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记得在原着里，这个孩子也死了。
“说真的，跟在我身边你或许会学到不少，甚至说不定你也能成就超凡。但问题是孩子，无论是我还是你的父亲都希望你能度过一个相对完整的青少年。
你得去学校接受沉重的学业和单纯的人际关系，或许你会对班里的某个同学产生单纯美好的情愫。
当然你如果敢早恋我还是会打断你的腿。”
史蒂夫说话的时候好像陷入了回忆，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鹰派教育家的角色。
“我说这些并不是说学校有多么好，而是提醒你，人生必须经历一些比较纯粹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太快对这个世界失望。”
理查德沉默地看着史蒂夫，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丝怀念和诚恳。
他想或许此时此刻，这个男人也想起了一些美好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这样强大的人物会为什么觉得心动。
“好的，先生。我明天就会去圣地亚中学报到，可我还是想知道，我母亲的死到底是谁做的。”
史蒂夫有些诧地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他身上到底流着菲斯克的血。
即便在气势上被史蒂夫完全碾压，但他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倔强。
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只要不答应对方这个要求，那么自己就只能拿枪崩了他。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会替你做这件事。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名誉校董，现在跟着你的老约翰叔叔滚去打扫马厩。”
老约翰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去喂马，你知道的，每个牛仔都必须亲手喂饱自己的马。”
“我知道，但是听起来就像是每个已婚男人夜里不能好好睡觉的原因一样。你真的不是在说黄色笑话吗？”
史蒂夫对着他竖起了一个中指，示意他们两个快点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接着他拿出了手机给金并打去了电话。
电话铃漫长的就像是那头连接着无人看守的陵墓，就在史蒂夫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吸声。
史蒂夫知道这是金并正在另一头。
“嗨，听好了。我答应了理查德找出害死瓦妮莎的凶手，我知道这次以后你大概率会变成一个彻底的恶棍。
不过在我干掉你之前，先让我们两个把这件事做好。
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当家长的，总得给孩子一个看得过眼的答案。
不然的话，你儿子估计永远都得活在这件事里。”
史蒂夫说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如果不是考虑纽约的地下世界还需要一个靠谱的家伙，他甚至都不会打这个电话。
即便他有信心能在三天之内杀干净整个纽约的黑帮，他也不会去当什么地下皇帝。
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在这个位子上要处理多少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史蒂夫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
他扭了扭脖子看着刚刚到达海面的太阳，想着既然答应了别人，那么早做总好过晚做。
很快马达发动的声浪从农场里消失，史蒂夫带着他的锤子和一面不怎么起眼的盾牌再次出现在了纽约。
······
原始森林里的树木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一个恒定的数量，只有在某棵大树轰然倒塌的时候，这些树木的数量才会陡然增长。
对于这一点比利·鲁索深表认同，事实上这些日子他过得很舒坦。
虽然在火拼中他死了不少手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儿是纽约，最不缺的就是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想要碰一碰运气的年轻人。
他永远会有手下，而且是全新的手下。
“老大，我们快要把金并的地盘吞完了，再过几天。我们就是整个纽约的地下皇帝了，你知道吗？”
说话的黑人小子有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听起来就不是那种素质很高的类型。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比利·鲁索完全不在意手下这种消耗品的素质，他只需要这些倒霉的家伙把自己特制的包裹送到地方就好了。
不过世界总是这样，意外和明天永远都不知道那个会先过来。
他们还在得意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他们据点的楼下。
这座两楼的酒吧虽然防守严密，但毕竟还是处在临街的位置。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这里和史蒂夫在地狱厨房的房子一样。
但可惜，比利·鲁索显然不是什么美国队长。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史蒂夫顶着他那面闪着不锈钢光彩并且朴实无华的盾牌冲进了酒吧。
顺道用自己的锤子在一楼锤了一点新鲜的饺子馅。
史蒂夫并不知道在纽约应该找谁，他不知道谁会想要杀了金并全家。
不是因为金并这个家伙与人为善，而是实在他太过树大招风。
可以说在纽约混黑帮的，十个有十一个都幻想过自己把金并噶了之后该怎么称霸整个纽约。
好在史蒂夫内在是个朴素的共产党员，十分明白谁得利谁动手的基本哲学道理。
他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小混混，打听了一下现在纽约谁风头正盛，然后就直接杀了过来。
反正这都是一帮人渣，他压根不在乎找错了人。
“你好啊。”
史蒂夫提着锤子出现在比利·鲁索的面前时，他的锤子正在往下滴血。
“我想我应该没有来晚，对了，为了方便我们接下的谈话。是这样的，这位先生，你嘴巴硬吗？”
史蒂夫客客气气的看着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比利·鲁索。
后者已经把手伸进了办公桌下，那里没有什么衣不蔽体的秘书，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大口径的霰弹枪。
史蒂夫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当下拿出了电话。
“稍等一下，我有个朋友马上过来，我想到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聊聊。”
比利·鲁索没有给他一点机会，直接扣动了扳机。
火光之中一大团铅弹向着他飞了过来。
可史蒂夫的动作太快了，甚至比这团铅弹还要快，他随手挥动了一下盾牌。
所有的铅弹都被他像是拍苍蝇一样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