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习武的关系,两人早就已经习惯清晨起来耍一套拳法权当热身,所以同一时间两人还是醒来了,在山洞外面耍了一套拳法才算清醒。
“哥?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蔺子衿洗了一把脸,之前『迷』『迷』糊糊的混沌劲儿才过去了。
现在他们两人就成了孤儿,虽然还没有看到父母的尸体,但是见不到还有一丝想念,还有一丝牵挂,想着将来或许还有机会再见面。
“如今?”蔺子裥也没有想过将来他们要怎么办,只是蔺子衿带来的话也就只有这么几句,让他们在山中待上三天,之后却没说明他们要怎么办。“如今我也不知道……”
仰天长叹,没想到他才九岁就要面对这种事情。别人九岁父母都还在,哪里需要想得如此长远,而且大家不是按照父母定下的路,种田的种田,读书的读书,只有他们一家是不一样的。
“哥哥也不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蔺子衿经过昨晚的事情,就变得特别容易哭,以前也不是一个爱哭鬼,现在动不动就想哭。
蔺子裥看到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心烦,可是又不能说出来。他们现在相依为命,必须包容对方。他只好好声好气地说:“你千万别哭,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你要是哭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而且现在我们更需要坚强,不能动不动就哭!”
“对,不能动不动就哭!”蔺子衿咽呜了几声,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虽然眼睛还是通红,但还是憋住了哭声,没有再哭了。
“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该知道的。”蔺子裥叹了一口气,本来不愿自家妹妹这么早就知道事实,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能掩盖一辈子的,只要以后她长大了回想到今天的事也定能发现当中的蹊跷。
“什么事情?”隐隐约约,蔺子衿觉得这不是她愿意听到的话,有些防备地看着蔺子裥,双手已经放在两耳的旁边,似乎是一听到自己不乐意听的就会掩盖耳朵,不再听下去。
这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行为,蔺子裥看到这样的情况也知道有些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如今我们还是按照老爹说得那样在在后山里面住上三天再说,而且我们也不能直接从后山回到家里面,只能绕一圈到村子门口再回去。”
“为什么?”
“你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才从密道里面离开吗?”蔺子裥瞪了她一眼,也不懂为什么这么蠢得话为什么会从她口中说出来,明明平时看起来也没有这么蠢,这么到了要紧的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
“没……没忘!”蔺子衿哪里敢忘记?!那时候蔺母如临大敌,脸『色』惊慌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她不知道详情,但还是能猜到这么一点,所以蔺子裥选择绕一圈再回家也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
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之后,蔺家兄妹两人就在这深山里面生活了三天,而且因为是在山里生活的关系,身边的猎物只有多并没有少。靠着从密道带出来的包裹,除了银钱还有衣服以外,还有一把小匕首、伤『药』,还有一些平常可能会用到的调味料等东西。
蔺家父母还真是为了孩子『操』碎了心,居然连这些东西都给他们准备好了,就看他们要怎么用而已。
因为这些东西,蔺家兄妹在这深山里面如鱼入水般生活得自在,就是有一点不太好的是这后山里面没有温泉,虽然是夏天,但两人也不愿意就此脱光衣服跳进清凉的河水里面,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而生病!
虽然有钱,但是能不去看大夫就不要去看大夫,这对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宁愿身子肮脏也不去洗澡,真的是正确的吗?蔺子裥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三天之后他们确实绕到了另外一边才出后山,没想到这边又有另外一个村落,而这个村落却是他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但是两人都认为这里的人并不会对他们产生伤害之心,所以在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就从这里回去,也正好有人可以让他们询问。
他们把身上的衣服割破,假装是在山里与家人走丢的小孩子,至于之前在深山猎回来的猎物都已经被他们做成了肉干,收在包裹里面,也不怕被人发现。
“好了,我们这就下去。等下你不要说话,所有事情都交给我来说就好,免得那些人产生怀疑!”蔺子裥故意叮嘱一番。
正常的山野孩子虽然是不怕在深山里面走丢,但是也绝不是在深山里面走了许久还能保持冷静的小孩子,所以跟别人交谈,打消他们疑虑的事情就落在了蔺子裥的肩上。
因为身上的衣服都被割破,脸上又带着疲惫的神情,那些村民看到两个小孩子从山上跌跌撞撞、连走带爬地下来,顿时同情心泛滥。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野兽从山上下来,没想到是两个半大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家走丢的孩子。“你们怎么就跑到山里面去了?你们的家人呢?怎么没跟着你们?”
一连好几个问题,蔺子裥也不知道给先回谁的问话才好,有些手足无措。
那些村民本来看到有人下来就把人团团围住,看着只是两个孩子,一些不感兴趣的人就已经离开,继续耕种。现在夏天日头可大了,若是早上不能把任务完成,那就要顶着烈阳在中午继续做事,他们可不情愿这样。
“你问这么多问题让他们要先回答哪个?”一个『妇』人好心地给他们解围,说:“你们一个一个问题回答,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找到家人。”
“这位婶子,我们兄妹是上山采集野菜的时候不小心走得太深才跟家人失散的,好不容易才从山里走出来,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村落。”蔺子裥对着那个帮他们解围的『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