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结束了？”，墨可卿看着张可可视频里的背影，一眼认出她是在公寓里。
“嗯”，张可可点头。
察觉出对方情绪的不对劲，墨可卿微微皱眉，放下手里的文件，身子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打量视频里的张可可，不想错过一丝不对劲的情绪。
“发生什么了？”，他问。
“没发生什么...”，张可可不知道该怎么说今晚的事情，双手叠放在桌子上，下巴支在上面，眼神往一旁飘。
“他对你动手了？”，墨可卿挑眉，神情淡然，后槽牙却紧紧咬着。
“怎么可能？”，张可可直起身子。
“看来是真的做了些什么”，墨可卿食指一下一下瞧着椅子边，语调冰冷。
他没想到沈确竟然会选择在他刚离开的时候动手，知道沈确是张可可的前任，但不知道沈确现在在张可可心里会不会念旧情。
指尖的动作停住，墨可卿咽了口唾沫，直直地盯着屏幕里的张可可。
“他是我前任里的一个”，张可可托着腮，完全没察觉出墨可卿情绪里的不对劲。
“然后呢？”，墨可卿下颌紧绷。
张可可没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
想知道事情的发展后续，墨可卿一秒都没犹豫，直接承认道：“我一直都知道”。
本以为张可可会生气自己瞒着她这件事，谁知她来了句：“难怪你说沈确对我有别的想法”。
“我还以为是你在吃飞醋”
张可可的眼睛眨巴着，墨可卿甚至从里面甚至看出了几分内疚，心口像是突然被一团棉花塞满，堵得慌，却让人不想松开。
“可可”，墨可卿声音有些沙哑：“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我总不能脚踏两条船”，张可可下巴重新搭在手臂上，慢吞吞道。
“所以你是...”，墨可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和他要么做普通朋友，要么做陌生人”，张可可笑着说道，眼球骨碌一转：“墨可卿，不过我觉得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什么话？”，墨可卿吐了半口气停住。
“我说我从来不吃回头草”，张可可盯着视频里的墨可卿，“他说你就是我吃的回头草”。
“他知道得还真不少”，墨可卿冷哼一声，眉眼间染上一层冷意。
张可可没说话，就这么盯着视频里的墨可卿，她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从未给过墨可卿安全感，所以他才会这般小心翼翼试探。
安全感在这东西第一次在张可可心里有了实质，她抿了抿嘴：“说来确实奇怪得很”。
“你好像是我吃的第一棵回头草”
墨可卿喉结微滚，心被提着，完全没察觉出少女嘴角的笑意：“可可，你....”。
“为什么呢？”，张可可偏头，假装思考的样子。
“可可，你后悔了？”，墨可卿微微蹙眉，握住手机的手忍不住用力，指尖泛白。
对于张可可，墨可卿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他得使劲拽着，时刻确定着她还在身边，自己才会踏实地松口气做点别的事情。
现在这场面是他不曾预料的，眼底的幽深变得更加空旷。
“我张可可做事向来不会后悔”，张可可挑了挑眉，瞧见墨可卿认真起来，她的心里有些不忍。
“我不会吃回头草，不还是因为你破了例吗？”
“我对你来说是特殊的那个是吗？”，墨可卿克制着内心疯长的喜悦，忍不住确认道。
“对呀”，张可可向来张嘴，从来不吝啬表达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爱你”，墨可卿将手机拿到嘴边，声音沙哑，声线低沉富有磁性。
他后悔回来了，他现在恨不得飞过去，将张可可狠狠抱住，再揉进身体里，彻底得占为己有，让她感受他这内心中无法抑制的爱意。
“我也爱你~”，张可可也跟着凑过去，笑着说道。
两个人稍微撤离了屏幕，对视三秒后，张可可忍不住出声：“好想亲亲你哎~”，她的声音骄蛮，带着些撒娇的不满。
墨可卿浅笑出声：“有进步”。
“什么有进步？”，张可可顿住，没明白墨可卿这突然的称赞缘由为何。
“我喜欢听你这样赤裸裸地表达对我的欲望”，墨可卿的声音听上去充满笑意，却也越发勾人得很。
听得张可可瞬间红了耳垂，脸颊也有些热：“这不是很正常吗？”。
“嗯，正常”，墨可卿挑眉，他想订最近的一班飞机机票，可又不想退出和张可可的视频界面。
恰巧清风敲门进来，墨可卿拿笔在纸上洋洋洒洒落下几个字：帮我订去Z国最近的那般飞机。
清风顿了两秒，他来是想报告事情的，事情还没报告就被吩咐去订机票，看自家总裁一门心思在视频上，他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没事我也得多和陆喵喵视频”
强制江管家去医院做了体检，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沈确松了口气，一脸颓败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闭目沉思。
“少爷，张小姐拒绝你了？”，江管家明知故问。
“嗯”，沈确嗓音里憋出了一个回答。
“少爷，你这辈子是不是打定主意非她不可？”，江管家一脸认真，也没有往日的轻松。
“江叔，她是我的光，是我继续坚持活下去的希望”，沈确的声音越说越弱，他在江管家面前就像个孩子般，吐露心里的失落与不满。
“我一想到这辈子和她就这样了，我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切了一块，轻得像是悬浮在空中”，一颗泪珠顺着指缝流出，沈确哽咽道。
“少爷”，江管家深深叹了口气，江家出情种，他家少爷也是个情种。
这让他对张可可的情绪很复杂，他家少爷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答应试试呢？万一就是比那墨可卿强，就是比他合适呢？？
“少爷，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到这般地步，江管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没用的，可可一旦做了决定，没人能动摇得了”，沈确自嘲笑了笑。
“既然已经这样了，为何不试试呢？”，江管家眉头一皱：“你说得是记忆里的张小姐，她已经发生了变化，不是吗？”。
变化？沈确缓缓睁眼：“是啊”。
她说她不会吃回头草，可还不是因为墨可卿打破了原则？？或许现在的张可可已经不是记忆里那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