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打出来的招牌不就是要以医会友吗?”
眼看司徒火颇有顾忌的,没有开口说话,傅子菁便大大方方的反问着。
今日,众人聚集的神医谷也不仅仅是为了谷内的这些人。
小辈们之间的比试,又有多少有趣的东西,关键还不是在交友?
若是,谁能够有幸请出黄老怪,那就太好了!
“你倒是一个伶俐的女娃娃,巧言令色,也不知你的本事是不是同你的嘴皮子一般硬气!”
杜黄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早在刚刚,云依依就已经把傅子菁的身份说出来了。
况且,他也是见过墨御琛的。
能够被墨御琛这么亲密的保护着的,一定就是那个一直影响到他们的女人了。
“这跟我嘴皮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不是你们把人请过来的吗?”
傅子菁故作严肃的锁着眉头,眼神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困惑。
听到这话的杜黄冷笑一声。
他已经明白了,这小丫头惯用的手段就是装傻。
怪不得能够把她的弟子气成这般模样,原来,竟然是个狡猾的狐狸精!
“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冷静一些的好,这么多前辈都没有开口呢,你急着说什么?”
直接拿性别做筏子,的确是很罕见的行为了。
傅子菁略显冷淡的点了点头,表情却是极其冰冷的。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看年纪说话的了。”
“况且……你们请客人过来,却要客人闭嘴,这是哪家的道理?”
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傅子菁也仍然颇有底气的直接反驳着。
她那双速来漂亮的眼眸里,此刻只是裹着淡淡的寒冰,冷漠的望向众人。
“总不能是因为你家徒弟不喜欢我,所以你们说话就这么放肆吧?”
傅子菁说着,还笑盈盈的贴近了墨御琛一些。
那分明带着一点挑衅的模样气的云依依心口生疼,可那么多人看着他,连个合适的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小女娃娃,你本就不是因为邀请才来到这里的,今日既然有这么多人在看着,那咱们便把你处理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学无忧针法,还在外面大肆的传播,试图害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杜黄说着,忽然就朝着傅子菁冲了过来。
好好的聚会,一下子就成了斗武的场所。
沿途之人见状,纷纷退开,墨御琛本来想要替傅子菁抵抗着,却被傅子菁轻飘飘的推开了。
“来的正好,我也想试试自己的斤两!”
随着那略显清脆的声音飘了过来,傅子菁便直接按住了冲上来的杜黄。
她那素白的漂亮的小手,却好像有雷霆万钧之力,让一直都有所锻炼的杜黄这会儿都疼的起不来身。
他额头已经多了些许冷汗。
偏偏,在这样的关头,杜黄还不能退。
他是主动动手的人,如果真的往后退了,那岂不是把整个神医谷的颜面都送到傅子菁的脚下?
“我还以为你练的有多厉害呢。”
啧了一声,傅子菁压着声音,就在杜黄的耳边评判着。
她轻飘飘的就把人给压制住了,单单从如今的场面上来看,分明是一边倒的结局。
司徒火看着傅子菁这么不费力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
若不是顾及着自己这次来神医谷的任务,她只怕都要欢呼出声了!
“我给黄老怪一个面子,你滚吧。”
傅子菁微微收了些力气。
一直挣扎的杜黄总算是把压在身上的力气卸掉了,并退了几步,定在了那里。
他眯着眼睛,再也不敢如刚才那样轻视了,只是裹着一丝凝重,直勾勾的盯着傅子菁。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来这里随便看一看的人。”傅子菁耸了耸肩,语气却是及其从容的。
她倒是没有半点慌张。
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杜黄可不相信,以这小姑娘的能力来看,必然是颇有靠山之辈。
如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那他又是怎么学的这一身武术的?
还有,偷学走了无忧针法?!
“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至于你们所说的偷学针法,绝对是莫须有,我……不需要。”
这样的嚣张,这样的狂傲,实在看的人是心中厌恶。
可是,看着她的自信模样,又不得不佩服。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你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的?”
“你几次在人前用出无忧针法,这些的确是我神医谷之中的弟子亲眼所见,难道也能有假?”
杜黄铁青着脸直截了当的要求着。
今日之事,如果不能索要一个交代,那她们的脸只怕就要被人踩在地上了!
如果只有他自己也就算了,可是神医谷那么多人的脸面都是需要在乎的!
“一面之词罢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把证据拿出来呗。”
傅子菁只是一副耍赖的模样,反正这些人也没有证据。
她只要咬死了不松口,谁还能够怎么处理她呢?
“年轻的小姑娘,难道你就一点家教也没有吗?”
杜黄看着他这理所当然的,耍无赖的模样,只觉得自己被气的头疼欲裂。
这世上怎能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师傅您就别气了,为这么点小事不值得。”
“傅小姐既然说了没有,那就当是我们看错了吧。”
此话一出,倒是让其他人看着沈剧的傅子菁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了。
无忧针法乃是极其难以学会的东西,而傅子菁若真轻轻松松的就将这些掌握到手。
那……岂不是不用辛苦的找黄老怪了?
据他们所知,这世上只有一人会出神入化的运用所谓的无忧针法。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这样辛苦!
“那自然是你一时眼瞎,连这些东西都看不大对了。”
傅子菁分明是要把耍赖进行到底。
众人的眼神只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可又因为没有证据,只能这样狠狠的盯着她。
司徒火趁着没人在意的时候,轻轻扯了扯傅子菁的衣服。
“你是不是真的会无忧针法啊?”
那凝重而有严肃的模样,让傅子菁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且不论我会不会,我现在挑起这件事,岂不就等于是在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