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温温柔柔的小姑娘，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修罗苦笑。
“我觉得神凰说的没错，你啊，就是大猪蹄子，你看你断了多少男人的美梦。”
“我断的可不包括你，你的老婆是你自己弄丢的，被神凰那个老妖婆子捡了去。”
雷霆哑口无言，只好甩袖离开。
修罗见房间只剩自己一个人，轻声说：“谁能知道未来的事情呢？要不也不会有后悔的人了。”
一声叹息，就像是为自己年少交的试卷。
顾杭这边已经成功和姜塘汇合，九点多，如果走着过去时间就不充裕了，两个人打车到了黑市门口。
这算是顾杭第二次来黑市，上一次太着急了也没怎么逛，现在离十点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顾杭拉着姜塘逛了起来，虽然顾杭并没有钱。
顾杭现在已经穷得就像刚开始一样了，不过本身购物欲也不强烈，就是随便看看，逛到时间跟着姜塘进到擂台赛里，坐在观众席等幕后老板出现。
因为今晚的主要任务就是引荐顾杭给幕后老板认识，姜塘就没报名今晚的擂台赛，老老实实做个观众。
看着擂台中拳脚交加，顾杭体内突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血液在沸腾？在滚烫？说不好是怎样，就是有一种冲动，想上台狠狠发泄的冲动，挨打或者打别人都可以，只要狠狠地发泄出来。
顾杭的眼睛渐渐泛红，像血液的红色像病毒一样蔓延着，从虹膜的边缘像瞳孔蔓延、侵蚀。顾杭看不见自己的异状，只知道冲动在被理智压制，但很快就压制不住了。
姜塘转头发现顾杭的异样，尤其是对上那一双几乎被红色完全侵占的眼睛，心里一惊，这是变异凶兽了？这里这么多人，得控制住他！可是，控制不了，力气大的惊人。姜塘伸手去压制顾杭不由自主颤抖的手，感受更大的力气把自己顶起来，完全按不下去。
“顾杭？顾杭？能听见我说话吗？”姜塘不担心自己被凶兽感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变得不一样了。
“嗯，能听见。”顾杭咬着牙说，现在的他脸上湿漉漉的，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想上台，能安排吗？”顾杭已经分不太清幻想和现实，朦胧中说出了心中所想。
姜塘因为实力被认可，已经是擂台赛的金牌选手，安排顾杭上场自然不成问题，只是这个样子能让人放心吗？
“能行吗？别惹出乱子来，要不咱俩都走不了。”
“没事，我控制得住，打死人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别出人命的好。”
“没问题，你去说吧。”顾杭留在椅子上，冲动支配下他咬破了下唇，些许血滴缓解掉一点，理智也清醒一点。
这突如其来的冲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姜塘返回来，带着顾杭直接走通道到了备赛区。
“这个就是我朋友了，突然想上去打两把，手轻手重没个准头，别打的可能性也不少。”
“确定要上吗？我这边倒是没问题，就担心他抗不了两下就下来了。”
“不会。”一直没说话的顾杭突然说道，同时因为抬头大家也看见了他的眼睛。
“这眼睛？”
“没事，他一激动就这样，出什么乱子我担着。”姜塘拍着胸口担保。
“嗯，他担着。”顾杭突然邪魅一笑，其他人还好，最多也就是觉得俩人关系挺好，但是深知顾杭性格的姜塘却忍不住多看了顾杭两眼，这种话，这个表情，都是不属于顾杭的。
“那就准备上场你这身衣服用不用换？”
“可以，去哪换？”
“让姜塘带你去。”
“走吧。”
顾杭换上轻便的衣服上台，姜塘不放心，在备赛区看着，有个万一他能直接上去把顾杭救下来。当然，事后是要有补偿的。
擂台开始，姜塘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情这么紧张，怎么有种等待儿子考试结果的感觉？错觉，肯定是错觉。
狂躁的顾杭上去就一拳呼到对方脸上，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准确来说观众都没反应过来，第二拳就已经呼啸而至。他还记得姜塘说最好不要出人命，第三拳他没再选择脸上，而是选择了抗打不容易打出事的肚子。
为了痛快他没收力气，选择了调节角度控制伤害，他本来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可是莫名地出拳和踢腿的时候身体会根据自己想的做出调整，并知道自己打过去会造成什么样的效果，有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
啊，刚才走神，多打了一拳，看来他得在床上多休息一段时间了。
顾杭起身直腰不再动手，裁判在旁边数着倒计时。狠狠的发泄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同时刚才混沌中感知到的东西感觉是很重要的东西，想趁这个机会抓住它，当然，将发泄进行到底才是王道，打倒，通通打倒，管他是拦路的，还是敌人，都打倒。
那样，是不是就能守护好身边重要之人了？
“是啊是啊，强大起来就可以守护了，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啊，被遗忘的才是最重要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来的声音在顾杭脑中不断回荡着。
顾杭已经渐渐习惯了脑中是不是蹦出来的声音，总是在自己迷茫犹豫的时候蹦出来的声音，虽然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别人的声音，但是无形中对方似乎给自己指引着一个被尘封的世界。
有时候顾杭在想，那个尘封的世界，会不会是自己的一个人格呢？另一个自己是什么样的呢？另一个自己，是被自己杀死了，还是被另一个自己杀死了？
甩开无关的思绪，现在只要抓住感觉就好了。
顾杭尽情地挥舞拳头和腿，体验自己身体与对方肉体碰撞的微妙触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姜塘在外面看得震惊，他知道顾杭最近变强了，强得厉害，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厉害，这一拳一脚就像精准得算计好的，无论是角度、力道都是实打实的经验积累起来的，这样的顾杭，怎么会有这样的经验？
姜塘是震惊顾杭实力的变化，其他人则是惊艳了，这样拳脚间的全压制，好久没看到了，即使是姜塘，更多的都是来往间的互相进攻，这种全压制，虽然在结果上没有什么戏剧性的反转，但是代入感很强，超级带感的，听观众席上的呼喊声就知道顾杭的人气转眼间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