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南大门几十位银甲守卫,迅速回到自己岗位,目不斜视。
“这八人是朝中大臣权贵子女,今日与修真界新贵杠上,咱们有好戏看了。”
“纨绔子弟们平时目空一切,惹是生非,父辈与余玉娟势力错综复杂,现在分明是想挑衅死对头花千寻。”
守卫们以手捂嘴,趁着权臣子女不注意自己,低声交头接耳。
“你们这些蝼蚁般凡人,我管你什么六品五品,今日不知好歹,面对上仙,居然大呼小叫,我捏死你们这百十来人,犹如踩死一堆屎壳郎!”
柳倩倩进阶金丹境后,自信心满满,后面一大帮实力强横,哥哥姐姐撑腰,自己又占道义上风,嘴里自然更加是嚣张。
“你……你!”
米鸿飞等人虽然身处高位,却无修行灵根,平日横行霸道习惯。
今日被不按常理出牌柳倩倩,彻底戳到他们痛处,不禁脸色变得青紫,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滚一边去,不然本姑娘赏你几十个大耳光子!蝼蚁一般的东西!”
柳倩倩骑着白色高头大马,俯视前来挑衅余玉娟势力人员,有意狠狠将来人羞辱。
“噗呲……”
她捏爆一个价值二十银币,昂贵蓝色蜂蜜柚子水葫芦头。
一葫芦碧绿柚子茶,柳倩倩用灵力击飞散出去,全数撒在呆若木鸡,米鸿飞一行人身上。
“我的妈呀,只知道皇城权贵纨绔子弟,嚣张跋扈,没想到花千寻一行,更加狂妄张扬,今日看他们双方如何收场。”
南大门护卫队长钟勇,早就看不惯这些皇城权贵子爵所作所为,今日表面装聋作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钟勇,我命令你……你将花千寻一行人扣下,不得迟疑。”
米鸿飞一眼望见护卫队长钟勇,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米大人,小的只听命直属上司,不敢擅自调动兵卫。”
钟勇早想好应对之词,双手微拱后,回到自己警戒亭下喝茶。
米鸿飞八人顿时进退两难,七嘴八舌围观闲人,已经站满南城门练兵场,卫队队长命令手下敷衍驱赶围观百姓。
“你,胖子过来,本姑娘要下马,在这里趴着,给姑奶奶当人肉下马垫。”
柳倩倩得到师父目光肯定,更加嚣张,就要将事情弄大。
胖子平时哪里见过如此横蛮阵势,心虚就要溜走。
金丹修士柳倩倩,小手轻挥,一道灵力,将凡人正六品米鸿飞,拉扯至自己马下趴着。
柳倩倩修长右腿,高举过马背后,又缓缓落下,黑色高帮防御长靴,价值八百万个银币,
长靴在胖子肥实后背上,左右擦拭泥土,又轻轻刮亮脚尖皮面。
妙音修士眼里余光,无意看到地上趴着米鸿飞,居然侧脸陶醉望着她,一副极度享受样子。
“恋脚癖?”
柳倩倩顿时鸡皮疙瘩冒起,飞走十五米之远。
“闪开,街道闲杂人员,通通闪开!”
百余骑鲜衣金甲武士,数人举金黄色番旗,旗上五爪盘龙之间绣着“禁卫”二字。
“妈妈的,终于来救兵了,那不是宣事官木君言吗?”
米鸿飞正在自责,与从未有过快乐之中挣扎。
百余金甲铁骑,带着轰隆隆金属碰撞声音,转眼便至。
“木君言大人……”
米鸿飞正翻身意犹未尽站起,发觉对方并不理会自己。
“芷衣姑娘,花千寻大人,南宫婵大人,皇上邀您们一行,前往栖凤山庄。”
木君言宣完正事,和花千寻一行,如多年老友,双手不停比划交谈,勾肩搭背走远。
“什么!前往栖凤山庄,那不是公主殿下,才能进出之地吗?我是不是听错了?”
