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月月被我们宠坏了,你被听她胡说……”
见情况不妙,左母连忙站出来圆场,却没想到她才刚开了口就被姜卓君打断了。
“伯母,我意已决,您不用再说了,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您最好趁我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把她带走!”姜卓君脸色难看,语气坚决且不容置喙。
左母顿了下,面色当场也变得不好起来。
“左文月刚才当着我家人的面已经把话和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也承认我配不上她,既然如此,咱们也没必要再将错就错下去,像她这种贵族小姐确实也不是我们这个小门小户的人家伺候得了的,在此我祝左小姐以后前程似锦,早日寻得如意郎君,爱情甜蜜,婚姻幸福,请……”
姜卓君起身对左文月以及左父左母做了个请的手势。
早在左父左母出现的瞬间,左文月就冷静了下来。
她承认她刚才是赌气那么说的,可如今看见姜卓君冷漠如斯的脸,她沉默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姜甜甜。
只见姜甜甜低着头给趴在她身上的两只狗子顺着毛,就好像没听见这边发生的一切一样。
顾南城犹如守护神般站在她的身侧,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看向姜甜甜的视线。
姜家其他人也都沉默着没说话。
“卓君,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和月月现在都还不够冷静,说得话算不得书,何况,你忘记你们之前多甜蜜了?”
不等姜卓君说话,左母直接将目光和话头对准了姜老爷子。
她问道:“老爷子,你说呢?”
姜老爷子摇头道:“左夫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老东西很少插手管小辈们感情的事,何况,我们家这几个小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很多事都是他们兄弟自己商量自己决定自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潜台词就是姜卓君的事,他管不了。
“伯母,你不用问我爷爷他们的意见,我做出的决定从不轻易改变,而且,我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姜卓君态度很坚决,不容回旋。
“哟,咱们家这么热闹呢?”
姜建业一进门就看见了院子里站着的众人。
他带笑的目光环视一周后落在了姜甜甜身上。
她低着头给小黑它们顺着毛。
情绪明显不是太高。
顾南城冷厉的俊脸也证明了一切。
他脸上的笑意微顿,带着笑意的声音透着些许冷意和不悦道:“我闺女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你们谁欺负她了,姜卓瑾,你怎么当大哥的,没看见你妹妹现在很不高兴吗?你怎么还坐得住的,我就是这么教你保护妹妹的,还有顾南城,你当初怎么向我承诺的,你说你不会让我闺女受一点点委屈,现在这算什么回事,闺女,别怕,老爸回来了,有什么委屈你跟爸爸说,爸爸给你撑腰,我看谁敢欺负我闺女!”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走向姜甜甜。
一院子的人被他无视个彻底。
左家人和李家人面上都露出尴尬的神色。
被点到名的姜卓瑾和顾南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默契的瞪向姜卓怀和姜卓君。
姜卓怀一脚踹在姜卓君身上。
“看你做的好事。”
姜卓君满脸委屈的低声辩解道:“我今天连家里的大门都没出过。”
他这根本就是飞来横祸。
二哥他们惹来的祸事却算在了他的头上。
妹妹委屈,他也很委屈呀。
姜建业走到姜甜甜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囡囡,爸爸回来了。”
姜甜甜抬头道:“爸,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和顾南城就先回去了。”
“怎么还哭上了?”
姜建业皱着眉望着姜甜甜泛红的眼眶。
闻言,顾南城和姜卓瑾他们都围了过来。
“我没哭,您别瞎说。”
姜甜甜不自在的扭过头。
小黑和小黄不停的舔着她的脸。
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姜卓怀抿了抿嘴,扭头走到李家人面前,“伯父伯母第一次登我们家门照说我应该好好招待你们,可眼下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我不认为现在是谈话的好机会,我们双方都需要冷静,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让左文月来的,但她确实是为了你来的也确实在言语上伤害和冒犯了我的家人以及我妹妹,我认为我需要时间来重新衡量一下我和李思禅的关系。”
李思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听懂了姜卓怀的话。
哪怕,不是她让左文月来的,但左文月确实是打着她的旗号来的也确实在言语上伤害和冒犯了姜甜甜在内的姜家人。
现在姜家人连同她一起不被待见了。
“小姜,这个事……”
“伯母,我妹妹长这么大还没有像今天这么委屈过,她真的有把思禅她们当朋友,现在我家人的情绪都不太好,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姜卓怀给李思禅递了个眼神。
李思禅抿了下唇道:“那我们先走了,等回头我再找机会给甜甜道歉。”
说完,她拉着李父李母就往外走。
程没有看过左文月一眼。
上车后,李母不放心的问李思禅:“咱们就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你个蠢婆娘,说你聪明,你又总是在关键时刻犯蠢,你没听懂姜卓怀刚才的话,哪怕,左文月不是我们家思禅怂恿着去姜家闹事的,但她始终都是打着思禅的旗号去的,现在她让姜甜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认为姜家人会给我们一个好脸色看吗?”
说完,李父长叹口气。
“我是真的很喜欢姜卓怀,扛得起事又有担当,看他刚才的表现,他对我们家思禅应该是有几分情谊的,只是月月今天做的事太过了。”
李母呆滞几秒后,狠狠的瞪向李思禅。
“之前我就跟你说让你离左家那丫头远一点,你偏不听,你看今天这事闹的……到时候这桩婚事黄了,你看你能找到一个多少的夫婿,除了姜卓怀的大哥和顾南城,反正我是找不出第三个比姜卓怀优秀的男人。”
李思禅低着头没说话。
李母也没准备让她说什么。
她扭头对李父道:“左文月和姜卓君的婚事怕是真的要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