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荒唐的让飒十都不知道怎么拿主意了。
杀了他们吧好像罪不至此,就这么放他们走好像也不是个事。
最终部落里合计了一番,又询问了一下这个“岩羊”部落的人,把他们安排到盐山去挖盐了。
盐山底下建了围墙上了锁,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进去,有人在还能看着点,不让其他人搞破坏,再一个也能给其他来换盐的人指指路。
到时候这些人挖出来的盐矿就运过来,换一些食物和用品回去。
还能把原本挖盐运盐的狩猎者安排到其他事上去。
“可万一这些人不老实怎么办?挖了盐就跑或者在盐里面下毒什么的?”纪朗不免有点担忧,外来者多起来之后就是这点不好,信任度太低,有时候把事儿交出去了反倒更操心。
“我和阿衡说过了,让他带几个人过去先跟着看顾一段时间。”青九道。
最近阿楠给小满抓了两只鹰崽子回来,没成想纪朗比小满这个未来的小主人都上心,天天围着两个小鹰打转。
这两只小鹰还没鸭子大,应当是暖季来了之后刚孵出来的,身上的绒毛在退,新的毛也长出来了,显得有些潦草,刚抓回来的时候一直很暴躁,在笼子里又窜又撞的,也不吃东西,纪朗都担心它们活不下来。
“那两只鹰崽子怎么样了?”青九凑到纪朗身后,大脑袋埋在人的脖颈里,浅浅的咬了一下。
纪朗笑着躲,“好痒...挺好的,小满陪着它们玩了几次,现在感觉把小孩当成妈妈了。”
青九知道妈妈是阿姆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了几分怀念,“鹰九小时候也是,在外面遇到兽崽子就会莫名其妙的被黏上。”
当初他们不懂什么驯兽熬鹰,只要这些家伙没有伤人的意思,鹰九都是把它们当成同伴相处的。
他很少讲到过去的事情,偶尔提及也是一两句就带过,这次两人一边给狗子和鹰崽子准备食物,一边说了不少青九小时候的事。
听他讲着小时候偷偷溜出去自己打猎,被阿父阿姆逮回去一顿胖揍,纪朗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好玩。
他不由的看向外面,小满坐在厨房门槛上不知道在干嘛,小屁股圆了不少,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脑袋上翘起来的几撮呆毛也渡上了金边。
天天也吃不少,能吃能喝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长个,明明算起来都七八岁了,可看起来还是小不点的样子。
纪朗这个第一次当爹的,不免担忧,这要是在现代社会,还能去医院查查,在这里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说不是亲生的,可他也是一点点的把儿砸从小可怜养成现在的小调皮的,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每次和小满讲话都心软的不得了。
他从前总是哄自己,父母不回来看他,是因为忙,没时间,甚至上大学之后也在想,孩子也不是父母的全部,他们有追求自己理想和幸福的权利。
可当他成为了小满的阿父之后,一点点的相处下来,他突然就释怀了,承认自己不被父母偏爱似乎不再是一件不敢去碰触和思考的事情。
没穿越过来之前,偶尔刷到视频,说长大之后养孩子或者养宠物,其实就是再养一次童年的自己,他当时没有这种经历,并没有什么感触。
真正经历之后,看着小满每天快乐的样子,他那个略微单调和灰暗的童年,似乎也跟着变得多姿多彩起来了。
“你坐着干嘛呢?”这小家伙坐门槛上大半天,平时早就跑进来要好吃的了,今天有点异常啊。
纪朗凑过去问了一句。
“阿父,我在当鹰阿姆。”小满笑着,露着一嘴小米粒般的牙,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里面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虫子。
一眼望过去,纪朗都披头发麻了。
小满还给他演示,从瓶子里倒了一只出来,拿起来喂给蹲在在脚下的小鹰。
还好是用的手,纪朗都怕他用嘴去喂,那这孩子怕是不能要了,谁想养就给谁吧。
...俩小鹰现在吃肉条子都能一顿吃十来条,早就过了吃虫子的阶段了,关键是,“这么多虫子你哪里抓来的?”纪朗都有点好奇了,这可是个不小的工程啊。
“不是我抓的,是阿庆和小胖给我的。”小满又给另外一只小鹰喂了两条虫子,拧上瓶盖,嘴里嘀嘀咕咕,“好了差不多了,剩下的留着慢慢吃。”
阿庆和小胖他们最近在跟着大人开荒地,到种田的时候了,荒地里好多腐败的树枝草枝,底下的虫子一锄头下去能见四五条。
他们也喜欢小鹰,就抓回来给小满了。
小孩子们天天在一起跟着阿楠训练,早就有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纪朗很是欣慰,小孩子嘛,就是要和小伙伴一起玩耍,一起学习,才会有不一样的乐趣。
“对了,你这俩小鹰崽可要看好了,别人它们出去嚯嚯咱们的鸭子。”纪朗赶紧提醒小满,他都怕这小家伙也是个无脑溺爱自家“崽儿”的。
小满缩缩脑袋,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分,“知道了。”明明就三个字,纪朗却听出来了点心虚的意思。
果然,他说晚了。
这些天暖和起来了,之前用来给鸭子们玩的水槽又热闹起来了,有几只鸭子也陆续的孵出来了几窝小鸭子,每天在外院跑来跑去。
昨晚小满吃完晚饭,带着两个小鹰崽出去玩,有一窝小鸭子还在水槽里游泳,看到小鹰都被吓得到处跑。
有一只还被两个鹰崽啄伤了。
原本是想着鹰崽和鸭崽一起玩的小满傻眼了。
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两个小鹰崽赶回里院。
好在两个小鹰还没到能一口吞一只鸭子的程度,要不然那一窝小鸭子都得遭殃。
“让鹰和鸭子一起玩,你也挺敢想的。”纪朗没忍住在小满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小混蛋,现在居然还敢闯了祸之后装作无事发生了,他要是不多嘴问,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