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我们的事情败露了……”
南纺城里,一间不起眼的铺子传来窃窃私语。
“这还用你说,这件事早就已经传遍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说好了会找一个靠谱的人嘛?”
铺子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人自然就是这个掌柜,另一个便是这个店里的伙计。
“我也没想到,当然小的本来以为这个人是个傻的,好糊弄,而且虽然傻里傻气的,但是做个小事肯定是能行的,而且他跟我们又没关系,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没人会往我们身上联系,谁能想到……”
这个伙计也很委屈。谁能想到这个人这么不靠谱,办不好事就算了,竟然连逃跑都做不到!
说不定还会供出他们来。
“哼。”
这位掌柜背对着大门冷哼了一声。
这个人,赫然是南纺商会里的会员陈志飞掌柜。
要说起这个掌柜,之前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
是比较早就靠卖布发家的人。
因为从事这件事情比较早,所以在那边一直比较有地位,其他的人就算是看他的年纪,也会称他一声陈掌柜。
这个人就是保守顽固派。
当初余青稚被推出来创建南纺商会并担任会长一职时,陈掌柜伙同其他掌柜就一直不同意。
一开始他们反对建立这个什么商会,后来好不容易妥协了。
觉得自己纡尊降贵肯加入南纺商会,是给余青稚和其他掌柜面子。
可是心比天高,因为以他的地位,怎么着也得有个会长当当。
但是没想到根本没有人提到他,反而是一窝蜂地推举余青稚。
这下,梁子就算结下了。
再加上,陈志飞一直因为不肯接受新事物,纺织一直没有进步。
其实生意早就举步维艰,但是他不同意不承认。
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商场和之前一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商场的情况的却是这样,但是他不是鱼,也不是鸟。
从来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跟余青稚唱反调。
不管余青稚做的是有利于他的,还是对他们商会有好处的,陈志飞就是不配合不听话不知道。
渐渐的,余青稚又办了几件大事,很多一开始保持中立态度的人,都不得承认办了商会的却对他们的事业有非常大的帮助。
顽固派越来越来,越来越少。
在陈志飞眼里,这些人全部都是叛徒,但是这些叛徒就是被诱惑了。
余青稚和陈志飞接触时间不长,但是谁不知道陈志飞年少的时候多有出息,在所有人眼里,陈志飞都是领头人,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势头的话,他也确实当之无愧这个称号。
“掌柜,掌柜……”
陈志飞正回忆着自己的光辉岁月。
小伙计又不懂眼色的打断了他。
“什么?”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那个人,要是说出我们的话,那我们不是……”
伙计的胆量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什么怎么办,这件事情跟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要是有人故意说跟我们有关,那一定是在陷害我们!”
陈志飞老神在在地说。
“不过这个人我们是留不得了。”
“掌柜?难道,可是我不敢……掌柜,我连杀鸡都没杀过,我动不了手的。”
这个伙计又不傻。
现在他顶多是挨上几板子,可是如果听了掌柜的杀人灭口的话,那他真的就完了。
“谁说要你杀人了!”
陈志飞眼里狠意一闪而过。
“我们只要让他来不了口就行了。”
陈志飞转过身坐下。
终于漏出了庐山真面目。
陈志飞是一个典型的正剧演员,看上去一脸正气。
“我这里有一种药,只要喝下去立刻说不了话,那小子又不认识字,只要不能说话,你还担心他供出我们不成?”
陈志飞从衣袖里拿出一包药粉,递给男子。
“陈四儿,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心腹在培养的,你放心,只要这件事你办好了,到时候这个分店的掌柜的可就是你的了。”
陈志飞看着陈四儿犹豫不决定的样子,下了一剂狠药。
“好!掌柜你放心,我一定做好!”
陈四儿知道,陈掌柜一向看不起人,不过他和陈掌柜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反正也逃不过了,还不如争一争前程。
现在那个傻小子已经被关进县衙的大牢里,陈四儿暗中找到陈志飞已经打好关系的狱卒。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
“是陈掌柜让我来的,大哥,这是一点小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陈四儿拿出一个荷包塞给狱卒。
“陈掌柜找来的人,我自然放心,放心……”
狱卒接过荷包,掂量了重量,满意地笑了。
“没办法留着这小子,我们掌柜的,始终不放心。那我……”
“那你预备做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
陈四儿和狱卒身后站着黑压压一片人。
狱卒立马跪倒在地。
终日打燕终是被啄瞎了眼。
“大人。”
陈四儿也跟着跪了下去。
完了完了。
这下子是真的完了。
“人证物证聚在,你们俩还不速速招来。”
内衙,县令一敲惊堂木,陈四儿立马全部交代了。
“大人,大人,草民是被迫的,这一切都是草民的东家,让草民这样做的,那个药包也是他给我的,大人,大人……”
戚野没想到陈四儿这么不禁吓,这还没对他做什么呢,他就恨不得全都招了。
戚野点点头,县令继续问到。
“你和李康是什么关系,你们东家是谁,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害他,全部如实招来。”
李康就是偷盗余青稚的丝绸,还试图纵火之人。
陈四儿狡辩道,“大人,我没有要害他,这个药,只是,只是暂时让他说不出话来。”
看到戚野的那一刻,陈四儿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全部失败了。
戚野留着李康就是为了抓到他们这些幕后之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四儿只能尽量把自己的罪责减到最轻。
“呵?到现在了你还在狡辩!这个药可是砒霜,你这一包是足足的致死量!”
“砒霜?”
陈四儿满脸惊恐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