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师姐闻言都是神色一冷。
嘴上那么冠冕堂皇,说白了不就是想抢房间嘛。
“没兴趣,至于这把钥匙,既然你们那么不想要,那就别要了。”
对于这种蓄意上门挑事的人,大师姐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她拔下那插在门上的钥匙,手掌微微用力,钥匙上的门牌顿时化作齑粉。
至于那把钥匙,也同样被挤压成一团废铁,无法再使用。
见钥匙被毁,站在那阴狠青年身旁一名脸上有刀疤的青年顿时怒声道。
“臭娘们,你怎么敢?!”
在将钥匙交给大师姐时,静亭便叮嘱过,一定要妥善保管房间钥匙。
想必对方也同样得到了叮嘱。
现在对方的钥匙与门牌毁了,没了凭证。
如今这龙虎山下更是客满为患,一房难求。
他们所在的门派在玄门大会结束前,只怕是要睡大街了。
见那阴狠青年的师弟还敢再次对大师姐出言不逊。
我心中的火气砰的一下被点燃了。
“收回你刚才的妄言,否则,我抽烂你的嘴。”
那刀疤脸青年见自家师兄没有出头的意思,继续在一旁拱火道。
“动手吧,大师兄,我天一门这次可是来了五十门人,还怕他们区区三人不成?”
原来他们是天一门的人,我与大师姐对视一眼,都是微微点头。
这么说来,对方会上门挑衅,并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因为这天一门与我天道门之间本就是世仇。
他们此刻上门挑事,多半是有师门长辈授意的。
来参加玄门大会的人无一不是代表了各自门派的脸面。
若是随意任人欺辱,只会让天下玄门耻笑。
今日之事,我们绝不会相让半步。
啪!
出乎我的意料,那天一门的大师兄反手就给了那名拱火的师弟一耳光。
“知道我才是大师兄,还在这里指手画脚?”
“既然不敢自己出头,就给我闭上嘴安静待着!”
“大师兄说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那人被甩了一巴掌,脸上都留下了掌印。
却没有半点不服气的样子,只敢哆哆嗦嗦的拱手退到一旁。
看来这天一门的大师兄在门中威望很高。
这种威望,往往都是和实力挂钩的。
“三位,对于这不成器师弟的出言不逊,我已经代为管教过了,
但这钥匙之事,你们是否要给我等一个交代?”
对此大师姐只有一句话冷声回应。
“再不滚,我就用拳头给你好好交代一下。”
说完大师姐便摩拳擦掌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那天一门大师兄眼神阴狠,嘴上却依旧不着痕迹。
“既然几位这么不给面子,那钥匙,方某也只能自己来取了。”
见自家大师兄终于有了动手的意思,其余天一门弟子顿时兴奋的叫嚷了起来。
“师兄弟们一起上!”
“给这三个不长眼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十几名天一门弟子顿时一拥而上,手持符箓与法器。
二师兄还在下他的棋,从始至终压根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刚准备动手,大师姐却是伸手将我拦住。
随后取出一张紫色符箓贴在右手手背上。
大师姐口中迅速念咒,我和二师兄都是默契的退到一旁,捂住耳朵。
金色的符文在大师姐的手背处快速跳动。
突然,大师姐深吸一口气,口中宛若有金色雷霆涌动。
吼!
大师姐咆哮一声,同时一拳重重轰出。
噼里啪啦的惊雷之声伴随着拳音一往无前。
那咆哮声更是犹如龙吟虎啸,携带劲风。
一道虚幻的金色拳影瞬间犹如金龙肆虐而过。
那十几名冲过来的天一门弟子顿时犹如蜉蝣被飓风裹挟,身不由己,向后翻飞而去。
天一门此刻唯一站着的人,只有那名姓方的大师兄。
这才是我大师姐真正的实力。
之前若不是她救人心切不小心中了毒,哪还轮得到我去救她。
“师姐威武!”
这种时候作为师弟,我自然是要恭维一番。
对此大师姐也是相当受用。
至于那些天一门的人就没那么好过了。
十几人全都受伤不轻,倒在地上翻腾呻吟。
受伤最重的几人已经痛得昏厥了过去。
那天一门的大师兄此刻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想必他现在正在心里重新掂量天道门三个字的份量。
“方云,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从那天一门大师兄身后响起。
紧接着一名两鬓斑白身穿黑衣的干瘦老者便从夜色之中走了出来。
他步伐很轻,每一步都几乎让人听不到声响。
对方身后还跟着三十几人,想必这就是天一门此次参加玄门大会的所有门人了。
“师父。”
方云应了一声,随后走到那干瘦老者身旁,凑到其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那干瘦老者脸上的神色短时间内发生了若干次变化。
最后他捋了捋胡须,神色不善的看向大师姐低声道。
“女娃娃,你毁了我天一门的房间钥匙,
我天一门一干上下五十人等岂不是要露宿街头?
交出你们的房间钥匙,否则今日之时天一门绝不被善了。”
即便知道这干瘦老者道行高深。
为了天道门的脸面大师姐也没有退群的意思。
“怎么?这种时候还要反咬一口,你天一门全都是属狗的不成?”
“小女娃娃,当真猖狂,既然如此,这钥匙,我便自己来取了。”
该说这干瘦老者不愧是方云的师父,即便是说话方式,都是如出一辙。
我和大师姐都是严阵以待。
谁知下一秒,那干瘦老者直接单手握爪,向后一拉。
一股巨大的吸力顿时从其掌心传来。
大师姐的身体便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不受控制的向对方靠去。
我连忙取出一张紫色念咒朝那干瘦老者射去。
谁知对方只是屈指一点,随后一点金光落在紫符之上。
旋即紫符上的符文便土崩瓦解,符纸也随之黯淡无光,坠落下去。
这是一种名为解咒的高明术法。
我施在符箓上的咒术,刚才全都被那老者给解除了。
知道对方道行高深,大师姐神色依旧微变。
口中不停默念咒语,道道金光从她的体表不断亮起。
就在这时,一旁那专心下棋的二师兄忽然开了口。
“起。”
随着他话音落下。
一枚黑色棋子顿时从棋盘上跳了起来,旋即重重落下,将旁边的白子碾碎。
“落!”
黑子落盘的刹那,一道强大的阵法之力顿时如同无形大手朝那干瘦老者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