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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闻潜入吉庇巷,乃至误闯白莲教据点,偷听到机密消息的同时,今夜有两个醉汉先后醒了过来。

灯火阑珊的福威镖局中,林震南从醉酒中慢慢醒来,醉梦中纷繁的记忆搅扰得头疼欲裂,终于驱散了最后的睡意。

这位白日八面威风、七窍玲珑的镖局总镖头,又一次察觉到了家中没人照顾的不便,曾经会摆在床头的那杯醒酒热茶,已经是记忆遥远处的东西的。

他挣扎着推门而出。

“总镖头,您有什么吩咐!”

门口的大汉被面色暗黄的林震南吓了一跳,半惊半畏地叉手问到。

林震南推开门,就看见远出押镖的史镖头带着心腹趟子手走入大院。

“……史镖头,让后厨给我煮碗解酒汤来。”

随口吩咐了一句,他就坐回主屋里,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因醉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林震南捻须思索着,良久终于一拍桌子,想起了自己忘记的东西——吉庇巷。

他知道那里的的秘密很危险,一旦流散开来,不啻于三山两塔中出现的任何一间诡异事……

思定的林震南再一推门,恰好把端着汤热殷勤走来的史镖头撞歪,一碗热汤溅洒得只剩个汤底。

“哎哟,总镖头您小心别烫着!”

史镖头对这个不怒自威的顶头上司总有几分畏惧,站稳身体后赶忙自我检讨。

可林震南此时正心思急转,无数安排从他的心头脑中闪过,竭力和宿醉做着斗争。他干脆利索地端起汤碗,把残余解酒汤灌进嘴里,然后朝着史镖头说道。

“史镖头,带上你刚回的镖师,再去前院叫醒郑、崔、季、狄四位镖头,点齐镖局八十号人手,立即前往吉庇巷!”

史镖头被这个命令吓了一跳,赶忙追问道。

“总镖头,你这是……会不会太兴师动众……就怕坊间百姓有嘀咕啊……”

林震南沉声说道:“这是奉了靖南王世子的口谕,命福威镖局即时接管吉庇巷,你立刻去吩咐就是了!”

见林震南的口气不容拒绝,史镖头方才询问的胆气也消耗得差不多,索性闭口不言,抱拳就往前院走去。

“等等。”

林震南忽然又开口说道,“看看账房黄先生回来了吗,把他也叫上。”

史镖头眼中的疑惑更加明显,但还是照着吩咐一溜烟走出去了。

寒夜里冷月森森,镖局大院中桑槐如盖,影流遍地,短影因随处摆放的石锁木人阒寂无声,只有寒风的簌簌声紧挨着屋瓦传来,显出了林震南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爹,您醒了呀。”

林修从自己屋里开门,穿着贴衣揉着眼睛。

林震南看见了儿子,阴晴不定的神色中才有了一些缓和,恢复了白日里威严沉着、老于世故的样子,对林修说道。

“修儿,快去歇息。今夜镖局人马集合,你和月如自呆在屋内不得乱跑。”

林修听到了外院近乎于兵荒马路的集合声,仍然略显稚嫩的脸上学着父亲的庄重。

“请爹放心,镖局后方万事有我。”

林少镖头沉着冷静的样子,倒是让林震南感到了一丝的欣慰。

“没那么严重,你爹我运筹这么久,福州的事还是有数的。你老实呆着就好,连同你师父带来的师兄弟们也照顾好,别让子鹿回来跟我挑刺儿。”

林修诧异地看着东边的厢房。江闻住着的那间分明还亮着灯,甚至能看见一道人影凭窗倒影,可为什么父亲如此确定江师父不在了呢?

林震南摆了摆手。

“你不了解他。虽然我也不了解他,但是爹我知道他会做什么。”

随着外院的噪声夹杂了刀枪碰撞的声音,林震南手下这支白手起家打造、如今纵横数省的镖队已然集结完毕,对于自家总镖头的扰人清梦,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总镖头,福威镖局总号未出镖的人马合计八十三号,请您下令!”

镖局里核心的五位镖头一同走入内院,向林震南禀报道。

“黄先生还没回来。”

史镖头补充了一句。

“无妨,出发!”

