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就没了？
吴良心中一动，看向火锅店老板微笑道：“太谢谢您了！我明天就去山城第四儿童医院看看，兴许真能找到我的那位朋友。”
“也不知道你朋友在不在第四儿童医院工作，你可以先去看看。”老板摆了摆手，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朋友可能会很忙，一群崽儿就够闹人了，这家医院收治的，又都是这里有问题的崽儿。”
老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对吴良三人一笑，转身去忙了。
待火锅店老板走远，吴良看向陆昀：“陆教练，我记得咱们初见时，你曾说过，你是个孤儿，三岁时你的养父收养了你，但他在九年前去世了，之后就没人知道你的下落了对吧？”
“嗯。”陆昀轻轻点头。
“你背上的纹身，很有可能与山城病院有关，而山城病院恰好在九年前倒闭了，这是不是太巧了些？”吴良沉吟道。
“陆帅哥的养父会不会是山城病院的员工？九年前山城医院出了某些变故，导致陆帅哥养父身亡，陆帅哥因此无家可归？”王昭昭猜测道。
“不可能。”吴良摇头道：“哪个养父会在自己儿子的腰椎皮肤上纹一串山城病院的编号？”
“这倒也是……”
吴良从四角格中捞起一块鸭血放入口中，嫩滑鲜香的鸭血下肚，吴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酒，悠然道：“别急，吃完这顿饭，我们就打个车去山城第四儿童医院转转，既然九年前山城病院的医护人员大多并入了山城第四儿童医院，那么山城第四儿童医院里就一定有人知道些什么。”
这顿火锅，三人吃的非常高兴。
吃的最爽的便是陆昀，不知是山城的火锅味道顺口，还是因为快要找到自己的过去心中激动，陆昀足足喝了八瓶冰白酒，火锅更是添了无数次汤。
吴良更是罕见的喝了一整瓶冰白酒，就连王昭昭，也因为替陆昀感到高兴，陪二人喝了一瓶啤酒。
三人结账离开火锅店时，已是凌晨两点，山城街道上的人也少了许多。
吴良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一同前往山城第四儿童医院。
王昭昭将脸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山城夜色犹豫道：“老板，这么晚了，医生们应该都睡觉了吧？我们现在去会不会不合适啊？”
“现在去正是最合适的时候。”吴良微微一笑，“白天的时候，医护人员们或是忙着给门诊患者看病，或是给住院病人做手术，或是忙着办理病人的出入院手续，每位医护人员都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晚上，医院里只留下了值夜班的医护人员，本着对住院病人负责的态度，他们都不会睡觉，在漫长的夜晚为出现情况的病人解决问题，或是写写病例，反而比白天的时间稍稍充裕些。
这时候，如果我们带着些清爽的水果和酸奶过去看望他们一下，趁着他们不忙的时候聊上几句，医护人员们还是会很高兴的。”
“原来是这样，老板，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你的知识面也太广了吧！”王昭昭赞叹道。
吴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自己不过是前世因为胰腺癌的缘故，成为了医院的常客，所以才对医护人员的工作情况比较了解而已。
三人到达山城第四儿童医院后，先去旁边的24小时营业超市买了些甜美多汁的水果和酸奶，这才走进了医院。
住院病人有各种突发情况，为了避免打扰到病人们休息，医院的住院部一般是不关门的，吴良三人拎着几大袋水果和酸奶，很轻松的进入了住院部一病区。
病区里很安静，吴良三人先走到护士站，给几位值班护士分了些水果酸奶，随意的闲聊了几句，便向着一线医生办公室走去。
王昭昭有些不解的小声问吴良道：“老板，你怎么不向刚才的几位护士姐姐问山城病院的事情啊？”
“值班的这几位护士都很年轻，年纪最大的也不超过35岁，九年前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可能性不大，若是当年的山城病院真有大秘密，我们擅自询问，倒是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吴良轻声解释道。
随后，三人来到一线医生办公室，办公室里几位医生正坐在那里，有的在整理病例，有的在写论文。
吴良给几位一线医生分了些水果酸奶，道了声辛苦，闲聊几句，再次离开。
走廊的角落，王昭昭不解道：“老板，这次明明有位年纪稍长的医生在办公室里，你为什么不问他关于山城医院的事情，反倒问大家今晚忙不忙啊？”
吴良笑着解释道：“山城第四儿童医院是一家知名的三甲医院，一线医生办公室里的值班医生都是住院医师，他们都很年轻，九年前的时候，大部分人应该都在读书，不可能知道山城医院的隐秘。
至于那位年纪稍长的医生，我猜应该是下级医院来这里学习的进修医生，他们在当地都是主治医师级别以上，年纪自然稍大些，但进修医生往往只会在这种大医院学习最多两年时间，九年前的事情他更不会知道。
至于我问大家晚上忙不忙，则是想要确认值夜班的二线医生的状态，我们真正的目标，正是这位二线医生。”
“这位二线医生年纪很大吗？”王昭昭好奇道。
吴良点头道：“本科毕业的住院医师，至少要从事临床工作四年，才有资格报考，晋升主治医师，而主治医师想要晋升为副主任医师，需要在主治医师的岗位上工作至少5年，我刚刚在一线医生办公室里查看了夜班排班表，今晚值班的二线医生是一位副主任医师。
刚刚与一线医生们闲聊，可以知道今天值夜班的二线医生经验十分丰富，想来绝不是一位刚刚晋升的副主任医师，那么九年前，他极有可能已经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山城病院的事，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老板，既然要找资历老的医生询问当年的事，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值班的三线医生啊？三线医生应该都是主任医师了吧，山城医院的事他们知道的概率更大啊。”王昭昭不解道。
“值夜班的时候，急诊与ICU之外的科室病人很少出现重大问题，一般来说值班的二线医生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加之主任医师白天工作量巨大，晚上值夜班的时候大多时间都会在值班室里休息。
我刚刚问过，今晚病人情况不错，刚刚二线医生过来轻松解决了一位病人的问题，所以今晚值班的三线医生此时一定正在休息，我们自然不好敲门打扰。”吴良笑道。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二线医生值班室，透过值班室的磨砂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