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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了好一会儿无果之后,张凡有些耗不住了:“殇妤的飞行器坠落了有几千年了,随着地质变化,可能早就不知道被掩埋在哪儿了,我们还能找得到吗?”

“尽量找吧。”冷星云淡淡道:“其实,正如钱朗所说,我叫你不止是找飞行器,也是有话要跟你说。”

冷星云见张凡不再像以往那样好奇,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明显是在等他说接下来的话,反而有些不适应:“你就不好奇,我想要跟你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呗!”张凡一副看似无所谓的态度:“千年红莲已经找到,就等它开花,我们采集完好离开这里。所以,现在除了关于你消失的事,好像暂时没什么可让我好奇的。”

“我要说的,与这件事有关。”冷星云认真道。

“真的?”张凡顿时来了精神。

冷星云点了点头:“你,是否相信长生不老之说?”

“这个……怎么说呢?”张凡想了想说:“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毕竟,流传出有很多古代帝王追求长生的故事,加上|我遇见了长生组织。

可也毕竟一来长生只是传说,二来长生组织也只是为了追求和得到长生,并没有出过真正的长生者。但是,如果长生不老是真的,那世界岂不是要因为长生者而乱套了?

可是,如果长生不老是假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唉!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你能换个简单的问题,或者跟你消失有关的话题吗?”

“这或许真与我消失有关,只是我不确定能有多大关联。”冷星云极为认真地看着张凡,“我,就是长生不老人,已经活了一千一百一十六年。可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乱套。

如果有一天,世界真会因为长生而乱套,那其实只是因为,人们想要得到长生不老的贪欲,而不是单纯的因为我。”

“什么?”张凡上下打量着冷星云,难以置信道:“你是长生不老人?开玩笑吧?我还玉皇大帝呢!”

“我知道,你很好奇钱朗之前为什么会那么尊重我。”冷星云解释道:“因为,我和他刚认识之时,他意外发现了我的秘密,以为我要杀他灭口。

我正好趁机吓唬了他,他自然不敢对外声张。再见面时,也一直保守着秘密。”

“真的吗?”张凡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除了钱朗,你还有其他证明吗?”

冷星云摇头:“这就好比,你忘带证件时,告诉别人你是张凡。可除了证件,你怎能空口无凭地证明你是张凡?”

“……”这个问题,把张凡问的无言以对,想了想之后,憋出了一个问出口之后连自己都觉得很傻的问题:“你的证件呢?”

冷星云再次摇头:“我,是一个被历史和时间,遗忘的人。”

张凡回想着冷星云那些奇特的本领,开始慢慢相信,并且很自然地接受。

自然到,连张凡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他不该惊讶或惊恐一下吗?

然而,他没有,就那么平静而自然地相信和接受了。

“那么,你的长生不老跟你突然莫名其妙消失,有什么关系?”张凡问到。

“世人,对长生不老的定义,皆有误解。长生未必永生,不老未必不死。”冷星云长叹一声:“因此,我本不该存在于世,却存在了千年。

这并非我本能,而是在一千一百年前,身患不治之症的我,被不知是哪个位高权重的神秘人抓去试药。被抓走试药的人,加起来有数千名。

然而,只有我活了下来,也只有我得到了长生不老和其他神奇之处,统称为‘长生之力’,但我却晕睡了百年。醒来后,早已国破家亡,从此颠沛流离四海为家。”

“然后?”张凡问到。

冷星云见张凡还是没能想起,当初在恶魔谷时他与自己经历的一切,就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但他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回答:“圣子山中,有来自外太空的磁场能量,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能量。但我知道,它正在干扰我的身体状况。

我的消失,大概就是因为我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现在被那种磁场影响,我想可能……会被它化解我体内所有的能量。

若我消失的时间越长,被化解的能量就越多,直到我消失不再出现,就证明了我的能量已与这里融为一体。

也就是说,我的肉体消亡,被化解成空气中的分子。能量,被全部留在这里,四处都是。我可有说明白?你可有听明白?”

张凡连忙点头:“你说得很明白,我也听得很明白。那如果我立刻下山,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消失?”

冷星云不想让张凡因为自己而放弃,那些即将到手极为珍贵的千年红莲,便不做回答。

“不回答就表示你默认了。”张凡紧张地问道:“你能评估一下,还能坚持多久吗?”

“不确定。”事实上,冷星云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或许,下一次的消失,便是永久性。也或许,刚才所说只是自己的猜测,可能只是偶尔消失一下。

但不管怎样,他只要还在圣子山一天,就随时有可能永久性消失。

张凡也想到了这一点,急忙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你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这里,这样你就不会有事了!”

冷星云又摇了摇头:“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你和钱朗下山时,肯定还会遇到危险,谁能救你们?”

“你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管我们干嘛?先顾好你自己吧!”张凡拽走冷星云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冷星云一动不动地站那儿,任凭张凡怎么拖拽,就是拽不动他分毫。

“既然一起来,就得一起走,能保护你们一时算一时。”冷星云这才甩开张凡的手:“如果我真的消失不再出现,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那将对你派上大用场!”

张凡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却强行隐忍,抬头望天,心里想着:如果没有神秘人拿钱朗和我的家人做威胁,只是我自己,我会毫不犹豫放弃采集红莲,立刻跟冷星云下山。

但现在牵扯了好几条人命,使我不敢放弃任务,对不起了冷星云,我尊重你的选择,也是我自私的选择与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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