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人都是你的替换品。”
“什么替换品？你词语用的不是很好。”长孙语诗反驳道：“你总不能因为杀不死我，而在污蔑我。”
“你吞噬了多少个人就有多少条生命，对吧？”鬼子衿扯了扯嘴角，说：“你这是在盗用别人的性命！”
“那你呢？”长孙语诗笑了笑，指了指地上那些沙土，说：“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啊！”
“不，那些人已经死了。”鬼子衿摇头，说：“是你杀死的，而你只不过是盗取了他们的身体，让自己有活下去的一条路。”
在这一层上面，鬼子衿还是分的很清楚，到底是自己所杀，还是长孙语诗所杀。
“呵！都是歪理，你怎么知道在我之前你之前就已经杀掉了所有人？！”长孙语诗轻哼了一声，“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双手不沾满鲜血，所撒的谎而已！”
可是鬼子衿压根就不吃这一套，说：“我杀了谁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是吗？”长孙语诗操控着余下的傀儡，对鬼子衿进行攻击。“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那就等我后悔了再说吧。”鬼子衿没有被长孙语诗煽动，甚至越战越勇，尽管最后三个傀儡之中的两张脸是那么的熟悉，曾经是她的伙伴，她也痛下杀手。
“毫无人性。”长孙语诗看着剩下三个傀儡转眼间就化成黄沙，“你这个杀人凶手！”
“嗯，随便你怎么说。”鬼子衿根本就不在意长孙语诗说的每一句话，这都不就造成她的绊脚石。
长孙语诗这样都不能让鬼子衿停下来，只好想其他的办法。
她必须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不然她以后还怎么报仇，一切都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该结束了。”鬼子衿说完就最后一爪子撕开了长孙语诗的最后一个身体。
最后的身体也没了，也没有其他身体还存在，长孙语诗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这也就是鬼子衿所希望看到的东西。
“终于要结束了……”看了一场大戏，斗篷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鬼子衿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发现，就连长孙语诗本人的身体都化为尘土，这就是她变得疯魔的代价吗？
大概是吧？
想起长孙语诗脸上的那道花纹，鬼子衿想了一下，还是撩起了左手衣袖。
她的左手臂上有一条黑色的纹路，有点像是荆棘的样子，又有点像是冬天的树枝，没有任何叶子。
这纹路一开始就出现在她的身上，只不过她没有在意，以为是某种胎记之类的东西，现在才知道，这是成魔的标记啊……
鬼子衿扯了扯唇角，再一次验证自己一开始就被注定当一只魔的事实。
斗篷男看着鬼子衿的动作，叹气，“她该不会是就这么看到自己失血过多吧？！虽然没有死在那个疯女人手里，但要是这么死了，那还真是憋屈！”
想到了这里，那斗篷男出现在鬼子衿的面前。
鬼子衿看到出现的人，条件反射退后了好几步，举起自己的爪子防备着。
“放心放心，我不是那个疯女人。”斗篷男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对她没有恶意。
鬼子衿确定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长孙语诗的气息这才放下了爪子，问：“你是谁？”
“我只是刚好路过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就看到了你们在打斗，所以就停下来观战。”
“也不怕死。”鬼子衿哼了一声，说：“看完就该走了，还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
斗篷男放下自己的手，说：“当然是有事要找你啊！”
“何事？”
“你该不会是打算让那些伤口一直流血吧？”斗篷男小心翼翼地指了一下，说：“这样下去你可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鬼子衿蹙眉，说：“死不了。”
“死不了？”
“我早就已经止血了，就是伤口看着有些恐怖。”鬼子衿尝试去给一个陌生人解释，看在他关心自己的份上，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斗篷男这才仔细看上面的伤口，发现伤口处都有点点绿色和蓝色的荧光，确实如同鬼子衿说的那样，已经止血了。剩下的伤口处理就不是法术可以做到的了。
“我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点止血的功夫都不做。”鬼子衿翻了个白眼说：“也就是她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做，等着可以磨死我的那一刻。”
“嗯……”斗篷男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鬼子衿挥了一下手，等男子消失了，鬼子衿才奇怪地看着自己刚刚挥的手。
“我什么时候跟那个人这么熟了？”
不只是鬼子衿，就连斗篷男也觉得很奇怪，回到自己修炼的地方，很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打扮。“我都换了一件斗篷，而且也没有那两个邪物在身边，这次她应该认不出来才对啊？”
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觉得自己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么亲昵的行为，只好抛诸脑后。
反正以后，他们总会有一天相处成这个样子。
这一次对付长孙语诗时，鬼子衿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境界有些松动，所以也没有继续游历下去而是回到自己的洞府寻找突破境界的机会。
无书和墨悲没想到鬼子衿只是出门了三四个月就已经找到了突破的机会，连忙为她准备好闭关所需要的东西，然后两个人就继续在外面住着。
这十五年来，鬼子衿一致选择闭关，没带他们两个出去人间走一走，两个闲不住的人都已经在洞府外面开拓了一块耕地，上面种了不少种类的东西。
虽然是两个人共同动手，只是其实也是来源自无书的书本里。
除了耕种田地，无书和墨悲更爱上了那种早上起来准备早饭，吃完准备午饭，接着准备晚饭的生活。
虽然一日只有三餐，但非常充实，尤其是这些事物都是由自己亲自下厨，更加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