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肯说。
“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不过多费点儿时间罢了。”
温婉瞧着她，冷笑，“给你个说话的机会，也是给你一条活命的路，但你要是实在想死，我们也可以成全你。”
“你在讲笑话吗？”方媛嗤之以鼻，“我怎么就不能活了？”
“你收下的那个黄毛，彩色小药片是从他手里来的吧，他承认了以贩养吸，你应该也知道这是多重的罪，不需要我特地给你解释一遍吧？”
温婉笑了笑，“这种事，会不会牵扯到你，就看你的表现了。”
方媛后槽牙都咬碎了：“我没做过，彩色小药丸的事我完全不知情！”
“这种事你说了不算。”温婉提醒她，“看你表现，我来决定。”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现在绝对已经被方媛凌迟了。
“我舅舅他……个把月前，找了个新女友。”
方媛终究招架不住，开始跟温婉讲自己知道的事情，“那个女人很年轻，听说，是个大学生，叫乔心语。”
听到这个名字，温婉的眸色陡地暗了下去。
这可不就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跟她作对，各种卑劣手段不停地异父异母的妹妹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方媛的舅舅，就是那个所谓的道上大佬，好像年纪都快五十了吧？
真给老男人当三儿去了？乔家大小姐不是最瞧不起这种女人的吗？
“那天，我跟江青羽表白被拒的时候，舅舅正好带着她来学校接我，他们正好看见了我丢脸的那一幕。”
方媛捏着手指，垂下眼帘：“后来回去的路上，乔心语特别关心我，还劝舅舅为我出头，说我们方家的小公主不能被人踩在脸上欺负。”
温婉不插话了，抱着胳膊，靠在旁边的墙上，听她讲故事。
“我本来只是想，让黄毛劫持江青羽，跟他发生点关系，如果他事后听话，就到此为止，要是不听话，再反咬一口，说他强歼。”
方媛继续往下说，“但是乔心语说我太心软了，难怪被人欺负，我当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心一狠，就……”
后面的内容，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另外，陷害江青羽吸毒这个事儿，也不是我的主意，是乔心语提的，她说这样能让他有一个终身都洗不掉的污点，这样一来，他的人生就全毁了。”方媛又说。
最后的结果，大家现在都看到了，那就是她耳根子软，也信任乔心语，最终都按照她说的做了。
温婉听完，嗤笑出声。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她自己恨江青羽，拿你当枪使呢。”
方媛愣住了。
“怎么会？她跟江青羽，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吧，为什么要这么恨他？”她疑惑出声，“总不能是江青羽以前也拒绝过她，导致她因爱生恨吧？”
“她真正恨的人是我。”温婉说，“对江青羽下死手，是因为他是我弟弟。”
方媛再次愣住了，整个人目瞪口呆。
“她恨我入骨，但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机会能动我，所以就把气撒在江青羽身上，只要我伤心，她就得意。”
温婉讥诮地勾了下嘴角，“所以方大小姐，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是被当枪使了，而现在，你需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方媛捏紧了手指，咬牙，怒目看着她。
她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温婉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开门出了审讯室。
后边儿，厉景琛看了眼方媛，也起身跟上。
孙局在外面等着他们。
“问出什么了吗？”温婉一出来，他就过来问。
“方媛承认了陷害我弟弟的事都是她指使的，不过是一时冲动，有人怂恿她。”温婉随口回着，并没有具体说那个怂恿的人是谁。
因为说了也没什么用，警方这边，目前并不能对乔心语怎么样。
毕竟，乔心语的行为，目前看来，都只是口头的怂恿和挑拨，事情是方媛自己做的，他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让乔心语获罪。
“里面的那几个人，你们继续审吧，我们就不掺和了，我相信，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报应，也会给青羽一个公道。”
温婉很诚恳地说完，跟孙局打了个招呼，就直接离开了警局。
来的时候是两辆车，这会儿他们倒是打算一起回去，厉景琛开车，温婉坐副驾驶，另一辆到时候叫司机自己来开走。
“去哪儿？”
车子启动之前，厉大少扭头问了温婉一句。
“当然是，去会会乔心语。”温婉勾起嘴角，“既然法律收拾不了她，那就……我亲自来收拾。”
厉景琛心领神会，没再说什么，直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