林修看着父亲从院中走出,只留下一道逐渐模糊的背影。他内心有些畏惧这突然空旷的福威镖局,却还是挺起了略显单薄的身躯,在阒无人声的长夜中丝毫不退。

福州城南的深宅大院中,耿王庄无数新建的楼宇矗立在夜色之中,却有泰半不见一丝火光,空空荡荡地隐藏在福州城畔,竟和灯火浓密的府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片广阔寂寥的建筑群中阴森难言,似乎连流过的风都比外面冷上几分。

“世子,您醒啦……”

包衣小奴看见耿精忠醒来,连忙端上热汤和热布,想给仍旧意识模糊的耿精忠擦脸醒酒。

耿精忠狐疑地看了这个小厮一眼,却没有接过他的殷勤。

“你是谁?”

包衣小奴显摆着新刮的嫩青头皮。

“世子您忘啦?我是王爷新派来的佣人,负责您饮食起居的,贱名不足挂齿,您爱叫什么都行。”

耿精忠从床上坐起身来,缓缓思索着自己的记忆,一切似乎都在西湖边酒宴断了片,只剩下记忆里那处熠熠发光、瑰丽难测的湖心古庙。

“奴才就是奴才。”

耿精忠冷哼了一声,终究是凭着年轻力壮的身体扛过了酒后熏然,伸手推开了房门,正对着满院萧瑟。

耿精忠背对着小厮,忽然想起了上一个小厮的故事。

虽然这样低贱的人他向来没有印象,但如果这人是死在自己父亲的手里,那他就不由得去探听两句了。

自从前岁在广州城中大开杀戒,耿精忠就觉得自己的父亲越来越不对劲。外人都说这任靖南王骄奢淫逸,汰侈无度,所到之处大兴土木跑马圈地,激起了民怨沸腾。

但是耿精忠很清楚,如果只是爱慕虚荣,父王理应广征良材名椽、湖石假山以充功用、搜罗美女零落填满府库才对,可实际上哪怕是王府所用的木料刻意分檄各地官府,选购黄楠、黄杨、乌梨、高杨等珍贵品种,都是为了以鱼目混珠之法掩人耳。

此行为根本目的,在于耿继茂忽然痴迷上了高要县七星岩白石。

在兵威震慑下,高要县知县杨雍正按耿继茂要求的尺寸,选最高超的工匠精雕细琢,知县日夕监制,然后又翻越千山万水从广州运到福州来。

这种“白石”通明温润,洁白无比,若玻璃一般,经过特殊方法的打磨之后胜过琉璃,据说极少的白石里,还能透出一些独特的文字。

耿继茂曾神秘地告诉耿精忠,这些石缝中的文字蕴含了世间一切的真理——一位唐时的僧人在那里留下了一半。

伴随着这个奇怪的爱好,慢慢地每当一种寒角声响起,王府中总有人能在屋后院中,目睹诡怪的形状隐现,以至于广州城中兴建的靖南王府荒废至今,也没有人敢接手。

耿继茂在移镇福州城后,照例建起了偌大的王庄,却开始每夜辗转于无数空房之间,神色不宁地仿佛躲避着什么东西的追逐,行踪也越发神秘,以至于谁也不知道今夜的靖南王,究竟藏身在王府的哪一件间屋子里。

就连耿精忠原先的小厮,也是因为在上月夜间,偶然看见了耿继茂带着白石慌忙奔走,被他亲自抽刀杀死的。

“世子,小心外面冷。”

包衣小奴战战兢兢地提示着,却不敢走出屋外,仿佛耿王庄黑夜里潜伏着什么洪水猛兽。

耿精忠也神色不明,终究是缓缓退回了屋里,看着远处隐约的福州城。

“奴才,你怕死吗。”

耿精忠冷冷问道。

包衣小奴被话里的刻骨无情吓得打了个冷颤,“怕,当然怕了……”

“怕就对了。”

耿精忠的双手拢入了袖子里,年轻的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但为什么偏偏有人不怕死,甚至认为杀人之后再死可以得神,以致于聚在淫祠之中三五为群地杀人,随后酹酒割牲、乐此不疲呢?”

包衣小奴讷讷地不敢正面说话,“这样的狂徒……恐怕是要遭报应的吧……”

耿精忠哈哈一笑,眼睛里放出了精芒,似乎很是开心。

“报应是给人的,也是人给的。福州城里人都说宫巷无宫、塔巷无塔,吉庇巷不见吉庇,我也是好奇不已,今夜便是希望林总镖头,能给我解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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