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走进别墅大门时,刚好听到晏闻齐怒骂林凤英的声音。
“都是你把他惯的,成什么样子了?一家子等着他吃饭,就算是爬,这会儿也该爬回来了!”
自从把李娇娇接回来后,林凤英对晏闻齐的态度好了不少,跟变了个人似的。
加上李娇娇每天温柔小意地哄着他,晏闻齐心里压抑许久的大男子主义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不是指责这个,就是看不惯那个,每天在家里耍威风。
晏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控制着轮椅进了屋。
见他进来,林凤英朝厨房喊了一声,“林妈,上菜吧!”
说着起身朝晏昭走去。
鉴于屋里有晏闻齐和李娇娇,林凤英对晏昭的态度格外温柔。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晏昭任她推着自己的轮椅,面无表情地道:“写作业耽搁了。”
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林凤英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嗐,没出什么事就好,快吃饭吧,你爸都等好久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餐桌旁。
李娇娇就坐在晏昭对面,连头也不敢抬。
晏闻齐看着晏昭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觉得扫兴。
“一家人等你这么久,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
晏昭瞥了他一眼,凉声道:“晚上好。”
晏闻齐冷哼一声,拿起筷子道:“吃饭吃饭。下次再回来这么晚,就不用给他留饭了。”
一时间,饭桌上除了咀嚼的声音之外,一片安静。
晚饭过半,晏闻齐忽然道:“你弟弟的生日就快到了,你作为哥哥,这两天找个空闲时间,把你手中晏氏集团的股份转百分之五给晏哲。”
“什么?!”
晏昭还没开口,林凤英顿时就不淡定了。
“晏哲才多大一点?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一个六岁的孩子,那怎么可以?”
晏闻齐径自喝着碗里的汤,冷静地道:“那就先转到娇娇名下,等晏哲长大一些再转给他。”
林凤英满脸怒气地看着餐桌上脸色不自然的李娇娇,暗道:好啊,原来不是要给那小兔崽子,而是要给这个狐狸精啊!
李娇娇察觉到她如刀似的目光,头埋得更低了。
晏昭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轻声道:“凭什么?”
晏闻齐惊讶地看向他,一脸难以置信地道:“晏哲可是你亲弟弟!”
晏昭直直地看向他,“所以呢?”
不等晏闻齐发作,晏昭就控制着轮椅往自己的房间走。
林凤英看到晏闻齐无能狂怒的模样,差点要笑出声来。
晏昭说得对,凭什么?
他手里的股份是江婧留下的,凭什么要转给晏哲?
晏闻齐想要在李娇娇面前装成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想要讨好李娇娇和那个小儿子,凭什么拿别人手里的东西装大方?有本事倒是把自己手里的股份转出去啊?
慨他人之慷,他想得倒挺美!
晏闻齐坐在座位上,指着晏昭的背影道:“他有本事就别再拿家里的钱!自私自利,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闻言,林凤英默默翻了个白眼。
晏昭走了之后,李娇娇总算抬起了头。
她坐在晏闻齐旁边,拉着晏哲道:“闻齐哥哥别生气啊,不是还有阿哲吗?”
说着看着晏哲道:“阿哲不会让爸爸伤心的,是不是?”
晏哲笑嘻嘻地点了点头,“阿哲听爸爸的话。”
晏闻齐心满意足地摸了摸晏哲的脑袋,“乖。”
林凤英看不得他们父慈子孝的矫情样,起身从餐厅走了出去。
李娇娇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晏昭刚回到房间,就听房门忽然被敲响。
晏昭把手机放下,控制着轮椅前去开了门。
林凤英刚一进来,就冷声道:“我们之间的合作,你没忘记吧?”
晏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六年前你拿旁人威胁我合作,这几年,我帮你收了那么多晏氏集团的股份,如今,你也该知足了吧?”
林凤英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知足?李娇娇那女人这几年没少给我添堵,她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仗着自己的儿子在家里作威作福,不把这对母子赶出去,我怎么可能知足?”
晏昭眉峰微挑,“你难道忘了,你当初也是李娇娇啊!”
“说来,我妈抑郁而死,其中也有你的手笔!你莫不是装妈装习惯了,真拿我当自己儿子利用了?”
林凤英心里顿时一梗,转身离开了这里。
晏昭紧攥的手松了些,他控制着轮椅走到书桌前,看着上面一黑一白两支手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夜色深重。
池溪躺在床上,问:“系统,今天真的一分也没赚到吗?”
系统:“没有。”
池溪苦恼地道:“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晏昭相处了。”
想起今天晏昭说她虚伪,池溪心里就一阵难受。
系统:“这个问题系统也不知道,只能作者自己摸索。”
池溪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这是个游戏,那也太难通关了!
她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在小说世界待到死!
第二天一早,池溪顶着黑眼圈到了学校,没想到刚到校门口就撞见了晏昭。
池溪尴尬地朝他一笑,“早上好。”
没想到晏昭竟然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进了学校。
池溪狠狠皱了皱眉。
他在生气?他凭什么生自己的气?该生气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这么想着,池溪觉得更生气了!
不说话就不说话,跟谁愿意搭理他似的,有本事他以后别出现在自己面前!
池溪边生气边往教学楼走,路过一班教室时,又碰上了刚来的周豪。
他一脸好奇地问:“你跟晏昭怎么了?”
池溪撇了撇嘴,“什么怎么了?”
周豪低声道:“你已经好几天没来找他了,他最近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池溪朝教室里看了一眼,见那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书,不由地愤愤道:“关我什么事!”
说着就转身上了楼。
周豪站在原地,摸着下巴喃喃道:“他们俩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这也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