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财神岛几十里之外的海面上,一艘孤孤单单的小艇上,惊魂稍定的静相正在对着面前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和尚说道:“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看到那些海匪,他们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静相面对的和尚正是当时最有声望的两个和尚之一的广孝,和尚哼了一声之后,对着比丘尼说道:“你再重复一下那个女人都和你说了什么?慢慢的想。..想不起来的宁可不说。”
比丘尼回忆了一番之前的景象之后,说道:“弟子跟着贾氏兄弟俩向着内岛走了一半的时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弟子的脑海里响起来。她说那里不是我一个女人应该去的地方。让弟子快点离开”
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静相的头皮便一阵一阵的发麻。那个声音实在是太真实了,就仿佛是一个她看不到的女人趴在自己耳边说的一样。深深的吸了口气缓了一下之后,比丘尼继续说道:“当时弟子迟疑了片刻。前面便出现了一副虚幻的景象。贾氏伯仲带去的人马都葬身在火海当中,贾仁、贾义身首异处。一个老成不像样子的老人用一柄非刀非剑的法器砍下了弟子的首级当时弟子确实的感觉到脖子一阵痛楚的”
说话的时侯,静相转身背对着广孝。低下头让这位高僧去看自己的脖子。就见在她粉白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看着确实像极了一道痊愈的刀口。这才不算,在静相脖后的衣领上能清晰的看到鲜红的血渍。看的广孝一皱眉头,这时候比丘尼继续说道:“当时脖子后来是可以摸到鲜血的。弟子也是吓懵了,这才悄悄的脱离了贾仁、贾义的队伍,一路回到码头的,想不到能在码头见到您老人家。”
“你做的没错,如果不是当机立断回来的话。你可能便是死在岛上的第一人了”广孝看了一眼比丘尼之后,继续说道:“今天在岛上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能对外人演讲。记住了,就算是你另外一个师尊元昌也不能说。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说是贾仁、贾义怕你去分他们的财务,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你登岛。你发现事情不对之后,这才去找元昌报告的。明白了吗”
这个叫做静相的比丘尼虽然也是元昌的弟子,不过却好像更听广孝的话。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之后,跟随着广孝的小船到了更大的一艘大船之上。
与此同时。财神岛内岛的庄园当中,出来传话的小姑娘已经回到了竹林深处。看着她离开之后,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刘喜说道:“怎么?你们的镇岛之宝要离开了?没有了广悌你们兄弟俩睡觉都不安稳了?这样,我们四个在你们这座小岛上住个五百年也不是不可以。你们负责食宿也不是不可以。”
“归先生误会了,广悌先生只说去访旧友,可没有说不回来了。”刘喜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在这座小岛上待的久了,谁都想出去走动走动的。之前广悌先生并不是没有走动过,只是这次走的有点急而已,岛上突遭变故有些始料未及。”
“广悌出去过?”归不归摸了摸自己没有几根头发的秃脑袋,看了身边的吴勉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还以为她守在这里,永远都不会再出去了。老人年我受累打听一句,她还什么时侯离开过这里?”
刘喜想了一下之后,说道:“上次你们几位离开之后不久,广悌先生也跟着离开了。不过她老人家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了,应该是被外面的什么事情气到了,回来之后广悌先生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刘喜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侯,刚才出来送信函的小姑娘又走了出来。她有些无奈的看了大厅的这些人一眼之后,对着刘喜说道:“姑姑说了,她的事情不劳刘喜东家您到处去说。本来给您信笺就是让您自己看的,现在归不归知道,就等于天下人都知道了。姑姑请刘喜东家您谨言慎行。”
刘喜这么大的泗水号东家,被一个小姑娘说的咽口无言。苦笑了一声之后,这位昔日的淮南王站起来,对着小姑娘行了半礼,说道:“刘喜无意冒犯,还请老人家原谅。现在开始刘喜一定谨言慎行,不再胡说八道。”
看着小姑娘再次离开之后,归不归嘿嘿一笑,冲着表情有些尴尬的刘喜挤了挤眼睛,说道:“老人家我们几个还是搬到外岛去居住的好。要不然的话,过不了两天广悌连你这里都住不下了。殿下,广悌走的事情。如果还有见见我老人家的意思。你就带个话,我们一起走也行,算是给她送行也行。”
又客气了几句之后,吴勉、归不归带着两只妖物离开了内岛,在孙小川的陪同下,乘坐两位东家的马车,向着外岛行进。
看着他们远去马车的背影,刘喜的脸上露出来古怪的笑意。他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到底是归不归,几句话就明白过来了”
马车上,百无求正在愤愤的对自己这些人被‘赶’出庄园有些不满。他喋喋不休的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说道:“老家伙,有好好的宫殿咱们不住,又被人撵到海边去喝海风了。老子就不明白了,上次咱们也不是没有在里面住过,和那个叫广悌的小娘们也处的挺好这事不对,刚才那小丫头的话里可说着你了。你老实说,当年老家伙你还是方士的时侯,是不是对着那个小娘们动手动脚了?要不人家怎么那么烦你”
“呸你以为老人家我是那个大术士爸爸吗?你爸爸我这辈子就对不起你妈了。”归不归说话的时侯,都不敢看着百无求的眼睛。错开了眼神之后。老家伙继续说道:“傻小子你以为刚才刘喜怎么敢把广悌给他的信函说出来?那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顺便探探我们底细。会不会代替他们的镇岛之宝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到广悌回来为止。小川。我老人家说的没有错?你们家殿下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两位都是聪明人,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孙小川油嘴滑舌的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老实说。泗水号大事都是殿下说的算。您老人家也知道,小川我就是一个笨人,你们让我干嘛就干嘛。其实。广悌大姐也应该出去看看了。我还想让我媳妇儿也跟着一起去涨涨见识。她一个外国人又是个女的,跟着广悌老神仙吃不了亏。”
“你们一个比一个滑头”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对着孙小川说道:“大的那个就来探老人家我们的口风,小的把自己的老婆都打发过去,到时候广悌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下,就算有事你们也能提早应对。老人家我真是老了。早过几年可能连你们的话都听不懂了。”
归不归的话刚刚说完,就见吴勉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了孙小川,说道:“回去的时侯。把这个交给广悌。”说完一句话之后,吴勉又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孙小川有些发愣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瓷瓶,随后陪着笑脸对吴勉说道:“那这话小川我要怎么跟广悌先生去说?就说是吴勉先生您给她的?”
“就说是当年这个老家伙调戏她的赔礼。”百无求还是不行它的‘亲生父亲’和广悌清清白白,当下盯着老家伙继续说道:“老子不信你当年什么都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