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守墓瞳躲避攻击的原因,对付起来自然就要轻松的多了。
“你再离远一点!”
我向身后的赵武再度大喊了一声。
赵武闻言捂着眼睛一路往前直冲,跑了有一段距离。
脚下忽然踩到了一块石头,摔了一个踉跄,又向坡下滚出去七八米。
见他离得已足够远了,我这才重新取出一张黄符,用桃木剑上包裹的神火将其引燃。
屈指一弹,指尖燃烧的黄符陡然射出。
那守墓瞳接下来定是要用与先前同样的方法躲避攻击。
我心中冷笑一声,同样的方法,这次却是不同的套,你以为你还能躲得开?
就在黄符飞到守墓瞳近前即将爆开时,它似是再度察觉到了我脑海中的想法。
躲避的同时那些附着在我脚底的血色触手也瞬间往回收。
果然我的想法都被它知道了。
但知道了又如何?这也同样在我的预料之中。
从我脑海中的想法被它知道的刹那,手中那熊熊燃烧的桃木剑也被我瞬时插入下方的土壤。
澎湃的山川灵气被我尽数灌入桃木剑之中。
桃木剑的神火犹如被浇上了火油,一时间宛若火山喷发。
神火以桃木剑为中心如扭动的圆形火浪般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杂草全都须臾化作飞灰。
虽然那守墓瞳在知道了我的想法后立马就缩回了触手,同时我脑海中的时间也被它干扰延后了两秒。
但不过是两秒的时间,无论它的触手能缩回八米亦或是十米,都会被神火追上。
滋,滋!
扩散开来的神火此刻已经缠上了守墓瞳的触手,在神火的炙烤下,那些触手顿时被烤得滋滋作响。
那守墓瞳巨大的眼球竟也做出了犹如人类一般痛苦扭曲的表情。
“去!”
我抽出右手再度引燃一张黄符朝守墓瞳的巨大眼球射去。
黄符在守墓瞳的眼球上爆开,这次没了血色触手的帮助,它没能再躲开。
守墓瞳的眼球由于受伤开始不断的流出鲜血。
说实话,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观察这颗不断流血的巨大眼球,那视觉冲击力直接一瞬间就拉满溢出了。
地下的神火已经蔓延到了守墓瞳下方连着的脐带附近。
我抓住时机,再度将一部分山川灵气全数灌注进桃木剑之中,加剧神火燃烧蔓延的势头。
神火越烧越旺,我定住桃木剑,脚下步履飞驰,右手顿时化作龙爪。
数道锋锐的爪风如惊雷掠过,那连接守墓瞳的巨大脐带在一晃神间被截断。
没了脐带的养分供给,那悬浮在半空的巨大眼球当即从半空坠落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守墓瞳坠落在地,将下方那犹如玻璃水晶凝固的肉茧缺口砸得更加宽大。
一张黄符被我悄然捏在手心,刚准备将这守墓瞳给焚毁,那不停流出血泪的巨大眼球竟是再度发生了剧变。
那巨大的眼球此刻已经完全被鲜血所覆盖,就像是从修罗地狱钻出的恶鬼之瞳。
最可怕的是,它还在不停的膨胀。
不好!
我想任谁此刻见到这一幕都会立马明白,那守墓瞳还在不停的膨胀。
像是一个将要被胀爆的热气球,这显然是要爆炸了。
在发现不对劲的一瞬间,我便转身向背后飞速逃开。
就在我抓住桃木剑的一刹那,那身后的守墓瞳已经膨胀到了极致。
轰!
一声巨大的爆鸣声震耳欲聋,我的鼓膜中不停传来嗡嗡嗡的耳鸣声。
以守墓瞳为中心半径二十米内的范围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泥石溅射,烟尘滚滚。
我背上也遭受了不小的爆炸冲击,还好溜得及时,只是受了些许轻伤。
我将嘴角的流出的鲜血抹去,连忙跑到了赵武身边询问他的身体情况如何。
他离得远,除了爆炸产生的耳鸣到几乎没啥事。
我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赵武今天死在了这里,未来也很有可能发生改变。
赵武没了,赵武的后人就更不可能存在,天香阁也不复存在…
不仅是赵家,即便是发生在我身上的许多事或许也会由此随之变化。
“刚才是怎么了?这下面是埋着小鬼子的炸药吗?那颗大眼珠子怪物呢?”
赵武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揉了揉耳朵,到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只能苦笑一声,说这事解释起来实在是有些麻烦,让他先不要着急。
又等了几分钟,在确认那守墓瞳已经彻底死绝了之后。
我这才提起桃木剑小心翼翼的朝那被守墓瞳守护的肉茧走去。
记得之前透过缺口看到下方似是有什么东西,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烟尘渐渐散去,守墓瞳完全炸开,变成了一地碎肉。
那肉茧上的缺口也被炸得足够大,我走到缺口旁朝里面望去,血红色的煞气依旧浓郁,没有散开。
这不由让我神色凝重,本以为这些血红煞气的源头就是那守墓瞳,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被守墓瞳所守护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煞气源头。
将一张驱煞符贴在眉心,我这才再度凑近往里瞧。
就在肉茧下方的深坑之中,竟是有一具被巨大锁链捆住的金色棺材。
那些锁链之上全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其上更是贴满了符箓,而在那金棺之上更是贴了一张黑符。
这可是仅次于红符的第五级符箓,能篆刻红符的人世上也是寥寥无几。
黑符已经可以算是所能见到级别最高的符箓了。
很难想象这金棺里究竟锁着的是什么东西?
而且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棺材并非只是看起来是金色,而是完完全全由纯金打造。
金,五行之一,先天具有破邪免灾之效。
这整整一具金棺,重量怕是不下七八百斤。
无论在哪个时代,黄金无不是财富的代名词,八百斤黄金,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只是这样一副棺材又怎会出现在这样一块荒地之上。
而且观那粗大锁链前端延伸进泥土之中,这金棺或许只是某个墓葬的一部分。
这锁链也同样只是其中一部分。
在锁链延伸的其他方向,兴许还有着其他金棺。
越想越觉得后怕,也同样让人震撼,难怪这里会有守墓瞳镇守。
很难想象,究竟是何人没有如此大的手笔,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在此镇压了一具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