之间不得什么,你无需多想,若有想问的,大可问我便是。”

颜莫歌喝着药,抽空斜斜睨了她一眼,那风华流窜的眼珠子里都是计较。

问么,会不会显得太小气?

可是不问,实在是他心里一个解不开的小疙瘩。

思量间,夜澜提起纱裙,翘了腿,坐姿闲闲的,再丢下一句,“你的小气呢,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过了今时,下回你再想问,可别怨我不想说。”

撂下空药碗,颜莫歌痛快道,“说来!你和他从前可有……私情?”

唉……

颜哥儿也着实觉得自己没骨气,怎的本该他是那个理直气壮的人,可只消一到夜澜的面前,就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不得私情。”

四个字,立刻让他前一瞬那丝丝自觉的‘没骨气’都烟消云散。

夫妻之间,要骨气来做什么啊,好好过日子才是上佳之道。

夜澜光是看他脸色变化都够消遣了,尤其她每说一句,他那张俊脸,啧啧……

暗自偷笑,她继续道,“我师兄夜熏比我长两岁,他先我半个月被师傅抓进谷,天生力大,又能吃苦,谷中的粗重活都是他在做,因而师娘故去后,除了我之外,他也被留下来。”

那是小师弟是襁褓婴孩儿,奚芩照顾自己的儿子都来不及了,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夜澜则专心研习医术,偶尔得他指点,天资聪慧,进步极快。

四个人在谷中的生活愈渐平淡,慢慢的,也就各行其是,谁也不碍着谁。

颜莫歌问,“听你所言,他并非天生残疾?”

夜澜点头,平平说道,“师兄没有学医的天赋,只懂些粗浅的药理,不过对养蛊倒无师自通,在谷中年月长了,师傅成日外出,每次出去都会带上小师弟,对我们限制反倒不多,也便是说,我们想要离谷,是随时都可的事。”

哪怕是回去找寻原来的家人,奚芩为了傻儿子,为了报仇,哪里关顾得了其他的?

夜澜曾经回过恩周一次,那时望见爹爹带着弟妹出行,身旁有二娘作陪,如何都没有她的位置了。

于他们而言,她是已死之人,再者若她贸贸然回去,就算她没有想法,指不定会惊了二娘,生出祸端来。

索性她就藏在澜谷,就算出去,也只在谷外附近采药。

“我不知师兄是何时对我有了心思,他以为我不离开澜谷是害怕师傅,却也从来没问过我,有一日他故意将我支开,将师弟胁丨迫,以此威逼师傅放我,结果……便是这样了。”

奚芩怎会受哪个的要挟?

他的傻儿子是连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或许觉着真的死去了,还会当成是种解脱呢。

夜澜回谷才发现不可挽回,只好求奚芩饶过夜熏一回。

“说起来还是你这师兄自作多情了。”颜莫歌笑,美滋滋的望着夜澜,“你对他不得丝毫男女之情,是不?”

夜澜无奈的望他,重重咬牙道,“是!”

他快意大笑,猿臂一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

埋首在她胸口狠狠的嗅了嗅,再问道,“故而由始至终你心里只有小爷一人,是不?”

夜澜在他脸蛋上拧了一把,“又是公子,又是小爷,你这些自以为是的称呼能少点儿么?”

颜莫歌一脸的讶异,“少了那还是我?”

他颜家公子,天上地下,举世无双,自称当然要往了不起的喊。

见他开怀,夜澜懒得多言。

颜莫歌又问,“对了,那为何澜谷会是你的名字?从前不该叫这个吧?”

她那眼神将将斜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赶忙抢道,“是了,都怪我阿爹,这医谷不换个名字,叫人以为易主,怎让从前的是淡忘呢?我说得对吗?”

“对,都对!”对着个自恋的,夜澜实在言语无力,“你还有不对的时候?”

夫妻二人说着逗趣的话,颜莫歌是觉得他哪时都是对的。

这样也好吧,骗得过一时算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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