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达子的尸体怎么就消失了呢?”
“卧槽!难道真的是诈尸了?”
李苟咋咋呼呼的朝我们喊道。
“行了,别一惊一乍的了,又不是只有你知道。”
袁小虎不满的撇撇嘴,随后看向我和颜悦色道。
“林老弟,你觉得现在怎么办?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肯定有办法吧。”
我在屋里绕了一圈,拿着手机打着灯在地上搜寻。
在屋里达子死的地方我缓缓蹲下身。
随后捡起地上一小块掉落的沾有血液的人皮道。
“或许我可以试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里的地图?”
李苟第一个站出来道。
“我去找涛哥问问,他那里说不定会有。”
袁小虎闻言双手抓住李苟的肩膀,给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往门口的方向一推。
“就你这狗脑袋聪明,那还还不快去。”
李苟脸一黑,盯着袁小虎腰间一瞄当即得意道。
“好你个闷骚虎,你今天竟然穿了一条花…唔…”
李苟话还没说完。
袁小虎连忙冲上前一把将他的嘴给捂住凑到耳边威胁道。
“滚,下次王寡妇洗澡不告诉你了啊。”
李苟这才把袁小虎的手给掰开冷哼道。
“切,那你这虎比玩意就少来招惹我。”
说完李苟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跑去,本就皮肤黝黑的没入夜色中很快便没了影。
“狗哥他的眼睛?”
看着李苟离去的方向我不由有些好奇道。
之前一直担心大师姐的安危以至于我压根没注意这两人的面相。
袁小虎面相英俊,长了一双招风耳。
这种面相属于外向,招财,有福,但也容易因为脾气还得罪人。
但他这双招风耳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至于李苟,他虽然相貌不太出众,身高还矮。
但他那双眼睛即便在黑夜里也是炯炯有神,定是目力非凡,远超旁人。
“林老弟还真是敏锐,没错,我和老狗之所以能跟着大姐头干事,自然也是有一定异于常人的本事的。”
依袁小虎所说。
李苟的特殊本领正是他那一双眼睛。
他不仅视力远超常人,黑夜里眼睛所视与白天无异。
甚至还有一定的透视能力。
原来是透视,难怪刚才李苟看了一眼袁小虎便说出了他小裤裤的花色。
至于袁小虎他自己,便是能够耳听八方。
用他的话说,只要他想,百米之内一只苍蝇飞过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说着他便给我现场展示了一番。
只见一只飞蛾从袁小虎的背后悄无声息的飞来。
他头都没回,伸出两根手指,反手稳稳的将飞来蛾子给捏住。
“小弟佩服。”
我由衷的恭维了一句。
这听声辨位的本事只怕是堪比一些修行了多年天耳通的道门中人了。
可人家却是天生的,让人羡慕。
“只有这张地图,还是从哨爷家里翻出来的,旧是旧了些,林老弟你看看能不能先将就着用?”
在我们交谈之时,李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的手里正举着一张有些泛黄的老旧地图,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我将地图接了过来,上面的地标范围很大,也很粗糙,好在还有金猴村的地标。
虽然只有一个小点。
“我试试吧。”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纸将那达子剩下的血皮夹了进去。
三下五除二折叠一番,一只纸青蛙眨眼成形。
好在符纸能够随身携带上飞机,否则今晚怕是连寻踪咒都用不了了。
我将纸青蛙夹在指尖,掐诀的同时口中速速念咒。
“万事有因果,万物有踪寻,太上三清来,为我指明路,敕!”
一道金光由指尖没入青蛙之中。
纸折的青蛙顿时如同活了一般,从我指尖骤然跃下跳到地图之上。
青蛙一跃就跨过了金猴村到了长乐山…
“怎么样?尸体找到了吗?”
我们三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在地图上跳跃的青蛙时。
身后忽然响起了路涛的声音,我扭头望去。
换了一身衣服的路涛正一脸严肃的站在我们身后。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面容沧桑,衣着朴素的老者。
他正是袁小虎所说的那位采药人哨爷。
“停了,林老弟,你那纸青蛙停了。”
李苟大声叫嚷着,将众人的视线拉回到了地图上。
此时的青蛙不仅跳出了长乐山,甚至跳到了地图外面。
我眉头不禁一皱,这都跳到地图外去了,我哪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长乐山往南走到头,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野人谷。”
开口说话的人是哨爷,也只能是哨爷。
这方圆百里的大山,也只有哨爷才知道。
如此说来这达子的尸体应该是跑到野人谷去了。
至于它是怎么去的,没人知道。
好在它没在村里,至少不会威胁到村里的人。
“血棺所在的地方就在野人谷旁边,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把达子的尸体带回来,这孩子命苦,不能让他死了还曝尸荒野。”
哨爷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达子家的院子。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进山帮红玉他们找药呢。”
路涛叮嘱一句也跟着离开了房屋。
袁小虎和李苟招呼着我和他们住一间屋子。
我倒是没有拒绝,毕竟这俩人都是我师姐的手下人,和他们住在一起我还比较安心。
入睡前我又去看望了一趟大师姐,确认她没什么大碍。
我这才放心的袁小虎俩人进了屋。
谁知这俩人晚上睡相是真不好,折腾了我一宿。
袁小虎半夜听到蚊子叫,就会伸手去拍。
你以为他醒着,实际上他已经睡着了,一切都是出于本能。
而李苟就更离谱了,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整整瞪了我一夜。
我转过身都还能感受到来自背后的视线。
艰难的一夜勉强熬了过去。
天一亮,我就赶忙起身出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俩人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林老弟,你起得可真早,修行之人就是勤奋啊。”李苟笑道。
我尴尬的点点头。
心里却是暗暗发誓这辈子也不要再和这俩人睡一个屋了。
“醒了,那两个中毒的城里人醒了。”
一个左腿有些瘸的金猴村人从大师姐他们的房间跑过来朝我们喊道。
我心中一喜,连忙朝着大师姐住的屋子跑去。
刚到门口,大师姐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欣慰道。
“小蛰子,我就知道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