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哽咽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脸上还是挂着委婉的笑容,但是心里已经有点生气了。
“哈哈哈哈哈!李学子,你很会猜嘛?”
李常庚两手抱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姑娘过誉了,不是本公子会猜,而是姑娘你找的理由实在是太拙劣了。黄山长确实有个女儿,本公子虽说没见过,但用手指头想想都知道人家姓黄啊!怎么可能是姑娘您这个姓?您说对吧?胡姑娘?”
胡欣:......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不行,要优雅。
“哈哈哈!李学子,你知道本姑娘平生最讨厌什么吗?本姑娘最讨厌!......”
李常庚再次插话。
“最讨厌别人说你不是白鹅书院的学子?拜托,这位姑娘,我们黄山长虽然摆脱不了世俗的诱惑,但好歹也是文人里的实力派。
琴棋书画诗歌词赋乃至干饭!皆叫世人惊叹!嗯......我想不出其他词儿来夸山长大人了。”
给黄山长写的八万字的自传,李常庚刚在脑海里想了片刻,最后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
“总之!我们的山长大人是要文采有文采,要武功有文采,他的千金自然也是有文采的,怎么可能是姑娘你......怎么可能是没事在树上待着,然后趁机跳下来揍人的那种?”
揍人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你把主角给揍了?
胡欣虽然站姿很端庄,但两只手已经握紧了拳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该死的李常庚,敢这么和本姑娘说话?以后还想不想在白鹅书院待着了?
不行,压力面前要保持优雅。
“李学子,你觉得你很聪明吗?本姑娘我今天就告诉你......”
李常庚伸出手,往前一推,用这个动作来堵住胡欣说话的嘴。
“对不起,胡姑娘,现在已是子时,也就是说,你刚刚说的话有一半儿是昨天说的。”
话音刚落,远处打更的更夫就带着鼓锣出来报时了。
胡欣一脸茫然。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刚刚才过了几息时间,居然跟我说是昨天?
诡辩!诡辩!
可恶至极的诡辩。
李常庚根本没看见胡欣脸上的难看神色,继续说道:“胡姑娘不必如此惊讶,作为读书人,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
尤其是白鹅书院的学子,对时辰的把控那是相当精准,相当严谨,个个都是时辰管理大师。
而胡姑娘却没有这样的能力,这不就说明,胡姑娘不是白鹅书院的学子?不知姑娘究竟是谁?敢不敢给本公子一个准话?”
胡欣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李学子,本姑娘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猜到我要说的话......不对,是别人打断我讲话!”
李常庚不屑一顾:“哟?你还有脾气?我就打断你说话了怎么着?”
胡欣见这个李学子非常嚣张,也不再和他多叨叨。
摆出神河派武学中的起手式,然后示意李常庚。
“李学子,刚刚的较量,算本姑娘偷袭,这一次就正如你所说,我们光明正大地切磋!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李常庚笑,冷笑。
“这位姑娘,没想到你年岁不大,口气不小,对付你,何须使用暗器?你当本公子这精壮的身体和强健的体魄是摆设吗?我让你一只手都行,来啊!打我啊!”
胡欣嘴角上翘。
这辈子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
“哦?”
......
过了一会儿。
李常庚的左脸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右脸还有一块红色的巴掌印。
是的,又被胡欣给擒住了,双手反剪,按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李常庚被迫嘟囔着嘴说话:“我......我怎么就上墙了?话说这墙壁还怪膈脸的,怎么还有腻子?这些福源府城刷墙的工匠都不刮一刮腻子的吗?一点儿工匠精神都没有。”
胡欣面带微笑地问道:“怎么?李公子,你健壮的身体和体魄呢?”
李常庚不要脸地笑着回答:“嘿嘿,胡姑娘,我想它们是迷路了。姑娘武艺高强,才能出众,比我们......白鹅书院里的学子们强多了!哈哈哈哈哈!在下佩服,佩服!这样吧,你先把我给放......”
胡欣一只手,微微用力地按了下李常庚的脑袋。
“闭嘴!”
李常庚紧闭嘴巴,不再说话。
胡欣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拿捏住的李常庚,心里突然莫名地爽。
“李学子,李千夫长,堂堂剿匪的大英雄,现在怎么连我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我很怀疑你是捡了便宜冒功的!你自己说,是与不是?”
李常庚冷笑了几下:“呵呵,那是本公子让着你,我的暗器只杀坏人,此器一出,必见血,而且有长有短,射出来的东西又快又烫,凡人难以察觉,如此危险的暗器,我又怎敢对姑娘无礼?”
胡欣不信。
“空口无凭,我和你切磋了两次,都没见你拿出你的暗器,那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所说的?”
李常庚说道:“胡姑娘,不是什么东西,都要亲自见识一下才行,本公子的功绩连太守大人都承认,你又有何可不信的?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王家的王公子,他曾亲眼见识过本公子暗器的威力。”
胡欣一听到王家王公子,马上想起一个骚包的身影。
“王壁灯?”
“哦?原来胡姑娘也认识王公子?”
胡欣竟然认识王壁灯,说不定两人还是朋友关系,我和王壁灯同是白鹅书院的学子,算同窗,那么我和眼前这个胡欣套个近乎,让她放开我,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哈哈!胡姑娘,我和王公子都是白鹅书院的学子,当然......你......你也是!能否先将本公子放开?
今日切磋的非常开心!姑娘赢了两次!李某彻底服了。只是时辰不早,本公子也要回去休息休息,也望姑娘回去之后,能早些休息,睡个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