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在看见这篇文章之后,立刻就去找了闻讯社。
想让他们停止刊登这篇文章,并将写这文章的人的身份告诉自己。
但闻讯社的人却再一次的拒绝了他。
甚至说因为这版报纸的反响很好,还要加印数份!
至于那写文章的人是谁,闻讯社同样拒绝透露。
说是为了保护什么隐私。
褚渊简直要被气死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铺子!
褚渊当时就要动手砸了铺子,还是他身边的手下拉住了他。
没想到出来喝个酒,又听人提到了那什么闻讯社和报纸。
褚渊此时的心情有多么郁闷就别提了。
他又满满的倒上了一杯酒,冷眼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
“以后谁都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闻讯社!”
和他一桌的人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对视一眼,都应了下来。
心里却在想着,看来安王世子还是年轻,不够稳重啊。
褚渊又接连喝了几杯酒。
近日他过得犹为不顺。
同样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几位世子在他和盛星词和离之后,便开始不断的试探和打压他。
由于报纸的原因,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和声望一降再降,提起他便反反复复的是那点破事。
他不知道要做多少事情才能补救一点。
莜儿受了重伤未愈,背后凶手至今未找到。
再加上陛下近段时间对他的冷落,让褚渊一阵心慌。
其他的便还罢了,褚渊还能想办法。
可陛下那里若是对他的印象不好,那日后他便完了。
大臣们都是些精明人,一旦看出陛下对他的不满意,日后自己在朝中,那便是寸步难行。
太子的人选如此之多,但凡他退后一步,就再难往前。
更别谈登上帝位。
褚渊今日约人来此,就是想对策的。
“你们都说说,有些什么对策?”
在座的几人眼神转了转,然后一同沉默了下来。
要说这些人,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选择了褚渊的。
只是在他们犹豫之际,褚渊娶了将军府的嫡小姐盛星词。
出于对将军府显赫的地位的信任,他们这才将宝押在了褚渊身上。
毕竟盛大将军二十万的兵权摆在那儿,无人敢动!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这才多久的时间,盛大小姐竟然和褚渊和离了!
这让才向褚渊投诚的人看傻了眼!
所以此时,情况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到底要不要继续和褚渊坐在一条船上呢?
褚渊见无人说话,眼神一时间变得更冷了!
“怎么?大家几个人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吗?”
唉。
另外几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条船已经上了,现在退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思考片刻之后,有人出了一个主意。
“世子,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得到陛下看重。”
褚渊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此事我怎会不知?”
但问题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看重他!
他不是来这里听这些屁一样的空话的!
那人讪笑一声,显然也知道他是说了句无用的话,继续说道:
“世子莫急,眼下正是有个好机会。”
褚渊抬起头,来了几分兴趣。
“什么好机会?”
“世子可还记得几日之后是什么日子。”
褚渊了然:“你是说春猎?”
对方点了点头:“正是。”
褚渊开始认真思考此事的可靠性。
春猎向来办得十分浩大,也是众臣子能与陛下接触的好时机。
若是能在春猎之中拔得头筹,说不定还能得了陛下的青睐。
以往每年陛下都会给春猎之中获得前三名的人奖赏,第一名尤胜。
此事,确实是一个好时机。
只是,想要在这么多人之间赢得第一是有多么的难。
褚渊眉头紧锁:
“此事恐怕不易。”
褚渊是会骑射功夫的,也还算得上是一声不错。
可那也要看对手是谁。
别的不说,单就一个盛九策的存在,就已经是褚渊难以超越的了。
京城中谁不知道,在如今一辈的青年才俊中,盛九策盛名在外。
他不仅是将军盛定安的嫡长子,还是当今圣上的知交好友。
陛下对他的信任,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
盛九策的武功极好,但从他贴身保护陛下就能看得出来。
并且,以往每年的春猎,但凡盛九策下场,这一名便是非他莫属。
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只要春猎有盛九策出手,这第一名的名头就绝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褚渊摇了摇头。
那出主意的人继续说道:
“只要他不能下场,那世子不就有机会了吗?”
褚渊看他。
“你的意思是——”
那人比了个手势。
“先下手为强。”
褚渊忽然大笑一声。
“不错不错,你说的有理,给你记上一功。”
只是盛九策的身份不一般,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如何才能既不惹怒将军府,又让盛九策无缘此次春猎。
几人继续在这包厢里商量了许久,然后才各自散去。
期间褚渊又喝了许多酒。
褚渊在出了玉清酒楼之后,便要回王府去。
可此时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闻讯社。
闻讯社中人来人往,一看便知道是生意极好。
褚渊此时见一身穿布衣的女子快步走进闻讯社,高声喊道:
“掌柜的,今日的报纸出来了吗?那篇文章还在不在。”
有人回答道:
“我买了,还在呢!这文章真是写得极好,那安王世子说是外出公务,可实际上却是和美貌的丫鬟厮混,真是…”
褚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他本就烦那文章,如今喝了酒再听到,便难以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快步走进了闻讯社,一把推倒了一个架子。
吓得店里的人四处逃跑。
有人见状,顿时叫来了巡逻的人。
褚渊酒精上头,冷笑着对巡逻的官兵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本世子的事!”
此时店外传出一道声音,低沉道:
“那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