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宁展开纸条,越看脸色越沉。
“怎么了?”楼风非关心的问道。
陆时宁面色冷沉,“哥哥来信说老夫人突然病重,查不出原因,还提到之前陆淼淼很反常的天天给老夫人送糕点,刚开始老夫人心有疑虑都喂狗了,发现并没有问题后,陆淼淼送去的糕点老夫人就吃了,哥哥并不能确认老夫人的病是否和陆淼淼有关。”
楼风非略一思索,道:“验不出有毒,并不能说明无毒,世间奇事何止一二。”
“我也是这么认为,哥哥写这封信时在几天前,算算日子,陆淼淼就要入湘王府了。”陆时宁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
楼风非疑惑,“就因为这点事?”以陆时宁和陆老夫人的关系,不应这么生气才对。
陆时宁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觑了楼风非一眼,垂眸看着手里被揉的不成样子的纸条。
楼风非见她为难的样子,善解人意的说道:“若有为难就算了。”
“······没有为难,就是,哥哥之前去太师府见紫芙嫂嫂······”
楼风非终于知道她在扭捏什么了,收回视线,淡淡的道:“被欺负了?”
“嗷,紫芙嫂嫂被杜瑾萱打了,哥哥和父亲大闹一场,把人带出来后一起去了庄子上养伤,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人出事,哥哥和父亲没有察觉的原因。”也是她没敢把密函直接给楼风非看的原因。
楼风非好笑的弹了下她的额头,“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还不至于,听不得杜紫芙的任何消息。”帮她分析道:“杜涧绝对不会准许,杜紫芙离开他的控制太久,想必这几天就会上演苦肉计把人劝回去。”
陆时宁叹了口气,她曾经不理解杜家对杜紫芙的所作所为,自从楼风非告诉她当年的秘密,她也就能明白杜家的想法了。
可是杜紫芙自幼承担了所有上一辈的恩怨,何其无辜!?
瞄了楼风非一眼,楼风非更无辜——
楼风非不知道陆时宁皱着小脸又在想些什么,出声让她回神。
“京城发生这么多事,明天你还是启程回去吧,应该能赶得上。”
陆时宁犹豫,“可是你这边······”
“沧州的事你放心,有温牧时负责,要不了多久我也该回去了。”瞥了眼一旁的白鹤,“明个让白鹤跟你一起回去,有他在,东宫的势力你都可以用,会方便许多。”
“不行,白鹤要保护你,我有暗卫。”陆时宁强烈反对。
楼风非摆摆手,“我身边有人保护,你不是一直想见天星么?明天介绍你们认识。”片头看向沉默的白鹤,“你和阿宁一起回去,必要时可以动用手上的一切势力,顺便把小白带上。”
“殿下,小白还是跟着你吧,若是再关笼子,它非挠死属下不可。”白鹤苦着脸,什么都可以答应,但小白是真难伺候。
陆时宁也觉得小白还是留下来比较好,跟着附和,“对啊,别折腾小白了,你独自在外,有小白在身边很方便,我用不到它的。”
楼风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谁说用不到,小白可以辨别任何物体上是否有毒,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
陆时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明白楼风非让她带着小白的用意了。
“可是你······”
“放心,我整日呆在府邸,身边有天星和幽影卫,没人敢惦记我。”楼风非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陆时宁嘟囔一声,“谁说没有,不还有个谢清音么?”
“嗯?”
“没事。”陆时宁认真的看向他,“我走后,你就别出门了,听见没有?”
自己长得过勾人自己还不清楚吗?没她在身边当护花使者,不知道要招多少狂蜂浪蝶呢!
楼风非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让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好听的让人耳朵痒痒。
陆时宁确实摸了摸耳朵,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撇开头。
楼风非笑着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好,都听你的。”
陆时宁时带着芍药逃回房间的,关上房门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长舒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才和芍药说起正事。
“芍药,你去告诉林初蝶我们明日启程回京,问她想好了没有。”
“好的,小姐。”芍药担忧,“林初蝶若是不跟我们回去怎么办?”
陆时宁不在意的摇摇头,“没关系,她的用处怎么都要,风非带回沧州的消息才能用得上,她的事我已经跟风非说过了,风非会想办法的。”
陆时宁眼神沉凝,“通知小九,把人直接送回京城,最好和我们同事抵达。”
“好!”
陆时宁想了想,应该是没什么事情要担心,除了那个觊觎楼风非得谢清音。
不知道她被白鹤打的怎么样了,陆时宁揉了揉下巴,还真是有点好奇呢!
谢清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谢府,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谢清音手指动了动,浑身都疼,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手掌拍在床板上,“人都死哪去了?不知道在本小姐身边伺候吗?你们这群死奴才,本小姐要把你们都发卖了!”
荷叶匆匆忙忙的推开房门,端着刚熬好的药小跑进来,“小姐您醒了啊?奴婢去给你熬药了,没有偷懒。”
“啪——!”
谢清音坐起身,一巴掌拍在了荷叶脸上。
“贱婢!本小姐让你说话了吗?怠慢了主子还敢狡辩,给我滚出去跪着!”谢清音恶狠狠的瞪着荷叶,眼底的狠毒犹如实质。
她看见荷叶这张完好无损的脸,就恨不得拿簪子给毁了。
凭什么荷叶只是被打昏,而她却要挨打?
谢清音用自己长长的指甲,使劲的戳着荷叶的额头,没两下就流出了血。
荷叶咬着唇,眼眸蒙上一层水汽,不敢求饶。
谢清音嘴角勾起一个狠厉笑容,“你是不是一直醒着看本小姐笑话?”反手一巴掌,“贱人!”
荷叶哭着摇头,怯怯的为自己申辩,“小姐,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不敢?”谢清音余光注意到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嘴角的笑意更加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