米鸿飞回头望着身边七位好友,发现几人一脸惊恐,纷纷离他而去。
“刚才那极度美貌女子,踩在我背上时候,比和寻梦阁女人鱼水之欢,都要舒服百倍,能够再踩我一百年,我也愿意。”
米鸿飞痴痴望着远去柳倩倩背影,流下一行兴奋眼泪。
这道靓丽倩影,在多年后老死之时,都牢牢记在心里,
“倩倩姑娘……”他满脸皱纹,唠唠叨叨之中断了气。
栖凤山庄占地千亩,碧绿小溪水,环绕流淌雕花木楼之间,转几个弯后,消失在几十间青砖红瓦阁楼后。
水云阁包间藏蓝色地毯,铺满整个房间,五人高全景落地窗,挂着猩红色窗帘。
古旧瓦罐倒出淡黄色清澈老酒,密集小泡泡铺满白玉蓝边酒碗,整个房间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不愧是窖藏八十年锦都老窖,一罐三万个银币。”
阿洪轻松抿下一口,眯眼将酒在口腔里缓缓摊开。
“一坛酒三万银币!这一碗,就价值三百个银币?”
弹雷拿酒碗之手顿时晃动。
“弹雷,小心一点,酒碗价值二十万银币,出自玉器大师问梅之手。”
南宫婵好心提醒。
水云阁包间,翠竹编织门上几张竹叶,也被完美保留,并不枯黄掉落,竹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一位普通灰衣中年男人推门而入。
“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君泽,目前大晋国皇帝。”
中年男人不怒自威,微笑着向南宫婵一行人,左右介绍自己。
“什么!皇帝陛下?”
弹雷,柳慧竹,西日阿洪,云琉落,芷衣几人,手里白玉筷子,差点掉桌子上。
“皇帝陛下?所以呢?”
花千寻作为领头人,起身微微拱手,算是打过招呼。
“大家不必拘束,我也只是好奇,看看敢接受元婴修士决斗者,是何模样。”
他并不客气,侧身坐在芷衣身边,左手把玩一只晶莹剔透白玉杯子,左右认真环视大晋国,修真者势力新贵。
明亮黄色灵力灯下,十来人都不再说话,只有柳倩倩咀嚼开心果声音。
“好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芷衣与这个君泽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嘴角一对酒窝,都一模一样。”
柳倩倩对什么皇帝陛下,并不拘束害怕。
她丢掉手里一双白玉长筷,死死盯着自称皇帝陛下,与芷衣俩人。
“你们两个,怎么如此相像?”
柳倩倩一语,犹如石破天惊。
“妙音修士,嗯,长得俊美之人,都是挂像的。”
枫若嫣一记绝妙马屁,拍得君泽皇帝甚是舒坦。
“你就是皇帝陛下?余玉娟不是什么好人。”
芷衣回过神来,为自己哥哥说好话。
“芷衣姑娘说得对,只是有时候,皇帝并非无所不能的。”
君泽出乎意料不生气,他转头笑眯眯看着芷衣,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贵之物。
“大家都说你是好皇帝,我请您吃一只龙井虾仁吧。”
芷衣抬起右手,夹一只肉粉色肥胖虾仁,放君泽皇帝碗里。
大晋国最高统治者眼神,在芷衣右手衣袖上滑,露出小臂一瞬间,竟然滑落一滴眼泪。
“你们这一群青年人,代表着大晋国朝阳般未来,我一时高兴,高兴。”
“我也是年轻人了吗?”
原本猥琐庄道长,下意识挺直自己二百来岁老腰。
君泽皇帝站起,饮下一杯玉液,起身就要离开。
“皇帝爷爷慢走。”
芷衣猛然也站起,心里莫名其妙,对即将离开皇帝产生强烈好感。
“芷衣姑娘,可不能叫我爷爷,叫皇帝叔叔。”
君泽正要离去背影一怔,回头右手放芷衣头上,轻轻一敲,哼着小曲飘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