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间。
卢俊义纤细的柳眉微微皱起,看着面前被解绑的车夫:“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被绑在这里,车队呢?”
那车夫有些心有余悸道:“被…被梁山贼寇给掳走了。”
“梁山贼寇?”卢俊义白皙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愕然。
那车夫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解释道:“就在员外你被那黑皮丫头引走的时候,树林里忽然杀出一伙梁山贼寇,车队还有潘公子被她们一同掳走了。”
卢俊义:“……”
她白皙的玉手下意识攥紧长枪,心里更是猛地咯噔一下。
糟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也难怪那个黑皮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原来她们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马车里的货物,还有潘公子他们吗!!!
车夫惶恐不安的看着周围,试探道:“员…员外,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吧,这梁山贼寇神出鬼没的,仿佛一直瞪着眼睛盯着我们一样,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刀就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卢俊义面露犹豫之色:“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何,难道员外顾忌车里的东西吗?”车夫有些疑惑。
卢俊义皓齿死死的咬着朱唇,沉吟许久后道:“不过是区区几万贯的钱财,丢了就丢了,这点东西我卢俊义还不曾放在眼里,但潘公子我无论如何也必须救出来。”
毕竟人家潘公子千里迢迢的,带着重礼前来拜访,愿意跟她共享富贵。
这本身就是卢府的贵客。
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对这位才貌双绝的潘公子,生出不少好感,心里隐隐当做自己的蓝颜知己。
她怎么忍心把潘公子,一个弱男子抛弃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安危呢。
况且,潘公子之所以落入梁山贼寇之手,也都怪她。
人家潘公子好心提醒,小心梁山贼寇,可是她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还故意竖起四面挑衅的大旗,这才酿成了如今的局面。
可以说于情于理,她都必须把潘公子救出来,否则江湖上的人怎么看她。
万一将来别人说她卢俊义,是一个自私自利,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这…这让她有何脸面,去面对家乡父老。
卢俊义白皙的玉手攥紧长枪,开口问道:“你们暂且回去吧,营救潘公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梁山贼寇往哪里走了?”
“她们一路朝着西边走了。”那护卫指了指西边。
卢俊义得知方向后,白皙的玉腿猛地一夹马腹,朝着前方追了过去。
几个车夫留在原地面面相觑,她们窃窃私语的议论了起来。
“你们说卢员外她能把人救回来吗?”
“应该没有问题,卢员外武功高强,枪棒天下无双,那伙梁山贼寇应该奈何不了员外。”
“可我记得那位手握羽扇的贼寇头领,似乎对潘公子态度友善,说话的时候都面带笑容,仿佛认识一样。”
“是不是你看错了,潘公子不是卢员外富商的贵客吗,怎么可能跟梁山有什么瓜葛。”
“或许是天太黑,我看走眼了吧……”
那车夫挠了挠头发,尽管嘴上这么说,可是眉头却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心里更是生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若是跟她们朝夕相处的潘公子,早早就跟梁山勾结在了一起,作为内应,那卢员外岂不是死定了。
......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一道高挑的倩影正在山林间,策马疾驰,乌黑的青丝随风飘动,映出一张白皙秀美的面庞,正是卢俊义。
她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地面上,有明显车轨的痕迹,显然车队就在前方。
在连续赶路了半个时辰。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卢俊义美眸一愣,急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赶去。
只见岸边正停放着十几辆空荡荡的马车,里面的货物都已经被搬空了。
水面上还能看到几艘船只正在渐渐的远去,隐约能够看到一个身着白袍的公子,正被一众喽啰押送至船舱里。
尽管距离很远,但卢俊义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正是她寻找许久的潘公子。
卢俊义看着面前被水泊拦住的去路,白皙的面庞上,泛起了一抹焦急之色。
只因她虽然号称是河北三绝,武力的天花板,可是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短板,那就是不识水性。
简直就仿佛吃了人人果实,幻兽种,玉麒麟果实一样,陆战几乎无敌,可是一旦下水,那整个人就会瞬间变成软脚虾。
到时候别说救人了,她自己估计都要溺死在水里。
这该如何是好啊,明明潘公子就在眼前了,可是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贼寇将潘公子掳走。
一想到好不容易结识的蓝颜知己,被一群梁山贼女,强行按在床榻上,不断撕扯衣衫,拼命呼救卢员外救我的画面。
她顿时心急如,攥着长枪的指尖都被捏的微微泛白。
就在卢俊义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从远处传来:“客官,你要买鱼吗?”
卢俊义美眸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渔妇,正乘坐着小船返回岸边,手里还提着几条刚刚打到的鲫鱼。
卢俊义白皙的俏脸上,泛起一抹惊喜,连忙道:“我不要鱼,我想让你带我去河的对岸。”
“那…那可是梁山贼寇的地盘,小人可不敢去。”渔妇连忙摇头,看起来很是害怕。
卢俊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沉声道:“你若是能够送我去对面,这二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二十两!!!”
渔妇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钱袋,似乎有些动心了。
卢俊义见状,美眸里泛起一抹喜色:“ 你只要送我到岸边,回来的时候,这匹马送给你了。”
“这…这好吧,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小人今晚就冒上一次风险,客官请上船。”
渔妇收下银子,让卢俊义坐好后,开始一边哼唱着小曲,一边滑动船桨。
很快,小船便已经行驶到水泊中心。
卢俊义看着面前不断划船的女子,肌肤雪白,蓑衣下的身材也是玲珑紧致,不禁笑着说道:“这以往的船妇大部分都被晒的黝黑黝黑的,像船家这么白净的,倒是头一次见,不知船家尊姓大名啊。”
渔妇斗笠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轻声道:“在下张顺,人送外号,浪里白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