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宵这一掌,返璞归真,万法归一,直接破开罗丰的护体气机,重重轰击在他的胸膛之上,才交战之初就重伤了。
罗丰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这金仙未免强得离谱了些,他一下子无法淡定了。
玲珑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微微松了口气,继而打出一道法印,将那棋盘阵势由原来的攻改为困,以防罗丰逃离。
罗丰情急之下,施展各番神通道法。
然而,原宵法界岿然不动。
不过这罗丰到底曾是混元金仙,即使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比那天庭神将清虚可强了不知多少。
其全力施展的大罗灭仙指,蕴含了破灭大道、腐朽大道等十数种大道,极其可怕,直接打进了原宵法界内两丈半,几乎就要碰到原宵的先天道体。
可惜,只要打不破法界,就会被法界化去。
接下来,即使罗丰爆发更恐怖的威能,那大罗灭仙指也是无用了。
面对法界无敌的原宵,即使罗丰这位大罗仙庭帝君也感到束手无策,因而不欲再打下去,他才刚重生,只是空有一身大罗顶峰的修为,前世底蕴并未完全消化,
而且孑然一身,前世的所有灵宝都不在身边。
若是给他时间,彻底稳固下来,这原宵,不过翻手镇压。
想及此,罗丰心生退意。
玲珑冷声道:“罗丰,今日你必死!”
混元金仙极难杀死,如果不能一击必杀,神魂俱灭,一旦其元神逃脱,就能够重生过来,而且离开了道体的元神很难用常规手段磨灭。
但是,元神在新的身躯上重活一世后,就会与新的身躯融合,此时就是击杀的最佳时机,只要连同身躯一起把元神给灭了,那就算是彻底死了。
布局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将罗丰彻底击杀,怎么能让他走脱。
那棋局猛然扩展开来。
虚空之中出现一方棋道世界,正是玲珑大罗天。
原宵神色不变,将法界凝聚于指尖,一指点出。
万法一,一指划乾坤。
罗丰被玲珑大罗天所困,逃脱不得,面临原宵这毁天灭地的一指,只能疯狂的调动法力,不惜新的身躯崩溃的后果,全力抵挡。
然而,这可以划开天地乾坤的一指,他挡不住。
罗丰死,其元神与身躯皆被原宵毁灭。
玲珑大仇得报,凤眸溢出一丝清泪,继而快速的打出几道法印,玲珑大罗天忽然降下一股无匹炼化之力,包裹住罗丰死后留下的残缺气机,竟是要将其炼入大罗天之中。
解释道:“我布局杀罗丰,一方面是为了报我娘之仇,一方面便是为了得到他的混元气机,用来完善我的大罗天,此番炼化了他的混元气机,我便有了突破混元金仙的把握。否则在玄黄星,几乎不可能突破混元金仙。”
原宵点头,这才是玲珑。
继而问道:“你来自中央天域,可听说过天庭地府这两个势力。”
玲珑摇头道:“我自一个量劫之前带着罗丰的元神离开中央天域,那个时候,并没有这两个势力,后来花了无数岁月跨越星空,直到十八个元会之前才来到玄黄星,并突破到了大罗金仙。天庭和地府,应该是我离开中央天域之后的出现的吧,不过自称神将神仆,或许跟神族有关。”
“神族?”
原宵心中一动,当即问道:“你可听说过冥撒,他是地府之主。”
玲珑神色一变,凝重道:“是神族无疑了!这神族分为天神和冥神两支,冥神太子便是冥撒,他既然是地府之主,那天庭之主应当是天神太子天华!这二人都是混元金仙中的至强者,只差一步就能证道混元大罗。只是为何会建立天庭和地府,为何会盯上玄黄星这个偏僻的小星球。”
“混元金仙,难怪三皇会败!”
原宵心中一凛,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天灾是天庭造成的,而地府则隐于暗中给天庭制造麻烦,无论如何,这两方对玄黄来说,都是敌人。有混元金仙中的至强者坐镇,后面还站着一个强盛的神族,当真是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得加快速度了!
在从玲珑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神族的信息后,原宵心中升起了紧迫感,如今的玄黄,连天灾都难以解决,何谈对抗天庭地府,更别说后面的神族了,所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该怎么做,原宵心中有了一丝雏形。
暂且放在一边。
原宵问:“现在罗丰连带着那身躯一起死了,儿子怎么办?”
玲珑脸颊飘红,“再生一个就行,等胎儿形成,还没诞生出灵魂的时候,让儿子的灵魂进去,本就血脉同源,可以完美的融入,然后再重新生下来。”
原宵顿时惊了。
还能这么操作!
不过认真想想,这个操作似乎是最好的,毕竟重新打造一副身躯,再完美也抵不过正常繁衍而生的身躯,特别是后天打造的身躯,缺少了在母体里的那缕先天之气,天生根基就缺失一丝。
“好,那就再生一个。”
话落,原宵张开法界,将二人笼罩。
九尾灵猫幽幽啧啧称奇,这两人真行,完全当猫不存在啊。
这法界一关,直到三天后才打开。
“怎么样,怀上了吗?”
“怀上了。”
“跟我回昆仑?”
“大罗金仙在虚空中活动活动还行,玄黄是万万不能进入的,天道不允许,因为那天庭在玄黄上留下了手段,一旦有大罗金仙出现,就会立刻启动天灾,无穷无尽的凶兽就会降临。但这不意味着只要不出现大罗金仙就无事,只要时间到了,天灾依然会降临。”
闻言,原宵神色凝重。
“无奈啊。”
他叹息的无奈,是为天道而叹。
天道没得选。
既希望能够诞生可以解决天灾的人,但这人一旦大罗,就会引动天灾降临。刚刚大罗的人,是决计挡不住天灾的。所以这么多年过来,玄黄在天灾中毁灭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已经到了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