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几岁？”周伯承把烟雾吸进肺中，冷静了下来，装做没事人一样。
“14。”
“你能活那么大也是个奇迹。”
陈晓峰不在出声音，安静指路，大清早又不是早高峰，周伯承以为是什么疗养院一类的，到达目的才知道是一个以私人名义开设的福利院。
“这种地方，你带我来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周伯承眯着眼睛，隔着好远，就已经看到一个女人。
第一反应，白…白到骨子里的白，毫无血色，如同一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个头高挑，却异常的瘦弱，背带牛仔裤，小板鞋，扎着马尾，清纯可爱，对着几个孩子正在笑，讲诉这什么，这种女人一般是飞机场，眼前的也不例外。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陈晓峰脱下鸭舌帽和口罩，露出一张普通到了极点的脸，眼神还是死水一样。
“你和你妹妹是一个妈生的吗？”周伯承两边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开口。
专业！
冒着这么大风险带着自己来，在意程度可想而知，居然面无表情。
突然间心里毛毛的，心里咯噔一声，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开口。带着笑容，下意识的后退。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别当真别当真。”
说话间女孩已经走了过来，没有开口，盯着周伯承看了很长时间，眼神之中闪烁过一丝警觉。
“小陈老师，卫生已经打扫好了。”身后两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拉着女人的衣服。
“原来你姓陈啊？…额，当我没说。”周伯承连忙摆摆手。
“跟我走。”陈晓峰转身，周伯承对着陈晓婷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跟了上去，来到了后院的一个屋子。
“啧啧啧，你这标准，都赶得上县城医院了…”
“你话太多。”
周伯承撇撇嘴，一句话不说，找个位置坐下来，要点烟，忍了忍还放回去。
“是一个妈生的，血型对不上。”
“你脑回路很慢啊…当我没说。”周伯承连忙摆手，陈晓峰那种眼神就如同你半夜睁开眼睛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那种。
……
陈晓婷推门进来，看见陈晓峰的动作第一反应是对着周伯承质问
“我哥答应你什么条件？”
“什么什么条件？”周伯承一脸疑惑。
“哥，我没救了！你不要去杀人了好不好？！”陈晓婷马上有些焦急。
“什么？杀人？不是说输血每次给我两万块钱吗？喂，大哥，你该不会是杀人犯吧？”周伯承连忙对着陈晓峰开口。
“额…”脸色不对劲的陈晓婷马上愣住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得到答案之后一脸的惊喜。
“不行不行，说清楚，什么杀人？”周伯承连忙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甚至已经打开了房间门。
这把女孩表面上的最后一丝疑虑打消了，连忙一脸的不好意思
“那个…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因为我的血型和病症都很罕见，我和哥哥四处求医，之前有个人说能帮我们，要价太高我们给不起，就让我哥去杀人，我不同意，所以刚刚有些激动了。实在不好意思。”
一边说，一边带着哭腔，一脸的可怜相。那模样很容易让人激发保护欲。
哥妹两都不简单啊…
一个杀人魔，一个戏精，怪不得…
话里有话啊…
“意思我便宜呗？”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刚刚的这个事情是误会。”
“好了，开始。”陈晓峰一个人鼓捣半天，针针线线，瓶瓶罐罐，拿过一套电视上那种输血的工具。
“大哥，你这人不地道，说得谁不难一样，你还没有给我钱呢，见钱再说。”周伯承一脸的不乐意。
陈晓峰目光不变，陈晓婷却十分诧异，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眼神，可细心的周伯承还是捕捉到了。
难不成是真的？陈晓婷暗中打量周伯承，从小到大各种说辞她都听得烦了，就是不哥哥担心，配合演戏罢了。
可周伯承的神态，让她有些疑惑。
“两万是吧？你等我一会，刚刚忙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陈晓婷连忙出去，很快就把钱带来了，周伯承还认真的数了数，把模样做足做够。
“我这血可是很值钱的，要不是赌博欠了债，你哥这人看上去木纳老实我才不会答应，说好了啊，一次200cc。一个月一次，我查过了也不伤害身体……”
周伯承说完之后，很不情愿的就开始了，陈晓峰从头到尾不开口，反而是陈晓婷一直带着微笑询问问题。
“你哪里人？干什么的？多大年纪？我哥怎么找到你的？…”大致就是这些问题，周伯承没有流利作答，反而时不时面露警惕的神色一点一点的把对方的心里最后的顾虑打消。目光慢慢变得柔和。
看着周伯承逐渐泛白的脸色一直在关心。
回去的路上，周伯承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杀你的人姓余，我不杀，有人杀，我会在。”
看到这种消息，周伯承终于把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这些消息。
这更加显示出陈晓峰的专业，因为周伯承断定，余顺东绝对不会以他个人的名义找人杀自己，而对方居然能够查到，注意证明他的能力。
……
致远集团附近的一个酒店里，大清早就传来各种神奇的声音。
“年轻真好啊，哎呦喂，你轻点，今天我还走路呢…”
“诶呦…”
“娟姐。下个视频学学人家怎么叫唤的。”
“叫我娟娟。”
“烧杯，跪下扶柱…”
随着一个男人的低吼，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斌，你说的…”
“安静的咬住，我知道。”
刘斌靠在沙发上，抽着烟，不去看眼前的女人，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面前跪着一个成熟的躯体，媚眼如丝，眼角带着皱纹却不失风韵，虽大却下垂。
“今天你会回到岗位上，回去之后，利用的特长说周伯承的好，记住我说的…”
“斌，爱我。”何娟用尽浑身解数，只是刘斌叼着烟带着痞子笑容越发明显，慢慢变得邪恶，让动情的熟妇愣在了原地。
“记住了，你只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