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为魔,就应该放开自己,凭什么要被约束!?
他们就乐于战斗,为了自己以后能够随心所欲地活着,任何阻拦自己的条条框框都应该被冲破!
柒雨扶额,叹气。
尽管知道魔族本性就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有心无力。
不知道是自己来到人间太久来,四千多年,想法都渐渐向人类那边靠拢,变得懦弱,变得喜欢妥协。
就是因为这种改变,他才让自己跟一般的魔族想法出现分歧,所以魔族也不愿听他的。
罢了罢了,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当领导,否则也不会有预言下一个魔界至尊会是鬼子衿。
鬼子衿也对得住那个预言,击败了第四个剑魔手下,就剩下最后两个了。
“不错啊!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为你鼓掌!”鬼子衿下一个对手走在她的面前,然后停了一下,“虽然我迫不及待看看自己能不能把你给打败,但是貌似有不速之客来了。”
“嗯?”鬼子衿刚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对手的身上,压根就没去关注周围。
等她发现的时候一群魔族已经和修士对上了,还有几个跑到他们附近来。
“你们这些魔族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我们人界不欢迎你们的到来!”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修士豪情壮志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看来我们魔族真的还不受待见呢!”对面那个剑魔手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说:“心脏有点痛呢!”
“你们魔族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心脏!”修士举起了剑,说:“在我们这里残害了那么多的生灵,居然还敢说自己会心疼,开什么玩笑!”
只是没等他把那句话说话,一把剑就从他的胸口穿透出来,剑尖还淌着血。鬼子衿往后面一看,见是一开始就抱着剑,对她爱理不睬的剑魔手下。
“聒噪。”
那个魔嘴里吐出两个字,把下来的修士全都一剑毙命。
鬼子衿甚至来不及制止这个魔的行为,眼睁睁看着那些修士全都死了。
“不愧是老大,居然这么快就把他们给解决了!”站在鬼子衿身旁的那个魔说:“这下子,我们就能安安静静比试呢!”
鬼子衿顿了顿,说:“可以。”
人死不能复生,再说无书和墨悲之前背着她好像跟修士那边做了什么约定,现在打破约定的人是他们,当然要承担后果。
鬼子衿不管,柒雨也只好拦着那些下来送死的修士,把他们周旋在远处的天边,让鬼子衿尽快把这边的剑魔手下都给收复好。
柒雨虽然是这么希望,也耐不住鬼子衿已经经历了四个人的车轮战,对付越来越强大的敌人,鬼子衿也逐渐处于下风。
如今对上最后两个对手,鬼子衿从一开始就是处于被动的状态,难免受了伤。
这些魔族果然很强,跟之前遇见过的魔族都不一样,至少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如果鬼子衿是在全盛时期跟他们一对一挑战,尚有一战之力,可是现在鬼子衿已经累了好久,想要打败剩下的两个魔,似乎显得有点艰难。
“要是你不想死,我劝你还是现在就投降。”跟她在对战的那个魔已经看出来鬼子衿的疲惫,也看出她现在力不从心,随时有可能落败,现在还能防守他的攻击,全靠意志力。
“我可不会像你这么好人,对对手手下留情。”
那个剑魔手下嘲笑了一下,继续说:“要是我,肯定会把那些弱于我的敌人一一除掉,不会留下种子,让他在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和你不一样,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鬼子衿喘着大气,说出的话确实异常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是吗?”那个剑魔手下有些可惜,说:“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加入我们剑魔大人的门下,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刀剑无眼!”
鬼子衿冷笑一声,说:“对付你们这些魔族,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深呼吸了一口气,鬼子衿再一次和对手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无书和墨悲趁着众人不留意的时候,悄悄潜入了修士的后方阵营,找到了宋长老。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魔族就让我们来处理好,你们只需要保护一般百姓就好!”一看到宋长老,无书憋着的那股气一股脑就喷发出来。
而墨悲还有点理智,走在无书的身后,问:“为什么出尔反尔?”
“老夫已经尽力了,只是那边说好了不放过他们,老夫也没有办法把人给拦下来,而且这些修士大多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哪是老夫一个老头子可以拦下来的?”宋长老叹气。
他何曾不想为这个修仙界尽一份绵薄之力,至少为这个修仙界留下一些新鲜的血液,而不是看着他们从上前去作死。
这样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明明已经有人提出可以减少他们损失的方案,可是那些修士觉得这种言论不可信,觉得自己的面子遭到了打击,所以才选择过来挽救自己最后的面子。
“老夫没有拦下他们,是不是对你们造成麻烦了?”
“麻烦倒不至于,至少目前死伤严重的那一边还是你们。”无书顿了顿,见宋长老没有过大的反应才继续说:“你们真的不考虑撤退吗?”
“你看老夫都被关在了后面,就是因为跟他们意见不同,要不是老夫坚持要过来,说不定你们还找不着老夫呢!”宋长老叹气,说:“老夫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你们快些离去,要是让他们发现,你们可就惨了!”
“这么严重!?”无书和墨悲看了看四周,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也不再跟宋长老对话,悄然无息地走了。
就在两人走后没多久,有一个男子进来找宋长老,“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老夫自言自语。”宋长老撇过眼神,对这个男子,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要说邈云宗宗主还看在自己是他的师伯份上给他几分薄面,这个男人就是直接连面子都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