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宁倒也不是阴谋论的忠实拥护者,但若是事情关乎于卫季,她就不得不万分小心了。“但如果是他刻意想让我看到这个密室,又为何会想尽办法将我困住呢?”脑中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反驳着她的猜想。
逻辑出现漏洞,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中冒出,“有没有可能这是原男主的秘密,卫季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地方?”
向宁宁踟蹰不定,半晌,终于失去了耐心,“管他呢,进都进来了,看看又能怎样。”这样想着,她大踏步走进铁门背后的房间。
屋内摆着数十个金属柜子,但大多都带着锁。“......怎么锁的都这么严实?”她不甘心,将每个抽屉都检查了一遍。“现在倒是可以确定,卫季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密室了。”
向宁宁坐在地上,有些泄气。她就知道,防卫措施这般森严的密室,肯定不会这般轻易让的让她看到里面的东西。
“地上有灰,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的确很久没有进来过了。”她低着头,将地砖上的灰尽收眼底。也许是盯得有些久了,余光忽然瞥到一块白色的东西,躺在临近的柜子下方。
“这是什么?”向宁宁立马上前,费力地伸手,将纸条从柜子下摸了出来。“商品购入目录......枪,弹药?”也不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总能在地上捡到她最想要的东西。
向宁宁看着纸条最下方的蛇帮印章,激动的手指微微发颤。“有了这个,国家必定会派人过来清剿蛇帮,我也就能逃出生天了。”她握着手中的纸条,仿佛握住了条生路。
“先出去吧,免得门口的龟毛保镖再破门而入。”她撑地起身,手上沾了不少灰尘。
“老大,刚刚别墅传来消息。”刀疤脸推开办公室的门,毕恭毕敬道,“向小姐想出门,不过被K拦下了。”他拿着手机,一字一句地向卫季汇报向宁宁的今日动向,“后来被保镖带回屋内,就再没出来过。”
“嗯,很有她的风格。”卫季半眯着眼,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是在手铐打开的情况下,她还整日待在别墅内,那我倒是有些担心了。”他抬起手示意屋内的人出去。
“是,老大。”老大的心情阴晴不定,眼下他抓来的人想要越狱,竟还能露出开心的表情。刀疤脸看不懂其中的操作,但还是乖乖地退出办公室。
卫季低下头,在纸上轻轻地画了个圈,“间谍解决,接下来......”他捏着笔,嘴角的笑意忽然顿住,“其实一直关着她但不杀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没等他做好最终决定,一阵尖利的刺痛就从后脑传来。“唔......”疼痛降临的太突然,卫季毫无防备,整个人扑在桌面上,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痛才慢慢减弱。“呼......”他按着太阳穴,嘴唇有些发白,“自己的身体却完全做不了主,还真是,可笑。”
别墅外的太阳慢慢西移,向宁宁坐立不安。她时不时望向别墅的大门,希望能看到孔竹的身影。“咔哒”终于在夜幕渐沉的时候,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向宁宁立马推门,冲向别墅门口。
“竹竹,快进来。”她小心翼翼地合上大门,随后拉起有些怔愣的人,快步走向房间。“向小姐,这是?”对眼前状况一无所知的孔竹一头雾水,却见拉着她的人转头露出神秘一笑。
“这个证据,足够充分吗?”刚一进门,向宁宁就将握在手中的纸递到孔竹眼前,“我想,我应该是找到了蛇帮的窝点。”
“证据?”孔竹一愣,她接过向宁宁手中的纸,半晌没有说话。“......不充分吗?”见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开口,她的心也越来越沉。“不那么充分,但很有用。”孔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她抬起头,眼中的激动让人无法忽略。
“有了这个,国安局就能顺理成章地介入清泉市。即便卫季和国家上层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也不能制止这次调查行动。”孔竹摸出随身携带的密封袋,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纸塞进袋子里。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快藏好!”向宁宁敏锐地捕捉到门口的动静,她几步窜回床上,露出副愁云惨淡的表情。
孔竹将密封袋塞进衣服里侧,面上也摆出一副冷淡的表情。“向小姐,我回来了。”男人走形式似的地敲了两下门,而后,就自顾自地靠近床上的人。
“老大,这是给向小姐买的东西。”孔竹将手中的袋子递到卫季手中,她清清嗓继续道,“都是些女孩子的私用物,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出去吧。”卫季接过袋子,他扫了眼袋子中的物品,嘴角忽然划过丝笑意。“向小姐,不知在游戏里买卫生巾是为什么呢?”门“咔哒”一声合上,他俯身,靠近床上的人。
“卫先生又怎么知道,我在游戏里需不需要这东西呢?”向宁宁一怔,她没想到卫季的问题竟这般刁钻。但经过几个世界的锤炼,她再也不是会被卫季问懵的人了。没有过多思考,她一张嘴就反问起对面的人。
“......”这个问题卫季竟不知从何回答,潜意识告诉他,这个游戏并不会真实到这种地步,但又不清楚这个结论从何而来。他越是努力回忆,就越找不到这段记忆。
没料到这个问题竟将向来运筹帷幄的卫季难倒了,向宁宁有些诧异地挑起眉。“嘶!”一些陌生的片段在脑中掠过,他隐约看到自己坐在电脑前,屏幕里飘过无数串代码。
卫季还想看得更清,但剧烈的头痛却让他无法继续。“卫先生,你,怎么了?”向宁宁只瞧见对面陷入沉思的男人忽然嘴唇发白,她看不懂眼前的发展,就伸手轻轻拍了拍卫季的肩。
“!”他宛若大梦初醒,眼神茫然地望着床上的人。“咳,没事。”方才脑中的片段只是一闪而过,眼下,竟捕捉不到半点半点影子。卫季收起面上的狼狈,“收好。”他也无心细察袋子中的东西,抬手,将购物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