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焦武等人离开,王仲平对着道谢的康九功等人摆摆手,转身向着楼梯上走去。
在自己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到客栈前的打斗,到时候想来个偷袭什么的也容易。
而且,刚刚自己不伤人,也可以让林吉误认为自己没有插手这场争斗的意思。
芦芽山那位小师妹,急急忙忙的给自己师兄去包扎伤口,张驼子的孙女急急出声道:“金蛇前辈,能不能救救我爷爷?”
王仲平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回道:“我是缉拿司总旗,不是你家护院。”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王仲平权当做没听到,继续往上走。
小姑娘见这救星马上就要离开,神色挣扎,而后毅然开口道:“你救下我爷爷,我便告诉你一桩大秘密!”
哪知,听到这话王仲平走的更快了。
大秘密代表着什么,大麻烦啊!就自己这运气,不知道是不是都用来换这个系统了,手黑的不要不要的。
就是有什么机缘,自己也不可能抓得住。
“前辈!”小姑娘焦急不已,但是又没什么其他的筹码,只能眼睁睁看着王仲平离开。
此时静下来的林吉,也听到了客栈之内的谈话,顿时冷笑道:“张驼子,狐假虎威的把戏,该收起来了。”
张驼子心中哀叹,却也夹杂着一丝欣慰,最少,孙女是没有性命之危了。
至于自己,假如真的跑进客栈中,林吉一定会跟进去,到时候,面对一个外罡境,王仲平会不会继续管闲事便是个未知数了。
深吸一口气,萎缩的肌肉在罡气的灌输之下隆起,张驼子双手持杖如握大锤,死死的盯着林吉,冷声道:“现在,我那孙女有人护着,我们两个该拿出些真本事来了。”
林吉嗤笑一声,抖个枪花:“你是想吓死我不成?”
若是你真有那真本事,何苦跑上这么一路?
张驼子却是不答话,在气势积聚至顶点之时,猛然爆发,衣衫炸裂,人如流星骤然而至,又是一锤当头砸下,势如搏命。
林吉冷笑后退避其锋芒,强提罡气搏命一击的把戏而已,便是由着他砸又能砸几下?
岂料张驼子突然松手,钢杖打着旋向着林吉砸了过去,而自己则是落地之后猛然一蹬,地面被踩出一个深坑,人却是借力强行变向,向着远处跃去。
外罡境武者短途奔袭,速度远超奔马,林吉挑飞钢杖,刚刚站稳身形,张驼子已经跑出了二十余丈的距离。
林吉大怒,脸色涨红,拧腰送跨,长枪如龙向着张驼子掷去。
附着了罡气的长枪威力比起床弩丝毫不差,瞬息之间便到了张驼子身后。张驼子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就地一个翻滚便躲了过去,长枪近半没入泥土之中。
张驼子起身之际直接跃起,猛踏枪尾,长枪骤然弯曲,而后绷直,借着这股力道一跃十丈,扬长而去。
“张驼子!”林吉咬牙切齿,脚下发力,追了上去。
焦武等人看看自己门主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客栈,面面相觑,还是朝着门主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追,他们当然是追不上的,但是,若张驼子被门主追上,他们最少能帮着押运不是?至于客栈里张驼子的孙女,谁爱去抓谁去抓!
王仲平在楼上看的是目瞪口呆,自己不就是想着捡个漏吗,怎么一下子就跑光了?
果然,这就是江湖前辈啊,佩服佩服!
康九功等人同样是面面相觑,芦芽山出来的剑客,都是一个脾气,这种情况就是一个字,莽!
不然,刚刚面对铁枪门那么多人,也不敢出来护住张驼子的孙女,死战不退。
震惊过后,康九功对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小师妹笑了笑,而后扭头看向张驼子的孙女开口道:“这位姑娘,你随我师弟师妹去往芦芽山,我追上去看看情况。
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多谢康大哥的好意。至于爷爷的安危,康大哥不用担心。爷爷出门之前,便用密语告诉我,若是有机会尽管跑,他会有方法脱身的。
对了康大哥,我本名张冬华,您叫我冬华就行。”
张冬华却是婉言拒绝了康九功的好意,笑着说道:“我要去约定的地点等着爷爷,他脱身之后自然会去找我。”
康九功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李师弟你送小师妹回山,我与郭师弟护送冬华姑娘。”
两名剑客点点头,小师妹显然不满意师兄的安排,还没开口,张冬华便婉言谢绝,只说是自己一人更容易隐匿行踪,康九功便不再执着,带着师弟师妹往芦芽山赶去。
此事还是要尽快禀告师傅,到时候只要芦芽山外罡境长老下山与林吉讲过了道理,张驼子爷孙二人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王仲平这才顺着楼梯慢慢走下来,将那枚金蛇锥拔了出来,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费了不少心力,结果什么都没捞到,要是这枚金蛇锥再丢了,那就亏大了。
要知道这些新打出来的金蛇锥可是用与金蛇剑同样的材质打的,二十四枚金蛇锥,花了小一千两银子,折合一枚金蛇锥四十多两银子。
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若不是如此,刚刚金蛇锥也不可能那么利索的钉穿精钢枪头。
客栈老板娘听到大堂中没了动静,战战兢兢的从后院走了进来,见只剩王仲平一人,便松了口气。
和那些捕快衙役比起来,缉拿司的人在百姓眼中名声都是不错的。毕竟缉拿司针对的是江湖事,与百姓打交道很少。
并且,缉拿司俸禄不低,捞外快的机会也不少,没必要和百姓过不去。
老板娘婷婷袅袅的走到王仲平身后轻声道:“大人,这伙凶徒都走了?”
王仲平起身,将金蛇锥收起,而后笑道:“走了,你那柜台上有他们留下的银子,想来够赔偿你的损失了。”
老板娘闻言往柜台上望去,见到了那一张银票和一锭银子,想了想,走过去将银子收到怀里,而后拿着那张银票走了过来,双手奉上,柔声道:“多谢大人秉公执法。”
王仲平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还不缺钱。”
搞钱嘛,当然谁有钱从谁哪里搞。刮穷鬼的钱有什么意思?废了大力气,到手些散碎银子,还不够打造一枚金蛇锥的。
老板娘有些忐忑,将怀中的银子也掏了出来,和银票一起又往前递了递,轻声道:“若不是大人帮忙,这些桌椅毁了也就是毁了,根本不会有这些赔偿。”
王仲平看着老板娘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开口道:“放心,我不是在玩什么三请三让的把戏,安心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