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导光管进入警局。
牟兰额头的感官辅助器发出警告，牟兰睁开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睡在提尔的沙发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提尔。
“进来！”
提尔下意识喊了一句，他想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可是已经麻木的手臂就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皮肉里一样。
“早上好，提尔。”
证据调查员进门先打了一个招呼，随后递上一份文件。
“太好了！”
提尔揉了揉眼睛，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
“我想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
“怎么了？”
提尔不断翻动着文件，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别翻了，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他们几个从基因库里根本就找不到信息，而且也没有你说的什么改造基因，他们都是些正常人。”
“不可能，你没看到那个人，他一下至少能跳出去二十多米，重要的是挨了我一枪还能继续跑。”
“你讲的很精彩，不过我只相信证据，这个只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身体还算是健康，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就是这个人血细胞中红细胞数量比较多。”
“喂，你怎么看这件事？”
提尔将目光投向正坐在沙发上思考的牟兰。
“你要问我，你们才是警察。”牟兰想了想接着问，“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没有，几乎所有的东西已经化成灰烬了，唯独这个留下这个东西，里面的结构比较复杂，应该是某种精密的仪器。”
证据调查员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焦黑的炭块。
“这个是……感官辅助器！”牟兰脱口而出。
“提尔，看来你的这个朋友很厉害啊。”证据调查员点点头，“姑娘，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过来看样朋友……”
“我都不知道提尔还有活在的朋友，如果你能来我们警局工作就好了。”
“我对当警察没有兴趣，这就是能收集到的所有线索了吗？”
“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提尔了，这个线索至少能说明凶手眼睛或者是耳朵有问题。”
“不是这样的。”提尔沉声说道，“感官辅助器不是给他们用的，而是用来监视他们的，幕后的真凶就是用这个东西来控制他们完成任务。”
调查员惊讶的看着提尔说:“你什么时候开窍了，这个推断的确是最合理的。”
“咳咳！”两声干咳掩饰尴尬，提尔继续说，“我们还是先从这个感官辅助器入手吧，也许医院能找到点线索。”
“那我等你们的消息。”调查员点了一下头离开了办公室。
“该出发了……”
牟兰摸索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和凌乱的头发。
“去哪？”
“去医院！”
牟兰头也不回的走出门，提尔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你也觉得医院有问题……”提尔紧紧跟在后面，“这种感官辅助器只有医院能够给病人使用。”
“改造那些人的组织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医院进行人体实验，那个高管辅助器绝对不是医院里出来的。”
“这个……这个我怎么就没想到……”提尔停下脚步挠了挠头，“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幕后控制他们的这些人为了不暴露自己肯定不会让他们回去，况且这些人被改造的并不彻底，他们需要一个地方来修复身体，医院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你都知道。”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这么讨厌医院，特别是生命之盾的医院。”
“好，这次我都听你的，我问去医院应该怎么做。”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辆警车前，这是警局为提尔配备的新车。
“偷东西！”
“不行！”提尔断然拒绝，“在有足够的证据前，我们不能随便去偷东西。”
“你就不打算问问我要去偷什么东西。”
牟兰说着已经坐上警车的副驾驶，还顺手关上车门。
提尔也跟着钻进车里问:“偷什么东西？”
“偷数据，调查一下那个匪徒有没有去过医院就可以。”
“就当是调查了。”
提尔启动了警车，熟悉的街景从车窗前划过，飞向医院。
警车在不远处的一条街道降落，停靠在路边，两人一路步行走进医院。
“说吧，要我怎么做？”提尔边走边问。
“很简单，我去找支开那个医生，你趁机接入数据库，比对dNA信息就可以。”
“你确定这样能行吗？”提尔一个手伸进口袋中，握紧存储条，“他怎么能确定他会留有这些匪徒的信息。”
“只是猜测而已……”牟兰沉声道，“留存这些东西会给省去不少的麻烦，我只是希望他能有所疏忽。”
“试试看的吧……”
提尔放慢脚步和牟兰拉开距离，取下胸前的警徽揣进口袋中。
牟兰探测范围几乎覆盖了整所医院，很快就从众多医生中找到上次为云凯他们医治的那位医生。
穿过几条走廊，牟兰低着头和那位医生擦肩而过。
探测器锁定身后，那个人果然跟了上来，并且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
见牟兰走远，提尔开始逐个房间排查门前医生的名片。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就是他了……诺罗！”
提尔轻轻推开门，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
“那个女孩猜的果然不错。”
提尔坐在桌子前，手指轻轻按动桌面，一道光幕在眼前展开，一番复杂的操作后，医院的基因数据库出现在眼前。
“这么多……”
提尔将手中的储存条放在桌面上进行扫描。
正在比对……
一个进度条出现在光幕的正中央，随着时间的推进，提尔的心也跟着收紧，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鬼鬼祟祟的办案。
走廊一个偏僻的拐角处，牟兰忽然探出手抓住尾随的医生。
“诺罗医生，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我……你松开手……我要叫人了……”
“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叫的出来啦。”
牟兰被臂甲包覆的五根手指掐住医生的脖子慢慢收紧。
“等等……我不是……诺罗医生，我只是他的助手，是他叫我来跟踪你的。”
“你说什么！”牟兰松开手，“提尔有危险！”