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以为只有这些人就能够拦着他,那可不大现实。
墨御琛垂眸,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他的眼神泛着淡淡的冰凉,即便是什么也没说,也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那只手一点点的挪开了。
不仅如此,做着事儿的人心中多少有些犯嘀咕。
他们所收到的消息只说是个不懂事的人。
却没解释过,这人还能有那么强大的气场呢?
“白瞎的这副皮囊,无恶不作,你也该付出代价的。”
另一人走了过来,手中的刀闪烁着,点点寒芒就直接对准了墨御琛。
他笑盈盈的活动着筋骨,似乎在挑选着合适的下刀时机。
这明显带着一点危险的模样,看得人情不自禁的就多了几分警惕。
墨御琛直接就把他甩在了地上。
谁也没想过,墨御琛会有反抗的能力。
能够送到这里来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用了足量的麻药,为的就是能够让他老老实实的。
一时不察的那个人脸部先着地,周围的兄弟们哄笑出声,看起来倒是务必热闹。
“你小子胆子还不小!居然敢对我动手!”
被兄弟们嘲笑以后,那个人直接就翻身而起,直接朝着墨御琛走了过去。
他的拳头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朝着墨御琛的门面砸了过去。
在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能够扛得住的攻击之后,墨御琛利索的后退。
“我要是受伤了,他应该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还直接就把猴子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就算是他想要找到傅子菁,可如果连最基本的活着都做不到,那其他的就只有做梦了。
猴子没想到他会认怂的那么快,眼神变了变,还是主动出手拦住了兄弟。
“这是大哥让带过来的人,你可小心点。”
听到这话的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墨御琛的模样,他们又古怪的感觉自己找到了一点真相。
“少主,刚才是我们不懂事,你别怪罪……”
有眼色的已经立刻请罪了。
眼前这些人齐刷刷的单膝下跪,虽然不怎么服气,但好歹还是愿意给墨承面子的。
墨御琛的眼皮狠狠一跳,他倒是不大在意这里的人。
只是,跪下行礼也的确不常见了。
这些人都算的上是他的长辈了。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墨御琛才果断的往旁边稍微退了一点,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你们在我面前不用顾忌太多,我只是在这里找个人。”
他勉强的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的信号。
听到这话的那些人面面相觑,眼底只是带着分明的疑惑。
人都已经过来了,还不继承墨承的位置?
“你终于来了。”墨承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他挥了挥手,有机械的声音响起。
似乎是什么机器被关闭了,原本井然有序的站立在不同方位的众人这才一点点的靠拢。
“这就是我找到的合适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就是一个天生的机关场,你什么时候能够闯出去,就算是出师了。”
墨承只是有些开心的炫耀着自己的东西。
他在d洲兢兢业业的做了许多,可惜并没有一个能够分享的人。
现在好了,墨御琛过来了。
这个从小就很聪明的孩子,一定能够让这里再度出现改变的。
此话一出,众人看着墨御琛的眼神不由得带着几分同情,目前,就算是猴子想要闯出去,都有点困难。
而墨御琛就算是有点身手,他也绝对不可能是猴子的对手。
他可真是一个倒霉鬼了呢!
“好。”墨御琛却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
从小到大,他跟墨承的对抗就从来都没有输过。
一开始是有妈妈的帮忙,后来,只凭自己,他也能够应付过去了。
正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成长,才会养成墨御琛与众不同的性格。
他明明是最应该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却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点点滴滴。
一家子人的逐渐崩散,让昔日的美好变成了噩梦似的深渊。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多了几分沧桑的男人,墨御琛的心情自然也是有点复杂的。
如果说不恨,那自然是在开玩笑。
可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墨承只是短暂的不需要这个家了。
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一切利益的享受者,反而成为了最没有资格怨恨的人。
既然妈妈都能够轻飘飘的把过往的事情改过,那现在的他也可以。
墨承看着墨御琛这样复杂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得带着一点迷茫。
如果再来一次,他会抛弃这个家里的一切吗?
起码现在,墨承看不出自己的心。
“你记得对你的私生子下手轻一点,我住在哪里?”
墨御琛端详了一下周围的种种,便提着包包决定先休息了。
一路以来也算是疲惫,精神高度的绷紧。
猴子他们几个性格活泼,看似沉稳,实则一路上都在耍些无用的把戏。
他已经不再是三岁的孩子,还会被飞机吓到。
“那就跟我一起来吧,我按照你的喜好稍微调整的房间。”
墨承抿了抿唇,很是客气的走在前面,主动做一个领路者。
他们分明是父子,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偏偏好像带着一些疏离。
这样的表现,猴子他们几个倒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
几人面面相觑,眉眼中自然而然的多了一点疑惑。
“你们……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
等到这别扭的父子二人离开以后,猴子直接就把手搭在了身边兄弟的肩膀上,等着他们给个办法。
哪有父子之间是这样的?
要他们说的话,这两人的气氛还是应该改一改的!
“我们也不清楚这一对父子发生了什么,善作主张……不太好的吧?”
一个抓耳挠腮的人主动开口众人低声商量了很久,还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说到底,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
正被所有人都关注着的墨御琛和墨承两个人站在彼此的对面。
屋门已经被打开了,孩子气的装饰,让墨御琛的表情隐隐裹挟着一点无奈。
“咱们上一次见面有那么久远吗?”
这分明是三五岁的孩子才会喜欢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墨家的担子,交到墨御琛的身上的时候。
距今也不过几年。
“或许是手下的人会错了意,我这就令人帮你改一改。”
墨承揉了揉眉心,准备找其他人来承担责任。
“不用了,送我直接去训练的地方吧。”
墨御琛对于这种迟来的父爱,只表示有些生理不适。
“浪费时间并没有意义,何况……你会回到这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