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更加嚣张了,这么多年,众人都束手无策的病人。
这小姑娘若真能够治好,那未来岂不是他说了算了?
只是知道傅敏希的病症的众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司徒老夫人,心中倒是颇为了然。
只怕是这老太婆偶然得知了什么消息,才想让自己派来的人尽快立足脚跟。
不过他们若真想要试一试,也无妨。
因为,傅敏希的病症,并非是表面上所暴露出来的那么简单。
有人非要傻乎乎的往里面横冲直撞,那她们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啊,那就去瞧瞧吧,等到小女生日宴之后再去。”
傅泽桥走了过来,眼神里倒是裹着一点探究。
即便是经过妆容可以修饰,可是傅子菁仍然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好似冥冥之中见过的!
那过分直接的目光,也让傅子菁的眼中多了一些疑惑。
她坦荡,甚至是有些犀利的看向了傅泽桥。
傅泽桥感受到了傅子菁身上传来的攻击性。
他的表情只是更显得意味深长了些,勾起唇角。
因为有了这么一场大热闹,反而没有人在顾念傅子芬的生日宴了。
他们全都围在了司徒家的人身边,试图探究出老太太究竟是怎么恢复的那么好的。
之前也是有人看过她的。
连半点光都见不得,躺在床上,一副随时都要死的模样。
可现在人不仅精神百倍的活着,而且,状态甚至要比那些没生过病的老人都要好。
司徒老夫人也是听着耳边这些人的夸赞,眉宇里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丝得意。
等到宴会之后,傅子菁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迫切的目光看向了傅泽桥。
而傅泽桥则是在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以后,笑着对大家挥了挥手。
“诸位今日远道而来,也算是贵客,无论如何都不能太仓促的离开。”
“承蒙各位不弃,不如就在傅家的客房暂住一夜?”
虽然是傅家为东道主,但是大家的目光还是在傅子菁,和司徒家的人身上的。
“我们的确有些年月没有过来麻烦过你们了。”
司徒老夫人淡淡的点了点头,意思是答应下来了。
一整夜过去,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是能真心睡个好觉的。
一大清早的,他们便齐刷刷的聚集过去。
傅子菁正在餐厅吃早饭。
不得不说,傅家的准备格外的周全,不管是什么口味的人都能够被很好的照顾到。
瞧着众人迫切的模样,傅泽桥的眼神只是更冷了几分,抿着唇瓣。
“看来,各位对小神医还真是好奇呢,这一大清早,竟然来的那么整齐。”
从昨天晚上,他对这一行为就已经有了几分不满了。
司徒家的人,明知道这是傅家为主的宴会,却还这样嚣张。
岂不是在赤裸裸的打他们的脸吗?
眼下,把傅子菁架起来,等到时候整个司徒家都会跟着一起丢脸!
因为骨子里那种高傲与散漫,他们甚至都没有人过问过傅子菁的名字。
只有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才有资格出现在这餐桌之上。
“小神医若是真有本事,那我们往后也能有个新的求医问药的去处。”
“只不过是有些噱头的蠢货罢了,司徒老夫人若非是由李家这么多年的吊着命,又配合我们专业的针法。”
一道突兀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这里。
昨天晚上,李家的人就直接赶了过来。
他们原本为了表现自身超然的态度,是本不打算出现在傅家的宴会上的。
区区小辈,还不值一提。
可是,却听说了有人要打他们的脸。
这样大的热闹,怎能不来看一眼呢?
以李成为首的其他李家人齐刷刷的站在那里。
他们看着傅子菁的眼神,只裹着淡淡的不屑。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毛丫头,侥幸让她得到了点好处就敢满世界的吹嘘?
“老夫人见笑了,我们一早就约了李家的人,来为我那不成器的妹妹看病。”
傅泽桥笑盈盈的拱了拱手。
事实上,李家的人原本并没有要出面的意思。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再加上傅子菁等人的出现,才终于让李家的人松了口。
李成的目光还是在司徒火的身上,颇为缠绵,眉眼中的笑意渐浓。
“小火,你可别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到时候,就算哭求着也回不来了。”
这过分嚣张的话语,听的人实在是气恼非常。
司徒火一直都知道李成那些肮脏的心思,她神情淡淡的,只裹挟着点点冰冷。
“奶奶还活着,还能够出现在这样热闹的地方,就已经是对你们李家最大的打脸了。”
要知道李家倾尽所有,也只不过是帮司徒老夫人吊着命!
“好,那我们就看一看你这半调子的神医是否可信!”
李成啧了一声并不气馁,挥了挥手就直接要走。
傅泽桥连忙点头,带着李家这些人一同过去了。
打扮的很雅致的房间内,还有淡淡的花香缭绕。
在床前坐着的,是一个穿着中式长袍的男子。
他并不适应此处出现的这么多人,有些冰冷的锁起了眉头,神色间还带着微微的警告。
而靠在床上被层层轻纱遮掩着的,则是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
因为房内本身浓郁的香气,傅子菁也无法辨别。
可是,她的心跳却骤然加快。
那身影瞧着倒是眼熟的了!
一想到自己一直想方设法去寻找的母亲,如今近在咫尺,即便是傅子菁,也不由得快速往前走了几步。
只是,她刚有几分动作,迎来的便是那男人的冷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宇文怀的语气已然带着些警告!
“这些都是我请来的神医,李家的人你应当听说过的。”
傅泽桥只是笑着介绍着,态度还隐隐看得出一点恭顺。
“至于这个小丫头,她治好了缠绵病榻多年的司徒老夫人。”
提及自己,傅子菁笑着冲着他点了点头,起码礼貌是有了。
看到傅子菁的面容,宇文怀的表情倒是有些惊疑不定。
他下意识的垂眸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紧闭双眼的人,到底是没有开口。
“先生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很眼熟啊?”
与其被动的被人捅出来,傅子菁索性自己先提了起来。
她嘻嘻哈哈的便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在外面时,他们评判我这人美则美矣,实则普通,就是因为我看着和很多人都很像。”
“是吗?”宇文怀神色不定的吐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