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怪事?”我略微有些惊讶。
龚老前辈点点头,神色凝重道。
“开始我也不信的,以为那个私家侦探是不是被那家夜总会的人给威胁了。”
“正当我准备雇其它人去查。”
“期间也就过了两天的时间而已,那名私家侦探竟然死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眉头皱起。
如果说这一切都纯粹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那个私家侦探是怎么死的?前辈你调查过了吗?”我问。
龚老前辈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我问过警局那边的熟人,他们说是惊吓过度的心肌梗死。”
所谓惊吓过度心肌梗死,说白了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吓到心脏停止跳动。
可以想象,他在临死之前一定看到了某种特别可怕的东西。
“后来碰巧老赵来我家做客,我就和他私底下说起了这事,他说你或许可以帮到我…”
龚老前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我详细一说。
“要是实在太危险你就别去调查那夜总会的事了,我只求你能帮帮我孙子,我龚家就他一个独苗!”
“哎,真是造孽啊!”
龚老前辈忍不住叹息连连。
我自然也能明白他的心情,到了他这个年纪。
什么都不缺,只希望后代能平平安安的把血脉给延续下去。
“无妨,我先去看看再说。”
我并没有因为龚老前辈的话而退却。
对于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来说,遇到点怪事再正常不过。
或许在外行人看来这件事太过诡异,最好不要接触,免得引火上身。
但对于我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林小友!”
“报酬待会儿我就让人打到你卡上。”
龚老前辈一听我愿意出手,立马激动万分。
“不急,事情解决了再说。”
我当即拒绝了龚老前辈,随后便向他询问了龚明朗最近的情况。
“前天那个混小子被我锁在了家里。”
“可谁想他竟然以自杀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放了出去。”
“现在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家里。”
龚老前辈又是长叹一声,感觉模样也愈发苍老了。
“他父母走得早,都怪我对他太娇惯了。”
“老龚,你也别自责了,交给林少吧,他肯定有办法的。”
赵老爷子沉声安慰道。
龚老前辈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有人托我带封信给您。”
我将兜里曹郁托我带的信递到了赵老爷子的手里。
他先是有些疑惑,似是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托我带信给他。
赵老爷子将信纸缓缓拆开,仅看了一眼便已是泣不成声。
“曹郁,这么多年,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们?!”
“你一定还在记恨当面的事,我们都太执着,始终放不下面子去见对方!”
赵老爷子很快便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和龚老前辈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只能任由他将情绪发泄够。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过了十几分钟,赵老爷子终于控制住了情绪,擦了擦泪水道。
“既然信已经带到了,我便先去帮龚前辈处理麻烦了。”
我起身向赵老爷子辞行道。
“这孩子是你带来的吧,我看先把她留在这,等你处理完事情再来接她。”
赵老爷子看了看坐在我身旁的小白道。
我思索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要去处理的事多少有些麻烦,还是将小白留在这里让赵老爷子照看更好。
“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这孩子的。”
赵老爷子揉了揉小白的脑袋,看起来对她也是颇为喜爱。
我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别墅,龚老前辈就跟在我身后。
他按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一辆黑色的红旗车就从远处开了过来。
车门随之打开,一个身材魁梧戴墨镜的男人坐在驾驶位上。
“龚老,请上车。”
从龚老前辈的口中得知,这名司机以前也是一名退伍军人,名叫安勇。
上了车,我先是随着龚老前辈来到了洛城北郊的别墅区。
龚老前辈和龚明朗就住在这里。
进了屋,跟着安勇上了楼,来到了靠里侧的一间房间。
“林少,你小心一点,少爷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
安勇一边打开门,一边朝我叮嘱道。
我点点头,缓步走进屋内。
宽阔的卧室内除了书桌一张大床外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一个形容枯槁的青年正端坐在床边,时而发呆,时而傻笑。
看起来像是精神有些问题。
这人正是龚老前辈的孙子,龚明朗。
我走到他身旁,抓起他的手腕刚想为他把脉,他却恶狠狠的看向我道。
“你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稳稳的将其手腕给扣住。
几秒钟过后,在龚明朗将要发怒前。
我一把将他的手腕松开,神色怪异的退了出去。
“林少,明朗他怎么样了?”
见我出来,龚老前辈立马走上前来关切道。
我眉头一挑,犹豫片刻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
“阳气虚浮,肾水不足,应是纵欲过度。”
龚老前辈当即怒不可遏,怒气冲冲的就要进去教训龚明朗。
“我就知道这个小王八蛋肯定是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亏空了身体!”
见状我连忙将他拉住摇头道。
“不着急,他还年轻,轻松便能治好。”
“现在我想去看看那名私家侦探死的地方,能麻烦老前辈安排一下吗?”
龚老前辈当即拍了拍胸脯道。
“没问题,我这就帮你安排。”
说完龚老前辈又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我都安排好了,小勇,你带林少去吧。”
“是,龚老。”
“林少,请随我来。”
安勇在前面领路,我紧随其后。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那名私家侦探生前所住的小区。
他所住的那一间房门已经被提前打开了。
我知道,这都是龚老前辈提前安排好的。
我和安勇一前一后进了屋。
“屋里的陈设没人动过,这是龚老强烈要求的。”安勇道。
我点点头,开始在屋里查看起来。
很普通,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不寻常的气息。
甚至由于侦探尸体被搬走数日的原因,屋里连死气都感受不到。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我开始有些疑惑起来。
直到我将侦探的床头柜翻开后,在里发现了一个铁盒。
铁盒中是一块用红布包着的镜子。
我将红布缓缓打开,里面的镜子竟然是碎的。
从镜子的正中间蔓延出一道道裂纹碎成了几十块。
我不禁眉头微皱。
对方为什么要将一块破镜子保管得如此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