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那早就该出手了。”墨悲说:“要么就是在外面处理这尸体,人类嘛!把利益看得很重要,而且这一次妖兽暴动似乎牺牲了不少人,估计还在外面吵架。”
闻言,无书点了点头,说:“也是,这次死的人确实有点多,主人认识的师兄姐和同伴都被下黑手了,其他主人不认识的,也应该死了不少。”
“嗯。”墨悲顿了顿,说:“要是不放心,我们也可以学那个魔用水镜去看外面的情况。”
“我们的修为不足以使用那个水镜吧?”无书皱了皱眉头,说:“那可是魔族中人,而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妖物,怎么能比呢?”
“你忘了吗?水潭里面可是蕴含着充沛的灵力,我们压根就不需要多花妖力就可以动用它,只不过想要学那个魔族一样看过去的事情就有点难度。”
“对哦!”无书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就出现在水潭的附近,开始动手准备看外面的情况。
正如墨悲说得那样,即便他们两个妖物的实力不是很强,但也足够驱动这个水潭去显示外面的情况。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无书觉得墨悲的脑子不会比他灵光,不然他这个见识广阔的书妖就没脸了!
“那个魔族把一半的修为都花出去了,而且身上还有伤,也能驱动水镜显示出过往的一切,说服主子。那时候我就猜到,这个水潭一定有什么异样他才会用的。”
见无书没有要打断她的意思,墨悲继续说:“后来结合了别的东西,才想起来魔族中人的修为应该可以直接在空中现实当初的画面,而不需要一个水潭作为媒介,可偏偏他就用了,所以我就猜测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做。”
画面慢慢浮现,但因为两人的妖力不是特别强盛,画面浮现出来还是有点慢。
外面果然还是有正道中人在,但是他们似乎是在吵些什么,分了好几派。
“果然是因为分赃不均。”无书叹气,说:“这个时候,均分不就好了吗?再说这些妖兽尸体都不知道放了多久,还有用处吗?”
“别说,妖兽的价值你之前不是监事过了吗?他们在这上面谈不拢也是正常。”墨悲说:“加上各个门派的实力都不一样,还有散修的加入,这里的赃物能分均?那是不可能的!”
无书顿了顿说:“这才是人类。”
画面中那些门派确实是在分赃,但同时也在处理着自己的内部事情。
宋长老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妖兽尸体上面,让下面的弟子自己去处理,他门下的弟子都在这场妖兽暴动死去,就剩下一个不知所终的鬼子衿而已。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要不是当年他把鬼子衿赶出了邈云宗,阿笙、小慕和阿狸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他们的修为明明都已经是百里挑一,但还是死在了这些妖兽手里。
其实说他们死在妖兽手里,他是不信的。
他们的修为都不错,而且还是两人一起行走,怎么可能就死了阿笙一个人,而长孙语诗还能活着回来?!
因为不相信这个结果,小慕和阿狸才会跑到妖兽深林深处查探真假,然后也丢了性命。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跟长孙语诗有关系。
宋长老看了过去,长孙语诗脸上一点悲恸的神情也没有,还隐隐约约有些愉快。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一次妖兽暴动,他们失去了多少弟子?失去了多少精英?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她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为什么还有脸展露笑容!?
宋长老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理由。
转头去看其他弟子的情况,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死去的师兄弟姐妹们跟别的门派争了个耳红面赤,谁也不松口。
呵呵,真的是为了死去的师兄弟姐妹吗?
他们估计连死去的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么用心用力争夺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
铃兰也参加了这一次的行动,是跟扶奴一起行动,只有她们这一组人是能两个人一起回来的。
“你说阿笙师兄是真的死在妖兽手里吗?”铃兰看着站在她们前面的长孙语诗,跟身边的扶奴说:“自从那天之后,长孙语诗就表现得很奇怪,阿笙师兄的事情,该不会是她做的吧?”
“她心中有恨,和我一样。”扶奴说:“当年我想杀掉鬼子衿不成,如今也一直恨着她。不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先一步离开了邈云宗,我到现在也找不到她。”
“你为什么恨她?”铃兰还是第一次听见扶奴说这样的话,即便她们一起行动,扶奴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来。“她不是什么都没做?”
“当年就是因为她,我才会被关进思过崖,我当然恨她!”扶奴低声说:“不过现在她离开了邈云宗,只要我能找到她,杀掉她,我就是对的!”
“那长孙语诗呢?长孙语诗该怎么说?”铃兰蹙眉,“阿笙师兄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会遭到毒手?”
“估计也是跟鬼子衿有关系。”扶奴叹气,说:“你可能不知道,长孙语诗曾经深爱着章七,也就是那个死在鬼子衿手下的人。”
“爱人?!”铃兰愣了愣,说:“她不是只是崇拜章七吗?什么时候就成了深爱着?”
“啧,就说你们这种小姑娘不懂情情爱爱之事。”扶奴叹气,说:“长孙语诗看章七的眼神不对,当时鬼子衿下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的眼睛变了。”
“谁的眼睛?鬼子衿的吗?”
“不是,是长孙语诗。”扶奴顿了顿,说:“当年入魔的人不只有章七、鬼子衿,还有长孙语诗。”
“什么?!”铃兰这一声太过大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长孙语诗也朝她看过来。
要是铃兰没有听见这件事还好,听见了这事之后,铃兰觉得长孙语诗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