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一个身穿破旧僧衣的和尚凭空出现在了广义的面前,正是另外一位广字辈的昔日同门广孝。
这位广孝和尚出现之后,便对着广义说道:“大方师你这是引虎驱狼,小心最后吴勉和归不归才是害你方士宗门万劫不复之人。广仁和火山顶着毁了原方士一门的黑锅,他们出手对抗只会惹来世人嘲笑,这二人最多也只能暗相扰。吴勉和归不归与我们刚有过节,那个老家伙是轻易化敌为友的人吗?”
“那我能怎么办!你来教我……”广义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秃头和尚,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徐福大方师当年身边还有我们四个,我呢?你出去看一眼,我只收了火山的几个弟子还给他们抬了辈分,现在他们看到火山好像看见了亲爹一样!我的门下本来人丁不旺,如果广仁他们挑拨了其他门派前来生事。整个宗门除了我这个大方师之外,还能能御敌之人吗?广孝你躲在幕后看笑话,冲到前面的人是我这个大方师!”
看到广义已经动了火气,广孝沉默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大方师已经有了主意,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方师,广仁是狼,归不归是虎两边的人你都要小心。如果大方师没有什么事情,我这去安排圣旨的事情。不能误了大典……”
“广孝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你放心,归、吴只是权宜之计,只要这方士宗门作大。我是不会容下他们的。”说到这里,广义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我在明你在暗,你也是有创建之功的。等到宗门稳定之后,我会卸下大方师的名号找个清静的地方继续隐世。到时候大方师便由你来做,我才会放心……”
半晌之后,换了吉服的广义已经出现在了大堂当。这时酒宴已经摆下,除了百无求和小任叁两个后台太硬的妖物已经开始吃喝之外,剩下的人都在等着广义这位大方师的到来。
“让诸位久等了……”广义对着吴勉、广仁这几个人行了半礼,虽然他已经自封大方师。不过毕竟宗门正是重开的仪式还没有开始,也不好对这些人摆大方师的架子。当下客气了几句之后,广义接过来弟子替他斟满的美酒,开始对广仁、归不归这些人敬酒。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依稀间还能看出来几百年前在徐福门下学艺时期的影子。
敬到吴勉、归不归这边的时候,广义笑呵呵的先自己喝了一杯。酒水下肚之后,这才对着二人说道:“前些日子和归师兄有些小小的误会,我自罚一杯酒,如果归师兄还在记恨广义的话,我情愿将这大方师的位置让给归师兄你。只要师兄不再怨恨,无论让我怎样都心甘情愿……”
“大方师你太客气了,这怎么能叫罚酒?明明是提前恭祝方士宗门再开山门的喜酒。这个老人家我要陪一杯的……”说话的时候,百无求从百无求手抢过一杯刚刚斟满的美酒,一饮而尽之后,老家伙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至于误会什么的,大方师你也知道我老人家的年纪大了,记性不能和几百年前了。我们前些日子见过面?老人家我怎么记得老方士一门崩塌之前我们没见过面了…….”
几句话说的广义呵呵一笑,客气了几句之后,又敬了吴勉一杯酒。白发男人也是给他面子,看了这位大方师一眼之后,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恭喜”两个字之后,将杯酒也喝了下去。广义知道吴勉的脾气,这样已经算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了。当下哈哈一笑,又分别和百无求、小任叁各自敬了杯酒。这才在门人弟子的陪同之下到了广仁、火山师徒这边。
“广仁师兄,我们也是几百年未见了。来,这杯酒敬你们师徒……”广义对广仁、火山远没有对吴勉、归不归这般的客气,从弟子手接过酒杯之后,只是在嘴唇轻轻沾了一下。完全不是刚才对吴勉、归不归时一饮而尽的劲头。意思了一下之后,广义便将酒杯递给了自己的弟子,随后又笑呵呵的到了归不归的酒桌前。和这个老家伙有说有笑的,谈论当年在徐福门下学艺之时的一些笑话。
看着广义有意厚此薄彼的样子,火山冷笑了一声,刚想要发作的时候,他身边的广仁微微一笑,拿起来酒杯对着自己的弟子说道:“火山,来,陪我喝杯酒。”师徒俩同时喝下一杯酒之后,广仁在火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他这位弟子便没有了要发作的劲头,规规矩矩的守在自己师尊的身边,时不时的继续低语几句。
酒过三巡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广义吩咐了弟子安排下最好的寝室请吴勉、归不归和两只妖物过去休息,弟子们去忙乎的时候,广义又回头冲着广仁、火山二人说道:“广仁师兄,你们师徒是忙人,我不耽误你们的大事了。之后有什么事情你让弟子带句话来,我一定尽力帮忙。”
“广义师弟你太客气了,我们师徒俩闲散了这么多年,那么有什么大事。”广仁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三天之后是你昆仑山的大日子,我和火山再忙也要留下来观礼的。师弟你不要客气,给我们师徒俩随便安置一个住处好。”
广仁执意要留下来,这个有些出乎广义的意料。微微迟疑了片刻之后,对着广仁说道:“既然这样,那只有委屈广仁师兄了。不过宗门重开的大典在即,门的客房已经安排满了。如果师兄你不介意地话,可否到半山腰地别院委屈几天?”
这时候,在一边看热闹地百无求突然开口说道:“半山腰的别院?老子怎么没看到那里还有房子?等一下——是那个没房顶,还少了一面墙的那玩意儿吗?老家伙,你给老子说说,那玩意儿能住人吗?”
“傻小子你少说两句,广义大方师说那是别院是别院,广仁大方师说能住自然是能住的。你一个妖物操的什么心?”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转头冲着广义说道:“那什么,大方师你这里有锦被和蚕沙枕吗?你也知道老人家我的年纪大了,没有锦被和蚕沙枕晚睡不着……”
“听到了吗?快去给归师兄准备下金丝锦被和蚕沙枕头。”广义吩咐完弟子之后,对着身边的归不归说道:“这个是广义没有考虑到,稍后我会让弟子们将我房里的檀香拿过去熏熏屋子。那檀香还是徐福大方师早年赐我的,闻去安神醒脑最好。这么多年一直没舍得用。如果不是最近再忙宗门大典有些心乱,我也是不舍得将这件宝贝拿出来的。”
这时候,火山的眼睛快要冒出火来。这两位大方师山的时候看到了那座所谓的别院,那里已经不能用房子来形容了,只是一些破石头垒成的三面透风墙而已。这样的羞辱火山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遇到,当下气得他红色的头发都已经立了起来。如果不是广仁暗拉住了他,火山这时已经发作要和广义动手了。
“多谢广义师弟,你的大典在即,我们师徒不打扰了。这去别院休息,等到明天我们再来“说完之后,广仁起身,带着强压怒火的火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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