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晏哲每天不在家的事,林凤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巴不得晏哲每天出去胡混,最好永远别回来。
这天晚上,晏闻齐和李娇娇早早就回了家。
刚一进屋,就听晏闻齐问:“晏哲呢?”
听他这么问,林凤英眼底闪过一抹嘲讽,面上却笑着道:“应该在房间学习吧!”
李娇娇最近也算春风得意,进出都陪在晏闻齐身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全然没了以往唯唯诺诺的模样。
听林凤英一点不在意的语气,不满地抱怨道:“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你怎么也没喊他出来?”
话音刚落,林凤英上前冷声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听她这么说,李娇娇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于是不着痕迹地往晏闻齐身边挪了挪。
“闻齐哥哥,我这就上楼把小哲喊下来,一会儿宴会要开始了!”
闻言,林凤英皱了皱眉。
“宴会?什么宴会?”
李娇娇“哎呀”一声捂住了嘴,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慌忙看向晏闻齐,一脸无辜地道:“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晏闻齐摸了摸她的肩膀,摇摇头道:“没事,快去喊小哲下来。”
李娇娇一走,林凤英立刻上前问:“你们说的宴会,该不会是今晚宋家女儿的订婚宴吧?”
晏闻齐脸色不自然地道:“是啊。”
林凤英冷哼一声,指着楼上问:“你要带李娇娇和晏哲去?”
晏闻齐摸了摸自己的西装袖口,沉声道:“不可以?”
林凤英厉声道:“简直荒唐!如果你想晏家以后被江市富人圈嘲笑,那今天随便你带什么阿猫阿狗进去,我都没什么意见!”
晏闻齐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林凤英心里已经恼得快要骂人了,但还是语重心长地道:“说句难听的,富人圈的人,尤其是富人圈的那些太太们,哪个不是对李娇娇这样身份的人深恶痛绝,你私底下对她好些,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把她带到那么重要的宴会上,那不是给你拖后腿吗?”
晏闻齐仔细想了想,好像有道理。
于是李娇娇刚从楼上下来,就听晏闻齐说:“娇娇啊,你今晚就在家里陪晏哲吧,我跟凤英去就行了。”
话音刚落,李娇娇连忙加快脚步跑到他身前,满脸不开心地问:“怎么了,咱们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晏闻齐喜欢李娇娇,就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可此刻她的语气多少有些咄咄逼人了。
晏闻齐沉声道:“就这么定了,你留在家里。”
然后转向林凤英道:“你上去换身衣服,我在车里等你。”
说完便从别墅里走了出去。
李娇娇指着林凤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是不是你挑唆的,闻齐哥哥才不带我出去?”
晏闻齐不在,林凤英懒得伪装,走上前去狠狠打了李娇娇一巴掌。
“李娇娇,你还真当这里是你家了?你哪儿来那么大的脸?竟然还想去参加宴会?你信不信,你今天就算去了,也会淹死在那些富家太太的唾沫星子底下,说不准连晏闻齐都要跟你一起被人赶出来!”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不然的话,趁早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李娇娇捂着自己的半边脸,一时又羞又怕。
林凤英冷哼一声,转身回房间换了衣服和首饰。
不多时,她一身光鲜亮丽地走出了别墅。李娇娇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有着深深的不甘。
早晚有一天,她要取代林凤英,成为这栋别墅真正的女主人。
“林妈!晏哲呢?他怎么没在房间?”
林妈擦着手从厨房跑出来,轻声道:“小哲不是每天都出门吗?这会儿还不到回来的时间。”
李娇娇微微皱了皱眉:“他去了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林妈摇了摇头:“这我哪里能知道?要不你给司机打个电话,他每天接送小哲,应该最清楚。”
李娇娇想了想,问:“他几点回来?”
林妈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道:“八点左右,这会儿也快了。”
李娇娇觉得,既然有司机跟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于是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从别墅走了出去。
江市南郊的别墅区,寸土寸金,此刻门前的豪车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池溪下车的时候,被眼前的衣香鬓影吓了一大跳。
“宋轻,那个是不是前阵子刚得奖的什么影后啊?还有那个,不是江市很有名的一个女富豪吗?”
宋轻一脸无奈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家才是江市首富!”
池溪好笑地道:“哪有这么自说自话的,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宋轻拿着车钥匙,炫耀似的道:“谁敢笑我?”
说着就跟池溪一起往别墅里走去。
一路上,池溪简直看花了眼。
宋家真不愧是江市首富,花园面积都跟外面的公园差不多了。
走了十来分钟后,她才终于跟着宋轻一起进了其中一间房间。
看到宋晴那一刻,池溪满眼惊喜地道:“晴姐,你今天好漂亮!”
宋晴轻轻抿了抿唇,脸上却丝毫没有订婚的喜悦。
宋晴旁边站了一个男人,应该就是宋晴的未婚夫了。
池溪记得他,是那次去奶茶店的男人。
不过,她也记得,晴姐好像不太喜欢他。
陈煜笑着朝两人打了声招呼,知道他们有话说,于是十分识趣地道:“我先去外面招呼客人,你们慢慢聊。”
说着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宋轻大大咧咧地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拿起一旁的小点心就吃了起来。
池溪坐在宋晴身边,轻声问:“晴姐,你喜欢那个人吗?”
宋晴怔愣了片刻,苦笑道:“他喜欢我不就够了?反正爱情不就那样,再激烈的感情,总有一天也会变淡。不如找个爱自己多一点的,起码不用担心以后太受伤。”
池溪不赞同地道:“怎么可以和不喜欢的人结婚?那岂不是既对不起对方,也对不起自己吗?”
宋晴轻轻叹了口气:“我以前也从未妥协过,可这些日子我看清了一个人,看透了爱情,现实情况让我不得不妥协。”
池溪还想再说什么,可她毕竟不是当局者,不明白她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