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我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一副欠揍的模样:“你先骗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呢?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好的,她故意吓我的?
我差点儿想冲上去掐死她。
“伊筱筱你就作吧,我骗你什么了?我和你说的是真的,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慕颜的,这种事情我能拿来开玩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神经大条。”我超级鄙夷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确信?搞得我差点儿就以为是真的了。”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对我的话是一百万分的不相信。
我有一种接近抓狂的冲动?
“你真的是很有把人、把神、把傀都气死的潜质,我觉得我对你心服口服,连头发丝和汗毛都没有异议。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好好的回忆一下,你就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我说着倍感无语的把她自己被别人下药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听完目瞪口呆,微笑如数僵硬在脸上。
我不客气的推了一下她,“别发呆,等会儿魂没了。”
“天啊!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她震惊的惊呼,一瞬间泪绷,哭着脸泫然欲泣:“我简直是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难怪我那天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露出了姨母笑。
她哭着一张脸,苦不堪言:“说不上来,我醒来的时候他在我家,当时我穿着睡衣,他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我也没有往那方面想。他一直都说有事要和我说,我那会儿心情不好,酒醒了没有精力,不想听,我把他给推出去了。”
“逗我呢?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喝醉了怎么回去的?怎么换的睡衣之类的,你跟人家睡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哪儿知道,那会儿光沉浸在你英年早逝的悲剧里了,忙着为你哭丧,也没有细想,就以为我自己醉驾回来换的。”
“那慕颜出现在你家这件事情呢?”
“我以为他刚来的,来找我。”
“人家怎么进去?”
“我以为我喝醉了没关门。”她正儿八经的回答,眼神看着格外无辜。
服!我对她心服口服,连唾沫星子都甘拜下风。
我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拍死她的冲动:“后来呢?”
“后来他住我隔壁了,我跟他处成了哥们,他好像好几次想提这件事情,结果都被我给打断了。”
额。
伊筱筱果然是伊筱筱,这脑思维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
谁跟她处成哥们了?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而已吧?
我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有些不满地撇嘴,“你也别说我了,我知道你嫌我傻啦吧唧的,虽然我傻啦吧唧的忽视了所有的问题,可是有一个疑点我想提出来。”
“说!”
“完事以后他为什么要给我把衣服穿回去?”
“……”这个问题问的我哑口无言。
好像有点儿道理?这是什么操作?难怪伊筱筱没有往那方面想。
可能……是慕颜的个人习惯?
我深呼吸一口气,避开了她这个问题道:“你现在已经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了,你自己说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你说这种总裁小说里的情节怎么就发生在我身上了?一不小心拐了个总裁,本来有人养挺好的,问题是我快死了,我得回去复职了,以后就不能擅离职守了。他的下半辈子是给我守寡还是不给我守?我感觉守不守我心里都难受啊。”
“……”好深奥的问题,我的学识有限,居然回答不上来。
我头疼的拍了拍脑袋,“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这点儿破事弄得我头昏脑涨的。”
反正该跟她说的都已经跟她说了,怎么做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了,我作为朋友也只能点到为止,这个事情的确不好多说的。
她闷闷不乐地爬在沙发上,各种惆怅各种失落又各种懊恼。
我们俩都被自己的烦心事给困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都在等白苏御回来,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从未像这三天一样焦虑不安,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天界或者寒冰界。
可是我现在不能乱走,必须要沉得住气,否则后果可能真的会很严重。
叶香儿在第三天的时候突然病重,临走的时候也没能说什么,但她一直都是瞪着一双眼睛的,很明显是不想死。
毕竟还年轻,没有几个得了肿瘤就不想活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阴差来接她的时候我稍微打了一下招呼,让她一路上可以走得稍微顺利点,阴差的态度也会友好很多。
她的这辈子活得稀里糊涂的,人生一片糟糕,希望来生她可以好好做人。
至于她的孩子,我承诺过会找一户好人家,并且不定时的关注孩子的成长。
我准备去司凌渊那儿把孩子抱回来,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就觉得内心挺挣扎的,毕竟还有一个林霏莲,不管怎么说她其实都挺不容易的。
也不能说她无辜吧,我认为卷入其中的谁都不无辜,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可是我不去找司凌渊他却自己找了过来。
我一开门门外站着的就是颀长挺拔的他。
他一双狭长凤眼凝视着我,目光销魂之极还带着凛人的气势,见到他的我心里有些底气不足,心情很复杂。
我试图想把门给关了,结果他快速的用手抵住了,微微蹙起眉头声音冰冷:“你可以一时不见爷,难道还可以一直不见爷吗?”
我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最终还是放他进来了,不放进来也没有办法了。
“凡卿伯伯。”
随着一声稚嫩的声音,一条雪白雪白的小狐狸从房里蹿了出来,身子转了一圈变幻成一个两岁多的孩童模样,但尾巴还舍不得收回去。
小狐狸显得有些激动,对司凌渊毫无任何一点的排斥和惧怕,居然十分欢喜的摇着尾巴表示开心。
这一声“伯伯”叫的我晕头转向的,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懵。
实际上叫他叔叔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不管是我还是白苏御,我们的年纪都要比他大很多很多,比如我,比他大了几十万岁。
但我知道和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他是不会愿意当“叔叔”的,所以我最终选择沉默。
“多日不见,你瘦了不少。”司凌渊扫了一眼小狐狸,语气很平淡,不过眼底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宠溺和亲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