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白水成守将郭顶阵关起来之后,西门庆便让原本的白水关副将升任了主将的位置,并且带领白水关的一众官兵悄悄的向着梁州境内进发。
之所以西门庆能够这么快的拿下郭顶阵的主将位置,其实也都是早有预谋的行为。
因为郭顶阵谨慎的性格,以及不愿意与西门庆同流合污的做法,深深的受到了西门庆的厌恶。
并且,郭顶阵的夫人虽然已经生育一子,但是却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风味,这让好色成性的西门庆看的是心痒难耐,这才一步一步准备弄掉郭顶阵。
西门庆的目的,就是夺下白水关的兵权,再就是可以霸占了郭顶阵的夫人,这样一石二鸟的计划,自然也是离不开西门庆身边那些狐朋狗友的出谋划策。
如今西门庆带着白水关军潇洒的走在梁州的大地上,自从进入梁州,他们已经打掉了七八座岗哨,一路顺利,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满心欢喜的西门庆,满脑子想的都是获取战功之后,怎么回到白水关想个什么类似畏敌怯战,背主资敌的罪名把郭顶阵处死,然后自己在好好享用郭顶阵的那个夫人。
一想到郭顶阵夫人那丰腴的体态和身段,不由得让西门庆感觉浑身燥热,一股子邪火就向着小腹的位置聚拢了过去。
现在的西门庆是多么后悔,这一次出征没带上几个女子随行,也好随时随地的泄泄火气。
“前方是什么所在?”
躁郁难耐的西门庆只得向着身边的兵卒询问,好转移一点注意力。
“回禀公子,前方是梁州的阳谷县,探子回报只有不足一万的城卫军......”
“嗯......本公子问你,这阳谷县中,可有什么像样的酒楼和妓馆啊?”
西门庆一听兵丁的回报,顿时来了精神。
“哎呀公子那你可问对人了,小人便是梁州出身,这阳谷县的狮子楼,那酒菜可是梁州一绝,至于这妓馆嘛......梁州虽不大,但是三五家妓馆赌坊还是有的。”
一旁的狗腿子一见有表现的机会,急忙凑上前来讪笑谄媚的说道。
“而且......听说这城中有一富户人家,养着七八房小妾,各个都是国色天香娇媚入骨,公子若是喜欢,小人进城之后便带人去为公子寻来,供公子享用。”
“嗯......你小子,懂事,好好做事,事成之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西门庆一听这话,也是瞬间来了精神,急忙命令部队,快马加鞭向着阳谷县进发。
此时,阳谷县城卫军军营内,一员武将正在巡视最新一批征召而来的新兵,而这名武将赫然便是,如今身为梁州先锋主将的武松。
“武将军,紧急军报。”
就在武松巡视这新征召的两万新兵之时,一名身着普通士卒服装的兵丁悄悄的跟了上来。
“嗯?给我看看。”
武松认识这个传信的兵丁,乃是梁州府巡营校尉施恩的心腹亲兵,这施恩不仅是作为梁州武将,还是作为锦衣六扇门的暗桩头领,所以他送来的军报,武松不得不格外重视。
“什么?西门狗贼好胆!”
看过军报的武松,登时是青筋竖起,暴跳如雷,这信中赫然便是西门庆趁梁州内防空虚,率军进入梁州境内的消息。
如今,西门庆已经摸掉了几处岗哨,好在还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是现在西门庆的进军路线,怎么看都是冲着自己的阳谷县来的。
现在武松的手下,除了一万多城卫军之外,只有两万多刚刚征召上来没多久的新兵,再加上武松自己的亲卫部队五千人,这便是阳谷县如今所有的军事力量。
而按照军报来说,西门庆这一次带出了白水关大部分的兵马,手中至少有七八万的兵马。
“来人!速速点齐兵马!关闭城门!随某出城杀了这西门狗贼!”
虽然兵力并不占优势,但是暴跳如雷的武松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现在的武松只知道有人打到自己脸上了,那就必须砍回去,这就是生存之道。
原本在老家因为失手打死了为祸乡里的恶霸,让武松变成了流落在外的通缉犯,幸亏有身为至交好友的鲁智深推举,这才让武松加入了镇北侯许少杰的麾下。
这镇北侯不仅没有嫌弃武松通缉犯的出身,反而还亲自出手为武松免去了戴罪之身,更是直接任用武松做了这梁州一州的当家先锋主将。
此等恩情恩同再造,作为一名江湖儿女的武松自然是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现在,还没等武松报恩,就被敌人直接打到了自己的脸上,这让武松这么急如烈火的性子,如何能咽的下这一口恶气。
“武将军还请暂受雷霆之怒!我家将军深知武将军必会急于出城迎敌,特命卑职转告武将军,我军兵力不占优,又多为新兵,切勿急于出城交战,尚且暂待入夜之后,方可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眼见武松就要拿起兵器出城杀敌,施恩的亲兵连忙拉住武松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嗯......确是有理。”
武松虽然莽,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他心里也清楚,就凭手中的这些兵力对敌,就算对自己的武艺有绝对的自信,也难保士卒遭受大量的损失。
“那便传令下去,全军披挂修整,待入夜随某出城迎敌。”
反正按照军报来看,西门庆到阳谷县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现在距离入夜也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自是不必担心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就这样,阳谷县上下在武松的命令下开始变的紧张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尚未真正上过战场的新兵们,虽然他们已经经过了十几天的训练,但是距离真正能够上战场的军队,还是有些遥远的。
而身为主将的武松,则在军帐之内混合着烈酒一下一下磨着手中的雪花镔铁戒刀,不知为何,武松总觉得自己心口那股暴怒迟迟难以消退,似乎只有透过大口喝下烈酒,才能短暂压制自己心中那浓烈到快要溢出来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