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荷花、雨打】,这是什么鬼?”李山炮扭头看着陈淼。
“应该是线索,但是还需要一点点东西,这些线索也不够我推测出应对的策略。”陈淼低着头思考着。
突然间,一声灯泡炸裂的声音响起,噗呲噗呲,陈淼再次感受到轻微的刺痛,只见房间中间的煤油灯在光芒时候,突然间炸裂开来。
随着笼罩在上面的玻璃罩子,如同炸弹,飞溅而出,碎片子弹一样没入皮肉之中。
“他妈的,水哥,你看...”
房间正中间的煤油灯,在炸开之后,如同打开的水龙头,里面的煤油疯狂的向着地面滴落,仿佛无穷无尽般。
“别吵,冷静,我当然看到的,你先把你身上的玻璃碎片挑出来,赶紧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毒,好久才能适应,要是时间很久的话,我就会成为你的累赘。”
“在我没有恢复过来的时候,全部都要靠你了。赶紧的别磨叽,挑完之后把伤害全部转移给我。”
“水哥,你能扛住吗?”
“别废话,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乍得?别婆婆妈妈,赶紧的...”
李山炮眼睛微红,也不再矫情,飞快的扣着身上的玻璃碎片。
陈淼思绪急速的运转,【荷花】?这种植物喜阳,一般在夏季阳光充足的时候盛开。难道是之前的光芒还会再来一次?有这种可能,那该怎样应对?
手上的桌子方块?如果拿极块拼成一块,勉强还能抵挡一次,暂且算是这样,那【含羞】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雨打】呢?
不对,这不是单独分开的,应该是一句话,荷花喜阳,但不会喜欢这样自杀式的阳光。
地面不知道何时渐渐的,煤油一丝丝的覆盖住两人的脚掌,但中间倾斜的煤油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水哥,这煤油他妈的怎么黏糊糊的啊?”
突然间,一丝明悟闪过心间,陈淼明白了。
“我就说自己好像遗漏了某个情报呢...”
“水哥你直接说我们该怎么做,反正有你在,你就是我的脑子,我就是你的拳头,你说咋整就咋整,你看这水都要淹过膝盖了。”
陈淼有些无奈,不过这样也还好:“你摸摸地上的水,你还确定这是水吗?”
“啊,,这”李山炮抬手闻了闻:“水哥,这好像不是水,这...我记起来了,李杰这逼好像说过,这是蜡油灯,这难道是蜡油?”
“是的,其实第二个问题的线索,他已经告诉我们了,只是没有明说而已。”陈淼淡淡道。
“什么意思?没有听懂。”
陈淼低头看了看,中间流淌的蜡油似乎在慢慢减少。
“你先躺好,把蜡油涂满全身,赶紧的,不要动,涂好之后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端坐起,不要动,等他慢慢的凝固。”
李山炮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等好这一切的时候,端坐在地上的时候,陈淼不放心,忍着剧痛,飞快的再在李山炮身上涂上一层,随后才轮到自己。
等做完这一切陈淼同样的盘腿坐在地上,这才娓娓道来。
“你知道荷叶为什么不怕雨打吗?因为它身上有着微米级别的乳突结构,而这些乳突结构则是由蜡质组成,小时候你应该玩过荷叶把,每次用荷叶装水,是不是都不能打湿荷叶?”
“我们拿到的线索不是荷花吗?怎么说到荷叶上去了?”
此刻陈淼已经想到了主意,李山炮也赔了起来,反正也没事,正好等陈淼解密,这种期待感犹如在听巨好听的故事一样。
“对啊,你知道夏天一天的气候吗?可不仅仅只有风吹雨打日晒一次,一般最常见的阵雨,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每到晾晒粮食的时候,村里面就会有人看着,有一种雨叫做‘偏东雨’。”
“你知道‘偏东雨’吗?”陈淼顿了顿,李山炮摇摇头,同样的远处玻璃里面的李杰也瞪大眼睛,兴奋的看着陈淼。
“‘偏东雨’也就是阵雨,也就是下一阵然后就不会下了,我想这个偏东雨就是要我们利用蜡油来度过,而真正的含羞的荷包,完整的一句话应该是【含羞的荷花不怕雨打】”
“如果我们现在的情形,完全是按照这荷花的生长规律来设置的,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图上这一层厚厚的蜡油,直接利用这木块就能遮挡阵雨。”
“但是,夏季也是洪涝的时节,我们即便是躲过了阵雨,也会有后面的洪涝,所以这木块上的线索就直接拆开了,形成了三个线索。”
李山炮双眼冒着星星:“水哥,虽然我没有听懂,也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但是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陈淼说完,果不其然,房间正中间的蜡油灯缓缓的向着上面收起,如同太阳般,渐渐的消失不见,但是光线却没有变得昏暗。
一阵阵雷声响起,陈淼与李山炮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木块被两人裹满了蜡油,经过少许时间,此刻已经凝固,完全把两人给包裹了起来。
至于其他的诡异,稍微有点点意识的,则是学着陈淼与李山炮的样子,涂上蜡油。
而有些已经完全失神的诡异,在雷声渐渐响起的时候,开始恐慌了起来。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房间中渐渐的下起了雨来,豆粒大的水滴呈现毫无规则,或从上往下,或从左往右。
除了没有从地面往上,每个方向都有着雨滴,并且疯狂的拍打在地面上,地面上一层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蜡油,似乎看不出什么变化。
但是旁边的诡异,在接触雨滴的同时,竟然开始冒起一股股青烟,李山炮看到这一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凭空下起的大雨,不是强腐蚀硫酸就是盐酸,但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一声声,声嘶揭底的刺耳声,渐渐的传递进两人的耳朵,还说带走一些诡异出去,看样子随着游戏的持续,这些毫无意识的诡异,只能渐渐的消散在这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当然两人也不能移动,身上的蜡块已经凝固,移动的同时也会破坏蜡块。
就这样任凭雨滴打在身上,整个房间此时已经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其他诡异肉眼可见的消融,可两人却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